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然什么也听不进去,捂住自己的耳朵,直摇头,“我不要,我不要听你解释,以前多少次想解释,你给我机会了吗?我也不要给你机会。”
安欣然第一次显露她作为孩子的本性。
“欣然,你听我说,你告诉我,我是怎么出轨的,我跟谁出轨?”傅邵勋早就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忘了那个女人,安欣然说出轨,让他很莫名其妙,也知道安欣然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你说你怎么出轨,那天晚上回来,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我看见你和一女人在你说为我精心设计的电梯门口那,接吻。”安欣然横眉冷对,手指向电梯。
傅邵勋望向电梯,断片的记忆回脑海,竟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没看完就走了吧,那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员工,叫赵什么,对我有意思,我是不小心被强吻了,最后我推开了她,第二天,她家的公司全部搬迁别地。”
安欣然听着傅邵勋的解释,愤怒的情绪渐渐安抚,狐疑看着他。
“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去查第二天的新闻,赵氏集团的新闻,那天晚上,我心情不好,那个女人借送文件接近我的身,我没防备让她得逞。”傅邵勋很耐心解释,就差没给安欣然发誓。
安欣然垂下脑袋,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搞了半天,是她弄错了,她觉得更委屈,这段时间她一直想给他解释她的事情,就当这件事翻篇,他也没给机会啊。
傅邵勋捧珍宝般,托起安欣的下巴,吻上她漂亮的眼角,心疼地说:“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你要记得问我,不能自己一个人在胡思乱想,误会我。”
安欣然嘟起嘴,眼镜上是水雾,朦胧地看着傅邵勋深情的眼眸,说:“你也没给我机会,让我问啊,每次我想开口,你就打断我的话,要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发火,我也不敢说话。”
越说,安欣然就越委屈。
“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傅邵勋不断认错,他记得爸说过,女人在哭闹的时候,你只有认错别无办法。
“是我是在头上,是我不对,欣然,你能告诉我视频的事是怎么回事吗?”傅邵勋紧抿薄唇。
“视频?我说的原话根本就不是那些话,视频被人处理过的,你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就看不出来,连琪琪神经大条,都能知道视频上的声音和口型对不上。”安欣然毫不客气的将傅邵勋扁一顿。
傅邵勋这才回想起来,他当初只顾着看两个人对话,到也没注意都其它,也没有找人去调查。
安欣然也清楚傅邵勋真正的原因,不过,说白了,还是不相信她。
“那天,韩承运跟我表白,我第一次接受表白,很不好意思,所以害羞,但我最后很清楚的拒绝了,视频被剪了大半,很多话都没了,今天上午韩承运表白,我也拒绝了。”安欣然一次性把话说清楚,等下又有视频的事情出现,她百口莫辩。
傅邵勋更是懊恼,抱住安欣然,说:“丫头,我知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
久违的宽大的胸膛,安欣然鼻子更是一酸,紧紧回抱住。
“以后有事情,我们要听对方解释清出,再生气,好吗?”安欣然闷闷地说。
“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傅邵勋缓缓地说,将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呼气。
安欣然的脚往前摞了一下,牵动伤口,狠狠地倒吸一口气,眼眶红润。
“怎么了?”傅邵勋听出安欣然的不对劲,紧张的问。
“我的膝盖,疼。”安欣然水汪汪地大眼睛望着傅邵勋,她很少对人撒娇,有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一个人扛着,在她面前,她很想做个撒娇的小女人。
不是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吗?
“是不是我太粗鲁,拉着你走的时候,让你撞上桌子上的饿?”傅邵勋回忆一番问道。
安欣然摇摇头,否决:“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没走好,撞上去。”
她知道傅邵勋会为她的大伤口愧疚,她不想他愧疚。
傅邵勋公主抱,横抱起安欣然,轻轻放在沙发上,紧张地说:“让我看看。”
安欣然穿着是牛仔裤,没办法往上移。
“我去换条裤子。”安欣然为难看着自己的膝盖。
傅邵勋再次抱起安欣然,往卧室走去,轻笑说:“我帮你换,你自己换会扯到伤口。”
安欣然耳根一红,眼睛往上飘,不敢看傅邵勋,娇奢地说:“流氓。”
“你是我的老婆,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我没看过的,书上不是有句话说,对老婆耍流氓,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傅邵勋流侃道。
“你……”安欣然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脸颊通红,火辣辣地烧。
傅邵勋缓缓将安欣然放在床上,翻衣柜,找宽松的裤子。
安欣然硬要傅邵勋转过头,她才换裤子。
傅邵勋嘴角含笑,转过身,面对白色的墙,丫头,你回来真好,我不会再放第二次错误,放开你。
安欣然一点点拖下自己的裤子,膝盖上以后流血了,粘住了裤子,一动就疼,额头开始出细细汗珠,忍不住大喘气。
“我来。”傅邵勋转过头,蹲在安欣然面前。
“你……你,转过去,我自己来。”安欣然耳根通红,脚缩了缩。
傅邵勋捉住她的脚,温和地说:“乖,别动,我来处理,你一个人是没法处理的。”
安欣然在他的声音里安分下来,她发现傅邵勋的有安抚人的魔力。
“这样扯不行,我去找把剪刀。”
“你把我裤子剪了,我穿什么,我的衣服都搬到那边去了。”安欣然着急地说,真怕傅邵勋真会把她的裤子给剪了。
“你现在先穿我的,待会我出去买”傅邵勋不容反驳道。
傅邵勋沿着膝盖边,剪了一个圈,一点一点掀开独立的布料,一行血流了出来。
“丫头,你忍着点,我直接撕开,可能会更痛。”傅邵勋心跟着伤口揪起,暗脑,愧疚。
安欣然看出傅邵勋的情绪,强笑说:“没事,来吧,我能忍。”双手不由自主抓紧棉被,她怕疼啊!!!
傅邵勋凝聚目光,神经紧绷,紧抿嘴唇,咬牙,让布料脱离了安欣然的膝盖。
通红一片,点点滴滴的血珠冒出,肿的老高,发红发紫。
“我没事,只是一点疼。”安欣然安慰傅邵勋。
“我去打电话让戴医生过来,处理你的伤口。”傅邵虚一言不发,掏出手机,打给家庭医生,安欣然想阻止也来不及。
傅邵勋在医生来之前,用酒精清理干净安欣然膝盖上伤口的血迹。
安欣然微咬唇边,不让自己出声。
“疼,就出声,我不会笑你的。”傅邵勋轻松打趣道。
“我才不。”安欣然傲娇的瞥过头。
十几分钟过去,安欣然在傅邵勋的帮助下,换上他的裤子,戴医生也背着医药箱赶到别墅。
安欣然在傅家老宅见过戴医生一面,只照顾她几分钟不到,就被换了,傅邵勋亲自换的,原因是他是男的,照顾安欣然不方便。
“大少爷,少夫人的伤口,半个月不能碰水,这是药,每天按时擦。今天要特别注意,少夫人的体质弱,加上这段时间应该没有好好吃饭,我担心,以为这个伤口,会引起少夫人发烧,如果发烧,先喂夫人吃这个退烧药,打电话告诉我,我立马过来。”戴医生唠唠叨叨地说了很多。
安欣然擦过药,膝盖上已经不是很疼,她觉得戴医生特别可爱,在戴医生临走前,喊了句:“戴医生,谢谢。”
傅邵勋的醋坛子打翻,抱住安欣然,说:“不准对其他人笑。”
安欣然当作没听到,躺在傅邵勋的怀里,心房暖暖的,把玩着他的手指。
“邵勋,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安欣然微抬下巴,看着傅邵勋精致的下巴,很想伸手摸摸,看看是什么做的。
一个男人的下巴竟比女人的下巴还好看。
“什么事,你说。”傅邵勋将安欣然的有伤的腿放好,真怕会不小心碰上。
安欣然讲了一个小时,将她和她妈妈的事情和安家的事情,完完整整跟傅邵勋说清楚。
“对了,安家派了三个人跟踪我,不知道有没有跟到别墅来。”安欣然激动挣扎,想要去看看。
傅邵勋摁下她,说:“我发现了,被甩掉了,不会跟到别墅来。”
“丫头,没想到你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都是我不好,不肯认真听你说。”傅邵勋自责,心疼安欣然。
“没事的,都过去了,我把妈妈救出来,你说我厉不厉害。”安欣然扬起小脸,求表扬道。
傅邵勋宠溺地刮她的鼻子,说:“我的丫头,最厉害了。”
安欣然满足地咯咯的笑起来。
“妈妈现在在哪家医院?”傅邵勋问。
傅邵勋突然改口,安欣然没反应过来,明白他叫的妈妈是谁时,脸颊抹上两抹红晕,小声说:“在你上次在医院碰见我的那家医院。”
“那天是我刚把妈妈转出来,以前我和安家做交易,只要能救妈妈,我的婚烟任由他们摆布,后来,我嫁给你,我向安家提出要见妈妈,安家让我拿出一千万,我拿不出,这次还好韩承运帮我,不然我不知道妈妈会受怎么样的折磨。”
安欣然神色沉闷,想到见到妈妈瘦成皮包骨的样子,她的心就一阵阵的揪疼。
她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相信安家的人,会帮忙治好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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