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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四月初的天空里,气氛变得十分的紧张,一团浓密的乌云遮蔽了祖国的大半天空,随着一声春雷炸响,春意阑珊的化风细雨缠绵不断地欲从天而降,昔日的一米阳光悄悄的爬躲了起来,世界沉浸在一片郁闷而烦躁之中。
我喜欢躲在大树底下,偶尔抬起头,从树缝隙中看云卷云舒,看光秃秃的树枝桠头上嫩绿的叶芽直顶着苍穹,在风中自由的摇晃,仿佛欲掉下来的样子,让人躲避不及。那空中飘荡的灰尘就像我尘封的记忆,总在某个安静的时刻侵蚀我的心。
年华未老,辗转成殇,光阴不再,煮成回忆。再次走过一条充满荆棘而曲折的老路上,那凹凸不齐的路面,已经坑坑洼洼,一坨淤泥在无数脚印中被踩成的斑驳的一大片,让人心里有些实在闷得慌,那两边乱糟糟的篱笆上,早已杂草众生一片,那满墙的爬山虎,已独揽了一切。
熟悉的山峦,熟悉的村庄,熟悉的一条羊肠小道,仿佛一张张泛了黄的老旧的照片,分分钟钟地播放映着永不褪去的从前,一棵饱经风霜的老杨树,蜿蜒曲折地直顶着天空,那白得如雪花在空中飞舞的一缕缕杨絮,飘荡在周围的空气中,轻轻飘飘,自由自在,让人猝不及防。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次繁忙中无意间来到一座山头,那个小时候经常在这里放牛玩耍的地方,一切都未改变。我轻轻的徜徉在这徒而斜的杂草丛上,放眼眺去,荆棘还是原来的荆棘,石头还是原来的石头,荒野的小草不知焕发了十几个春秋,山前山后,不失从未改变的容颜。我缓缓的迈开脚步一遍遍的寻觅着失落的记忆,发现在另一个山头,有几座坟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立在了那里,蓝天下,一种孤漏胆怕的感觉突然间油然而生。
我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满天乌云悠悠扬的飘荡,西沉的夕阳光芒万丈,微黄的霞光碧里云天地映射在眼前不远处的山坡,忽如一阵晚风吹来,额头上的发丝微翘翘的在风中抒情的舞蹈着。
不知不觉,我转身埋头摸着屁股下一块光滑的像洒了一层粉末的石头,记忆偶然间袭上心来。那是小时候,我和一群小伙伴们在这座山上放牛放羊,牛儿有滋有味地吃着青草,闲来无聊的我们经常跑在这些石头上乱涂乱写,有时候偶尔算算术,偶尔练练书法。而我和别人不一样,在所有大大小小的有光滑的石头上,已被我涂画满了生活中常见的花鸟虫鱼,山光水色,各种人物,因为这些,在村里头上下,我被人们传说成了名副其实的一名小画家,心中欣喜不得已。
遗憾的是,消失了的东西,它就永远的不见了,永远的不会再回来,却偏偏还要留下一根细而尖的针,一直插在心头,一直拔不出来,它想让你疼,疼得抹不去那永久的伤痕。
痛苦的不是过去,而是记忆!美好的回忆,只是偶尔瞬间出现在嘴角的那一丝微笑,笑着笑着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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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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