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大酒店。
犹如八月退去的那来势汹涌的钱塘鬼潮,此时已经是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他的主人长孙司徒一样,是见过大世面的,对于远如水发起的这场粉丝的“洗水缸”运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王巴丹坐在沙发上,豪华的办公室里尊请着关二爷的佛像,佛龛前还点着沉香木线香。这里是长孙司徒的办公室,长孙司徒没有在,只有长孙秋在一旁作陪。
“哟,是谁把咱们的王少给惹成这副模样了?”
“舅妈,你说二舅怎么还不回来?你也真是够心大了,不管管他。”
“你这小破孩,我看也就是你敢这么说你二舅,真是一物降一物。”
王巴丹听着长孙秋的话,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说:“我二舅太多的把柄在我手里,哪天舅妈你需要,我随时卖点给你。”
“啧啧啧,跟你大舅做了买卖,这张口闭口就是钱的,谈钱多伤感情,来,快告诉我点你二舅的小道消息,我保准不让你吃亏。”
“舅妈,我这次来,目的你也知道了,就是想请二舅帮我搭线联系上那个远如水,大家面对面坐下来把话说开,说通透了。”
“行,只要你说的,你二舅就没有不去办的道理,你自己想想,哪一回你有要求他没有办到的?”
“这倒也是。”
王巴丹仔细回想了遍,确实从小到大,他二舅是最疼他的,只要能做到的,能给的,长孙司徒是一样都不会落下,相对于他的大舅长孙司行而言,那好的不是一丁半点。虽然他现在在他大舅长孙司行那当财务总监,可是他是领教过长孙司行的看家本事,一点小事都能斤斤计较半天,就连他的亲儿子犯了错都能手下不留情,可见他有多么的六亲不认。
“舅妈,我跟你讲几件我二舅以前的糗事.....”。
王巴丹于是给长孙秋透露了几件关于长孙司徒过去的事,笑得长孙秋前俯后仰的。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和长孙司徒上民政局盖戳扯证,但是,王巴丹已经完全认可了这个舅妈,而且他也非常清楚他二舅一定会娶长孙秋为妻的,所以,早早地就认了这个舅妈。
长孙司徒进来的时候,正看见长孙秋和王巴丹两人笑得正欢,一看就知道又是王巴丹将自己过去的事告知给长孙秋,每回只要王巴丹一告知长孙秋关于他的事,这时候长孙秋便会在枕边没完没了地笑话他。
“丹,你是嫌你二舅我在外面日子过得太逍遥了,非要逼我再进去蹲吗?”
“司徒,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逼你再进去蹲?合着牢里的饭比老娘做的好吃?是吗?”
长孙秋佯装生气,起身就过去拧长孙司徒的胳膊,疼得长孙司徒面露囧色。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求饶。
“二舅,只要你答应我几件事,我想舅妈也一定不会和你斤斤计较的了。”
长孙司徒摸着胳膊在沙发上坐下,口中嘟囔:“你们两个就合起来算计我吧,我算是知道了,我早晚得折在你们俩手里。说吧,都什么事?”
王巴丹这会儿开始讨好长孙司徒了,给他奉了杯茶说:“第一件事倒也不难,就是得让乔西夕继续留在长孙大酒店里上班。”
“丹,这个我就可以做主了,只要西夕她愿意回来,长孙大酒店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着。”长孙秋在一旁替长孙司徒回答了,对于乔西夕的事,她多少还是知道点的,而且平日里跟乔西夕的关系也是很不错的,这个时候她是说什么也得帮衬乔西夕一把。
”谢谢舅妈。”王巴丹感激地朝长孙秋说了一句,正眼对着长孙司徒继续说:“第二件事,就是二舅你得帮我出面,把远如水和西夕的事给摆平了,不要让她再到处散播对西夕不利的谣言了,话说回来,整个事件当中,西夕也是受害者,而且是最大的受害者。”
“丹,我们帮你可以,但是,你至少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帮乔西夕,她是你什么人?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你可别跟我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可不信这一套。”
长孙司徒略显老奸巨猾地将问题的关键所在给抛了出来。
长孙秋这下也才跟着反应了过来,跟在长孙司徒话语后追问:“对啊,丹,要不是你二舅提醒,我都差点被你蒙骗了过去,你这可不是普通朋友关系应该做的事吧?”
面对长孙司徒和长孙秋两人双管齐下的追问,王巴丹知道有些事情不说明了点,似乎是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坦诚说:“没错,她就是我暗恋四年的女生,我现在正在追求她,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够充分够充分。”长孙秋嬉皮笑脸地挨着王巴丹坐下,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乔西夕我也是真真的打心眼里喜欢,你放心好了,这事我们一定帮你搞定。”
“你......”,长孙司徒粗人一个,差点又对长孙秋说粗鲁的话了,好在及时改口说:“你知道这事有多麻烦吗?可不要随便就答应。”
“这事有什么难的?不就是过去找震冈他家老爷子出面调解下吗?我就不相信那个远如水还不卖老爷子一个面子?”
“你懂什么啊?现在青碳集团需要大量的资金注入,这远如水的亲哥远如山手中可是握着上千亿的资金。而且前期几期已经注入了不少,这一下子要是处理不当,关系弄僵,到时远如山一撤资,青碳集团就会一夜崩塌。”
“啊?还有这事啊?”长孙秋和王巴丹二人同时愕然。任是谁也不会想到远如水的背景竟然如此的深厚,难怪她的星途说上道就能上道。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长孙司徒缓缓地点燃一颗香烟,猛力地吸了一口,吐出来的几个花式烟圈,目光注视着它们变化不断,感概地说:“我早就提醒过震冈,让他快刀斩乱麻,做什么事不要拖泥带水,否则会出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就是不听,以为自己真的能左右逢源控制的那么好。”
“这么说,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要脚踏两只船的准备?”王巴丹突然有点生气,莫名地替乔西夕感到不值得:“西夕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得多难受?”
“你个小破孩你懂什么?男人,特别是像他这种身价的,你去看看,有几个不是身不由己的?我看得出来,他也是喜欢乔西夕的,真要怪的话,只能怪他们两个人门不当户不对的。”
一旁的长孙秋把王巴丹不悦的表情尽收眼底,郑重其事地对王巴丹说:“丹,震冈虽然做了对不起乔西夕的事,但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件好事吗?至少他和乔西夕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只要在这个时候多去关心照顾西夕,我想,你很快就能捕获她的欢心。”
“也是。”王巴丹苦笑自己为什么要生震冈的气,他应该感激震冈才是,感谢他对乔西夕的抛弃之恩,自己才能有机会重新去追求乔西夕,报以长孙秋一个感激的笑容说:“舅妈说的一点没错,现在我只要远如水别再通过下三滥的手段来欺侮西夕,让西夕的生活回到过去平静的状态,我就心满意足了。”
“放心好了,我回来之前和远如水的朋友南溪沟通过,她会帮我劝劝远如水的,再说这么闹下去,对她和震冈甚至是青碳集团都没有半点好处,我想她应该会适可而止了。”
长孙司徒一脸横肉面无表情地掐灭了烟蒂,以他的分析,远如水一定会适可而止的,再说了,他也不容许远如水再这么胡闹,跑他长孙大酒店里来撒野,传出去他的江湖面子往哪放?所以,他不允许也不容再有下一次的闹事事件了。
“既然二舅都这么说了,我心里就踏实多了。”王巴丹深知他二舅长孙司徒的为人,从一踏入社会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既然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抬手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是该用晚饭了,心里早就惦记还躺在病床上的乔西夕,于是随便聊了几句家常,便飞奔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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