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看着捂着脸红着眼睛一脸恨意的苏晴儿,走近了一步道:“那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远不止落井下石和打你两巴掌这么简单。”
说完也不顾苏晴儿瞪大的满含愤恨的眼睛,亲昵地挽住了一旁站着冷冷看戏的顾哲远的手臂,款款走进了电梯。
空荡荡的楼道里,只有苏晴儿捂着被打的满是指印的脸,狠狠盯着苏凌墨离去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脸逐渐变得扭曲。
她紧紧捏着手里的包包,几乎要将那包的带子都捏断。
“苏凌墨。”她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个名字,眼神比淬了毒的剑还要锋利。
这边苏凌墨跟顾哲远走进了电梯,便放开了他的手臂,表情还没从刚才的冷然恢复过来,只盯着合上的电梯门,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哲远看了一眼她的侧脸,歪头道:“怎么,刚才打那两巴掌还没解气?”
听到他的声音,苏凌墨这才像突然惊醒过来似的动了动,冷笑了一声:“不解气。区区两巴掌能让我妈回来么?能让我的从前回来么?今天打她只是跟她讨回点利息而已,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们母女俩连本带利的,把欠我的都还给我!”
“如果你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么,那个赌约我可以当做没有过。”沉默了一会儿,顾哲远淡淡的开口。
苏凌墨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笑着道:“当然不能当做没有过这个赌约。没了这个赌约,我还怕我没有动力继续战斗呢。”
顾哲远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只知道在她那么强硬地跟苏晴儿对峙,在她看着自己的房间那么地脆弱,在她讲述以前那些事时那么的悲伤,他的心仿佛有什么地方酸酸的。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按照自己的意志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像现在,他忍不住低声对她说:“没必要将自己逼的那么紧,有些事你不做,也会有别人替你做。”
苏凌墨摇了摇头:“不,有些事只有我能做,也只有我亲手做了才可以安心。”
顾哲远将她送到别墅,停下车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对她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只说了句早点睡便驱车离去。
苏凌墨无心深究顾哲远欲言又止中的深意,只上了楼收拾了一下倒头就睡,因为她第二天既要拍广告又要拍戏,必须要休息好保持状态才好。
但是她一闭眼,眼前就浮现出顾哲远刚才欲言又止的表情,将疑惑甩出脑海,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钱里先来接她去拍广告。广告拍完后又回去剧组拍戏,苏晴儿的角色由一个叫作邢佳佳的新人接替,虽然长相不如苏晴儿美丽,但演技却与苏晴儿不相上下,而且她大概是听说了苏晴儿被换掉的原因,对顾明和剧组的一众导演都十分恭敬,拍戏也总是按时到地方,从不请假旷工。
不知道苏晴儿知道了代替她的女演员比她更得顾明的欢心,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
苏凌墨拍戏的时候,钱里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苏凌墨的戏份也完了,见钱里的表情十分凝重,苏凌墨挑了挑眉问:“怎么了,怎么接个电话回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钱里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看了看苏凌墨还是说出了口:“是苏晴儿的母亲赵芳打来的。”
苏凌墨这次可真是有些诧异了,这赵芳在自己搬出来住后巴不得自己再也不回去,现在居然还主动打电话过来?
“哦?她说了什么?”
抿了抿唇,钱里道:“她说……你妈妈的股份变更了,转移给苏晴儿了,让我通知你一声。”
听了钱里的话,苏凌墨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下一秒便跑出了片场,连钱里都没反应过来,等苏凌墨跑出去了,钱里才忙忙上前对顾明说苏凌墨家里有事告个假,便也跟着跑了出去。
等追出去,苏凌墨已经打了车走掉了。钱里懊恼地站在马路边,抱怨起了赵芳来。
出租车上,苏凌墨吩咐了司机到苏家大宅,一边整理着混乱的思绪。赵芳带着苏晴儿来到苏家后,母亲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名下许多公司也都被苏建国偷偷更了名。
母亲去世时,所剩的居然只剩苏氏企业的百分之二十一股份。要知道,这苏氏本来是由母亲一手创立的,跟苏建国结婚后,她便把自己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分了一大半给苏建国,自己只留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说以后要给她做嫁妆。
可现在这仅剩的百分之二十他们也要夺了去!苏凌墨紧紧抓着包包的带子,努力控制着情绪,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跟赵芳苏建国斗一定不能来硬的。整理好了思绪,出租车也到了苏家大宅。
进了苏宅,赵芳正约了四个贵妇打麻将,苏建国在客厅喝茶,苏晴儿则不知道去了哪里。
正在打牌的赵芳见苏凌墨闯了进来,刚想呵斥,却想到还有外人在,便换上了一副慈祥的面孔对苏凌墨道:“墨墨,你怎么回来了,戏拍完了?”
看着赵芳那假惺惺的面孔,苏凌墨只觉得令人作呕。苏建国闻声也转过了头,语气颇为不快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吗?”
冷笑了一声,苏凌墨看着这虚伪的两个人冷声道:“我为什么回来你们不是最清楚吗?我妈妈的股份为什么变更到苏晴儿的名下了?”
闻言赵芳笑了笑:“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墨墨,下面人多,咱们上楼说好吗?”苏凌墨哪会理会她,她偏要趁着有人在,揭掉这对夫妻伪善的面孔!
“怎么,没办法把我嫁给老头换钱就把主意打到我妈的股份上了?”
此话一出,几个来打麻将的太太面面相觑,直觉自己听闻了什么不得了的秘闻。赵芳脸色一僵,还没说话,苏建国的怒喝便传了过来:“你在胡说什么!”
苏建国从客厅那边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威严,眼里却闪过了一丝心虚。“什么叫把你卖了换钱?我跟芳芳都是为了你好,想把你嫁个好人家而已,居然被你说的这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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