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杂文随笔

凶宅招租

“ 鬼故事争霸赛第二周:凶宅招租 ”

“您看这房,正南正北,水电齐全,冰箱电视洗衣机全都有,拎包就能住,商场市场下楼就是,公交地铁出门就有。租金也便宜,小弟今天第一单,图个好兆头,二室一厅一卫一厨,八百一月,押一付一,这一片您可再找不出这么便宜的了。”

中介的白衬衫一进门就喋喋不休的介绍,但我总觉得这房子待着不舒服,墙壁刷的雪白,却给我一种阴森感。

“这灯不是坏了吧。”我看着客厅里的吊灯说道,“屋里门窗紧闭,也没有风,这灯怎么晃荡呢?”

“哥,您看错了吧,这灯好好的。”

白衬衫按动开关,灯光一晃,我似乎看见眼前一道黑影在灯下闪动,像一个男人挂在吊灯上摆动。我脊背一凉,头皮酥麻。

“你没看见吗?”我声音发虚的问。

“看见什么?”白衬衫回过头答我,他声音发紧,像被什么卡住了嗓子,嘴角还挂着奇怪的笑。

我觉得我的头皮都要炸开了,鸡皮疙瘩沿着脊椎骨从尾巴根一直长到头发梢。赶紧推门外走,我心中莫名的恐惧,似乎有一双眼睛盯在我的后背上。

我用最快的速度从七楼跑下来,屋外正午的阳光炽热,照得我遍身冷汗。不远处的凉亭里几个老太太正坐着聊天,可能是我跑下来声音太大,现在都在看我。

其中一个拿蒲扇的老太太,招呼我道:“小伙子没事吧?”

我快走几步,进了凉亭,人多的地方能给我安全感。

“小伙子没事吧,坐下来歇会,看这一脑门子汗。”拿蒲扇的大妈给我让出点地方,让我坐下。

“大妈,这七楼七零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我掏出纸巾边擦冷汗边问。

“小伙子是不是看见啥了?”我对面的花衣裳老太太顿时来了精神,趋身向我开口问到。

一听这话我心里就有约么,七零二八成是出过什么事,赶忙把自己所见说了出来。

话匣子一开就搂不住了,老太太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来。

八年前,七零二住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男人整日西装革履早出晚归,女人看着也是端庄贤淑,除了没孩子,和所有中年夫妻一样没什么不同,都是挣扎在生活这潭温吞水里的青蛙?。

直到有一天,七零二里忽然剧烈的争吵,在楼下都能听到男人的怒吼声,“是你对不起我的,是你对不起我的。”

“那女的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谁能想到她在外边还有野男人。”花衣裳的大妈,拿眼睛瞟着她身边的一个眼睛老太太,若有所指的啐了一口。

“后来呢?”我连忙把话头接下去,我才不想听她们那狗屁倒灶的破事。

七零一的邻居听到楼道里有“哐哐哐”的剁击声,开门一看,那女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倒在门口,男人拿着菜刀砍女人脖子,嘴里还嘟囔“是你对不起我的……”人头滚到五楼半,血淌到三楼,老大一滩。

血溅的男人满身满脸,看见七零一的邻居还笑了一下,漏出森白的牙,七零一的邻居没被吓死,赶紧躲家里报警,后来听说还住了一个月院,心率不齐。

男人杀完人,返身回屋锁上门。派出所的警察来了都吐了,开锁的给多少钱都没上楼,最后没办法硬是砸开的门。

门开了以后,发现男人已经吊死了,尸体挂在吊灯上悠荡着,新换的衬衫、西裤、皮鞋,洗了脸梳了头发。

“脸憋的乌青,舌头伸出来一尺长。”花衣裳老太太夸张的比划着。

我的心在腔子里剧烈地跳动,我肯定我刚刚看到一条人影挂在吊灯上。

“幸好没租。”我起身要走。

“还没讲完呢。”蒲扇老太太拉住我,不让我走。

“还没完。”

房子闲置了五六年,前年卖给民工老万一家,才花了十几万块,老万乐的皱纹都没有了。住了半年也没出什么事,老万的儿子还找了个女朋友。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没想到有一天,老万儿子和女朋友因为彩礼钱吵了起来。老万家准备把这套房子好好装修一下做婚房,彩礼钱就不给了,女朋友不同意,非得再要六万块钱,不给就分手。

这姑娘推门就走,老万儿子跟发了疯似得从厨房拿出菜刀,双目圆睁,挥刀就砍,嘴里不断重复,“不是我的错,是你对不起我的……”

“那姑娘也倒在门口,脑袋连在脖子上,就剩一层皮,那血淌的哗哗的……”花衣裳老太太挥着胳膊,说起话来夸张可笑,但我却觉得十分可怖。

“老万儿子也上吊了?”我急着求问。

“那倒没有,老万夫妻拼了命才把儿子拉开,要不然那姑娘脑袋肯定就被剁下来了。拉开之后,老万儿子变得呆呆傻傻的,坐在客厅里傻笑,好像跟人说话一样,嘴里一问一答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眼镜老太太在一旁接腔,把刚刚受的斜眼还回去,“现在这年轻人,结个婚彩礼钱要的都没边了,动则好几万,更有甚者还要好几十万,金子也没有这么贵的。”

花衣裳老太太一听不干了,“我清清白白的姑娘要多少钱都是应该的,不像有些人不清不楚的,勾三搭四。”

好家伙,这是有宿怨呐,我还是三十六计,扯呼吧。刚一起身,蒲扇老太太又拉住我了,“还有。”

“还有。”我禁不住惊呼出声。

老万儿子被捕之后,老万夫妻俩也不敢在家里住了。家里边总是发生奇怪的事,比如说门“嘎吱”一声自己就开了,还有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咯噔”声,然而这都不算吓人的。

那天傍晚,天阴的很沉,老万夫妻俩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探监用。忽然卧室的门就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推门出去。

老万背着门,老万媳妇面对着门口。老万媳妇拿吓的魂都飞了,嗓子发紧,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用眼睛示意老万,“你看。”

老万蹑手蹑脚的跟在那个男人身后,男人穿着黑西裤,白衬衫,从卧室往客厅走,背对着老万,面目不清。男人走到客厅,在吊灯下犹豫半天,解下皮带搭在吊灯上,拉过沙发,踩着沙发扶手把脑袋套进皮带里。

老万吓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刚要呼救,男人忽然转过头来,脸上满是血污,漏出白森森的牙齿,冲着老万笑道:“真不是我的错,是她对不起我的。”

老万夫妻连夜搬家,家里的家具一样儿都没要。

我一直面对着楼门口坐着,但直到我离开,我也没看见白衬衫出来。

请热爱写作鬼故事的瓜友看过来,加我入群!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zwsb/show/234241.html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