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月的巢湖岸边,带着双亲一起走过的日子 ”
我父亲是上世纪60年代的援藏干部,母亲是上山下乡的返乡青年,浮山中学排球队的主攻手,从县到市,再到省城,正准备代表安徽省队参加青岛的集训,始无前列的文化大革命运动开始,最后都返乡了。父亲在他36岁那年,在大伯的促成下与我妈成家了,年龄差距整12载。从我的童年记事起,爸爸两到三年才回一次家的,童年的寒暑假里,不是外婆牵着我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村落,从清晨到日薄西山,就是舅舅用箩筐挑着我和哥哥往返外婆家。妈妈在家乡的小学校从事教师(名办)的工作,家里留有妹妹的一个人口田地耕种自给,每当我妈从事完一天的老师工作后,还要在自留地里浇灌完才回家做晚饭,这样的生活一直到我小学四年级,爸爸才内调回家乡的小县城,青春21年洒在西藏日喀则地区农牧局。妈妈因名办教师考试差一分没有转正,后来我们一家随爸爸到县城生活了。
爸爸也会和我们说起在西藏的点点滴滴,有一年的春节后返藏,到达成都时,胃穿孔一事,当时疼痛难以忍受,但还是坚持走到成都军区医院,晕倒在医院门口,当时的医院真的很人道,直正的发挥了中国军人的高尚品德,治疗近三个月后平安返藏。暑往春来十几载,妈妈在县城的食品厂里,糖果拉条的岗位上一直工作到退休。退休后经常参加老年大学的活动,演演黄梅戏,打打太极拳,生活得有声有色,不知从啥时开始,就不去老年大学,坐上了麻将桌,在这期间我也从县城到省城有了稳定发展。妈妈2012年初次脑梗,造成左手右脚有后遗症,2014年卵巢癌三期手术,6次腹腔热灌注化疗,维持有三年没有复发,但在2017年6月因我父亲的离世,母亲的病情在三个月后复发了,再次入院化疗三次,没有大的改善,母亲想去上海,其实是想去上海看看了却心愿的,在上海专家门诊号诊后,此病须原病室再次手术。在上海,陪着妈妈去了世博会、城皇庙、豫园,在东方明珠塔时正下着蒙蒙细雨,门票200多,正好同事有说过,就是坐个观光电梯看看黄浦江,没啥看头,就没上去,匆匆忙忙又回到省城医院,原主治医师说手术已没有意义,因癌细胞已转移肝脾,真的很绝望,妈妈说要回家,送回县城后一个多月,化疗后的并发症去了,去世的头天晚上我梦到亲戚们都给妈妈送老归山,第二天还没有下班,哥哥的电话就来了。
太多的遗憾,总是以工作忙,没有陪着妈妈,有过一次淡定从容的旅行,如今快到妈妈去世一周年,很怀念去年4月的巢湖岸边带着双亲走过的日子,多想再有这样的一次机会,领着双亲去他们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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