“ 风水仙暗暗说了句咱族东屋住不得 ”
今天的故事一点都不吓人,所以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写,最后还是决定写下来吧,也是不过一种可反复推敲的现象而已。
在我老家都是自己建造的房屋,我家依旧是十几年前的平层房。从村里主干道一路走来,在经过第四个胡同口拐进去,沿着脚下硬邦邦的黄土一直往前走,看见麦田就是到我家了。我家在胡同的尽头,东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再没有住户,只有一座娘娘庙孤零零地与我家百米相隔。走进院子里正中间是堂屋,里面被分成了五间房。堂屋西边是一小畦菜地,每逢收获的季节那缠绕在厕所旁边的的提子树总是挂满了青的红的诱人的提子,东边只有一间屋子也就是我们农村人称作东屋的房间,现在当做了厨房使用,里面有一个灶台和一口大锅,专用来蒸大馒头和焖子使用的,偶尔也会炖个大肉。
这间东屋之前住的是我爸和我妈,但是后来我妈去世了,这件屋子也就荒废了下来。我妈去世之后我奶奶曾不止一次地独自懊恼,当初怎么就是没有想起来之前的教训呢?为什么要任由我妈住进东屋呢?
曾经我爷爷的大伯和大伯母就是住在东屋(当年我爷爷他们一家的房屋),后来他的大伯母在三十来岁花般的年纪就香魂玉损,是得了病去世的,当时倒也没人在意,只觉得是她命里本该如此,这件事也就逐渐被人遗忘。
再后来奶奶的妯娌爷爷三兄弟的媳妇,在一个麦浪滚滚的下午喝农药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我奶奶说那个下午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身穿白色粗布衣服的三奶奶倒在东屋门口,嘴角还残留着农药。当三奶奶的尸体映入我奶奶眼帘的时候,她眼睛就湿润了,我奶奶先三奶奶两年进门(嫁进我们吴家),平时和她关系要比旁的妯娌好,俩人从不曾像别的妯娌那样吵过一句嘴,相互也都帮忙看孩子做家务,闲时俩人还会一起吐槽偏心的婆婆。三奶奶是个极其温柔的人,虽平时婆婆有些苛刻,但三爷爷对三奶奶也很好,俩人相敬如宾,也不听见过拌嘴,此前也不曾有一丝要自杀的踪迹可寻。三奶奶下葬时,一个自家门里的风水仙暗暗说了句咱族东屋住不得,可当时人多嘈杂,不单是我奶奶没有放在心上,家族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只当作是一句过烟后话。
我妈从生了我之后就从我家西院搬到了东院的东屋。而后我妈和我爸在从深圳回来的火车上突发脑溢血去世了。时隔两三年,我奶奶梦中突然忆起当初风水仙的话,醒来后我妈的去世就成了我奶奶的心病,总认为是当初自己不留意才落得这个结果。我爸和我妈当初送家具夜归途中遇见红肚兜男孩(前面的文章有写,有兴趣的瓜友可以去翻阅一下)自己就应该想到去找风水仙看看,再加上我妹妹出生之后除了喝奶几乎不近我妈的身,自己也该心里有点数,怎么就是犯糊涂了呢?此后我家东屋再无人居住。
我时常宽慰她,我妈命里有此一劫,和咱无关,也是她的造化,早早地享清福去了,和您有什么关系?我和妹妹现在不也过得挺好的嘛,您就是想太多了,没事的。
关于这种家族的忌讳我还听说过一件。我们隔壁的隔壁村有一个族的女人只要在怀孕期间吃西瓜必滑胎,搞得前几年我还当真以为西瓜是制滑胎的一食物,竟还特地查了度娘好几遍。
这世间万事总不能美满,有些禁忌该避讳还是避讳一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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