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上就重复“焙子还要花” ”
“小为为,添了个小(生了个儿子),是不”姥姥在电话那头激动着问着
“恩,刚添了,夜个夜里添的(昨天晚上生的)”母亲也高兴的回答
我的父亲母亲是山东鲁西南地区的人,虽然年少就到北京求学,三十年过去没有改变的是父母的乡音和他们不变的饮食习惯,冬天要喝“棒子糊涂”夏天要吃“凉面条”尤其是妈妈退了休,姥姥来北京小住,那就是山东话十级的考验,更是对孩子的第二语言的启蒙,先生是河南人,遇到这种情况瞬间爆发乡音,可怜了我,大脑飞速旋转,也免不了出现短路:
我们每天早晨就是这样起来的
“小高高,内起来啦(起来了),早起来给你溜个倍鸡蛋不(煮个白鸡蛋),鸡蛋气呢鸡蛋华待一堆吃(鸡蛋清和黄一起吃)”
“小王八羔,内看看,他上哪和去了(你看看高高去哪里了)”
晚上用的是我小时候的歌谣“嗷嗷嗷,非倒倒,老毛来了要勒道(咬耳朵)”至今我都不知道老毛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却在我的童年里神一样的存在,不听话老毛会来,不睡觉也会来,不吃饭也会出现,甚至天黑要出去,那老毛就是东边磨磨牙,西边磨磨牙,回来吃恁姊妹俩。
还记得那次
那天刚一到家,我姥姥就开始说:“恁看看这是啥黄黄子,”原来姥姥的不会使用我们家的网络电视,我拿过来开始鼓捣,半天电视机还是没有反应,
老妈看见“咋着了,半天出不来影,曾大一个黄黄子了,能干啥”
门响了,河南朋友出现,看着三个女人围着一个遥控器“揍啥里,俺看看,弄这个,在弄这个,灭了弄着个”一通弄字打头,终于恢复电视画面,看着全家高兴的神情,一种温馨用上心头。
姥姥的方言代表着他的一生坚守,妈妈的方言承载着她最美好的回忆和对故乡的眷恋,我虽然不会说乡音,但是我耳边的乡音就是一种童年的味道,是我骨子中的隐性基因,是我的根。
乡音对于我还有特殊的回忆,我曾经支教一年,支教的地方是内蒙古乌海,那个地方民风很淳朴,那里的方言也是很好听,刚到那里是九月份,内蒙的冬天来得快,被子薄了,从小怕冷的我于是和室友(本地人)说去买被子,内蒙古同学说某某地方的被子可好了,就一道跟着去,到了那里虽然觉得奇怪也没多想,说:“给我来一床被子”
店主回答“我们这里是伦个”,
“啊,那一个被子,厚点的”,
“好,要辣椒吗”内蒙人民威武,被子还要辣椒
“不要,花好看点的”
“哪的女子”
“北京的”
“哦,焙子,还要花,额们这花一样”
“恩”
蒙圈中看到店主手中的烧饼,瞬间尴尬,感情人家的焙子 是烧饼
恍然大悟的室友笑的直不起腰
一路上就重复“焙子还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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