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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穷水尽路,柳暗花明村

离开了欧阳,我跟着刘去广东的河源打工。其实刘那时回来跟我相亲,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那是2008年的腊月,湖南下了五十年一遇的大雪,所有的路都被冻住了,车都堵在路上,平时一天可以到达,那时用了五天才回到家。年前,刘来我家,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说女人八岁的时候,你要哄他才睡,十八岁的时候你要骗她才跟你睡觉,二十八岁的时候不用你骗她都跟你睡,三十八岁时,她会骗你跟她睡,四十八岁时你要找理由不跟她睡。那时我三十多岁,好像我们第一次见面,就睡到一起了。于是印证了一句经典,说谈恋爱都不要睡在一起的太早,否则不容易成功。还记得刘第一次来我们家,就帮我们劈了一大堆柴,妈妈说那些柴几年后才烧完。

我们是正月初五的那个早上,刘两个哥哥用摩托车把我和刘还有刘的侄女,天不亮送到车站。那天凌晨的雪霜风真冷,到今天我还感觉刺骨的痛。直达的车是没有的,结果我们在株洲住了一晚,第二天晚上来到刘的厂里。那时刘租了一个房子,是刘的外甥带着他的女朋友在出租屋迎接我们的。在他们看来,我是名正言顺的舅母,很受他们的尊重。那晚我们一大家在出租屋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几天后在刘的引荐上,我进了他上班的圣诞树厂,成了一名流水线上的普工。

刘那时是焊工班的领班,在车间里有一定的话语权,行事风风火火。但我们还是像很多的夫妻一样,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做饭,一起生活。刚开始扎树的时候,手总是弄得很痛,于是刘就会从他的车间拿一些手套,创可贴 胶布之类的东西,给我防护,我也感受到刘的爱。其实说实话,那时的我真的很喜欢刘。一方面因为刘在厂里是领班,虽然长得有点单薄,但人很精神,况且刘比我还小一岁。所以很多时候,我对刘也是言听计从。也许就是我太温顺的缘故,我和刘在一起只呆了三个月,我就搬到厂里去住。因为有一天,刘竟然对我说,我和他性格不合,还是分手的好。其实我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合适,既然他说了,我也就无奈的接受了。但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放下。晚上我从大街上走过刘的出租屋,都会看刘的窗户,是不是亮灯了,是不是在家,在家又在做什么呢?其实我知道刘很多时候就在家看电视。后来我还在刘的侄女的带领下,去过几次刘的出租屋,甚至有时晚上我也去过刘那里,我跟刘说,我们做不成夫妻,还是老乡吧,刘也免为其难的接受了我。那时我在娄的面前是多么的低贱,哪怕我就是卑微成为他的性奴,他也不曾正眼看我。也就是在那时我遇到了肖,确切的说,也是我现在的的老公。是肖把我从不能自拔的泥潭里解救出来。

肖那时也在焊工班做,是刘管辖的范围内。我去刘的车间也见过肖。但那时只是平常的同事。后来我和刘分手了。很多时候下班后,我一个人游荡在街上,那么的落漠。肖呢总是和他的一个姓扬的老乡一起,他们经常在路边一个水果摊边,和他买水果的老乡聊天。有一天,姓扬的老乡跟我打招呼,后来我们一起回的厂,回去后肖知道我有很多的书,就总是找理由向我借书看,并且他也知道我和刘分手了,于是我和肖越走越近,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星期天我们也会一起坐公交去市里玩,下班后肖也会约我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我和肖都有很复杂的人生经历,肖给我说他的过去,他也有过几任女朋友,甚至他来到河源和我相聚,也是为了躲他的女朋友。肖在外面混了很多年,什么事都做过,做过生意,进过厂,打过流,因为范事,在野外生存也有过,没存什么钱,但过得很逍遥。我也和肖说过我的基本情况,还有我的现状,我们有点惺惺相惜。我和肖好到这个份上了,但我们都住在厂里,也许肖也明白,当有一天肖想要了我,说我们去租个房子吧,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和肖能平顺的走到一起,不要太早的在一起也许起了很关键的作用。这时我再也不会去刘那里了,刘看到我跟肖走在一起,很妒忌。刘对肖的作息时间一清二楚,所以每当下班的时候,我和肖一约会,刘就会打电话来,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都跟他分手了,还管我的事做什么,可刘就是不甘心,他总是到大街是去堵我们,还扬言说,大不了跟肖打一架。有一次还真让刘把我和肖堵在街上了,刘抬手就打了我两耳光,肖却走开了,那时我有点恨肖,但对刘的霸道我也无可奈何。刘越来越成为我和肖交往的障碍,我不知道我和肖有没有结果,刘把我带出来,刘又是肖的上级。有一天刘对我说,他要回家了,回家前,刘请我和肖一起吃了饭,并且为他送行。上车前,刘把我慎重的交付给肖,说祝福我们。对于刘的退出,我很惊奇,后来在我的追问下才明白,是肖使了手段,让刘离开。那时因为经济危机,厂里正大量裁员,稍不注意就有被辞退的危险。刘作为领班,仗着有人撑腰,还像平时一样,上班把事情安排好了,没事做,就跑到出租屋去睡觉,到了下班就去打卡。肖就抓住刘的这个把柄,不失时机的向主管告了刘一状,于是刘就被辞退了,肖也成功的和我在一起了。我听后对肖的做法有点生气,但想着刘自己提出跟我分手,还阻止我和肖好,也原谅了肖。

就这样我和肖走到了一起,我和肖还是在那个厂做了几个月。从那个厂出来,我再也不想进厂做事了,时间长不算,被人管制无所谓。做那个厂的普工真的不轻松,我天一亮,就去做事,经常做到晚上十点,车间关灯为止,扎树的时候手都振得麻痛,尽管这样,我们还是拼命的做。下班吃饭,我跟一个工友,到二楼吃饭爬楼梯都是三步并做两步爬,吃过饭就进车间做事,一坐上凳子,人就像机器,哪怕尿胀了也不舍得去厕所。而我这样拼命,一个月下来还是车间最慢的一个,于是我得出结论,我不是打工的料。几个月后,我和肖都辞了工,到市里去做生意。后来因为那里管得严,我们回家了。再后来我和肖有了儿子程,我们得到了爸妈的同意,几年后,我们抽了《结婚证》,我正式成了肖的妻子,我也有了安全感。我以为我的人生从此走上了正常的轨道,像大多数女人一样,相夫教子,安居乐业,可是命运总爱捉弄人,我有点像刚逃出狼窝,又掉进了虎穴。我总是纠缠在感情的漩涡中,不能自拨。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一村又是怎样的风景,你是不是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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