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非有点明白了,蓝泽没有跟于齐说他们分开的事,不过于齐这反应也太大了。
“我不知道篮子为什么这么,这么别扭,在你之前,他真没喜欢过谁。丫就这么谈恋爱的,我算知道了。”于齐一通牢骚。
骆非吃了一口开胃菜,食不知味。难道元旦那天自己在巷口说完那些话后,蓝泽哭了吗?当时为什么不进去看看他呢?抱抱他,也许他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有两个事今儿告诉你,篮子以后知道了要打死我也随他了。”于齐说,“第一个事,我认识篮子十几年从来没见他哭过,他性子刚着呢;第二个事,他现在是一个人留在这儿,为了你。”
骆非抬起头看着于齐,什么什么,于齐刚说了什么?
于齐看了一眼骆非,叹了一口气,把蓝泽全家搬走,他为了骆非决定一个人留下已经一年了。这一年他自己一个人租房,打工,学习,生活。
“篮子最近状态越来越不好,过年我就发现了,丫非把租金还给我了。他打了太多分工。这个西餐店从下午五点到晚上十点,”于齐敲敲桌子,“夜店驻唱十一点到一点,周末节假日在舞蹈培训班。他赚钱太积极,精神太消极,这真不对!这是要毁自己的节奏,我TM早该看明白的。”
骆非一阵揪心,她环顾店里的服务员。
“今天他不回来这,换班了,”于齐说,“他刚又接了个夜店活,今儿去排暖场舞了。这个夜店活再接下来,他就彻底告别白天,活在黑夜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对吧,你帮我个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于齐很诚恳地望着骆非。
骆非点点头。
“骆非,你劝劝他,让他要么把学转了,房子退了,工作辞了,跟我回老家去,这边谁也没有了;要么剩这一年,在这好好读书,他文化估计是废了,但是听说他因为缺课太多转了艺术生。其实他国标舞真的很有天分,如果他现在开始捡专业和文化,完全可以考一个一本大学舞蹈系。再怎么不济,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废自己啊。”
骆非心里十分感动,蓝泽虽然是孤单的,总还有于齐这样一个朋友。
“可是他不让我去找他,他也避着我。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听我说的话。”骆非说。
“骆非,我想问一句啊,他有跟你说过他不喜欢你吗?”于齐突然问。
骆非呆在当下。
是啊,蓝泽好像从来没说过他不喜欢自己,他只是让自己别去找他。可是不让自己找他的原因可以有很多,比如他以为他会耽误自己的前途。对啊,肯定是这样的。因为骆非爸妈妈和老师跟蓝泽谈的不就是这些吗?!
于齐这一问,让骆非顿时醍醐灌顶。
骆非坚定地说:“既然他是为我留下的,那我就负责把他教好。”
于齐笑了,他有点理解蓝泽为什么如此喜欢眼前这个短发小姑娘了。
凌晨转了两个场,回到家冲完澡已经三点了。蓝泽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简单洗漱后到楼下吃了点东西,就来到西餐厅。
蓝泽刚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李云领过来一个小姑娘,对蓝泽说:“蓝泽,这是从今天开始来上班的兼职生骆非。她还是职业技术学校的学生,你多带着点她吧。”
蓝泽眯起眼睛看了骆非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过她们。
“帅哥都是这么有个性的,他人不错的,去年就在我们店里做兼职了。”李云对骆非说。
骆非点点头,心里想着:高岭之花嘛,我知道的。
骆非换好衣服,穿上五公分的小皮鞋,有点不会走路的感觉。
晚上七点后,西餐店里客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连第一天上班的骆非也得上菜了。
骆非正在给买完单的桌子撤餐具,刚点单的客人又催骆非上菜了。骆非心里着急,快步走到后厨,小皮鞋踩到一滩水,脚下一滑,哐啷一阵响。
骆非手上几个盘子摔在地上碎了,她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几个服务生和帮厨围了上来。
“怎么样啊?没事吧?”
“呀,你腿压碎盘子上了!”有人蹲下看骆非小腿,“出血了,出血了。”
骆非一听出血了,自己也懵了,屁股疼也顾不上了,一想到腿上不知道被划了多大一口子,头就开始发晕。
有人从骆非身后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蹲下,抱起骆非,往更衣室走。
有人说:“蓝泽,更衣室第一个柜子下面有医药箱。”
蓝泽?!骆非聚焦了一下视线,看着抱着自己的人。果然是蓝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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