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青春年华里,我们总是轻易许下些许漫无边际的承诺,昨日许你一生一世,今日,便相隔天涯。
初识你时,我的心总是随着你的一瞥一笑在不停跳动;想起往日情殇,你哭泣,我难过;提起不幸家庭,你伤心,我落泪;最后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那般亲密。那一刻,仿佛这世间与我有关的就只有你,除了你,我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清晨,曙光初现,你却依旧依偎在我怀里,不忍离去;我们就这样过了一夜。我说,我喜欢海,无边无际,任由我自由遨游,你说陪我去看海;你说,你喜欢草原,在那辽阔的大草原上看牧羊人的天真无邪,我说,我定要骑着马儿带你飞奔;你说,不,我们不要骑马,那样太快了,我要你为我数清这漫天的繁星。
那时候的你,总是携带着一丝丝的犹豫的神色,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知道该如何让你释怀;于是便将我的童年往事与你说,我告诉了你我所有的窘迫和苦恼,也将我所有的艰辛困苦与你说,那一次,我竟像个孩子一样扑倒在你怀里,眼角湿润了。后来,我实现了我的承诺,终于带你去了那个故事中的地方。你一直说,我的家乡真美,那里的人们都好善良。你还说,等毕业了,我们可以回大理,苍山洱海,相依相伴。我说,这是你为我许下的承诺,这一世你不许反悔。
我不相信缘分,却不得不认可你我之间的这种情缘,也许这便是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的今生的一次相恋吧!我们狠心跨越种族、地域、年龄甚至信仰,把一切都放下了。卓文君的《白头吟》“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被我们演绎的淋漓尽致,你放下了你所有的戒备,我丢弃了我所有的追求,陪你看星星,陪你看月亮,陪你熬过漫长的冬夜,在盛夏的时节里,为你撑一把雨伞。
司马相如《凤求凰/琴歌》里有句话说“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那便是你我的写照,一年三百六十天,除去睡觉的时间,你我形影相伴,从来没有尝试过离开你一日。你去往的地方有我的足迹,你归去时,我亦从之。
也许,你我此生的情缘只是前世的短暂再叙。终于,你的内心开始备受煎熬,你开始整夜睡不着,会在梦里哭醒,抱着我说胡话。我多希望那一刻,我真的不懂得你内心的煎熬,那样的话我至少可以义无反顾的依旧如昨日般爱你,疼你;可是,我太了解你,我太明白你。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这便是那日你送我的诗词。终于在你我相识的第123天,你轻易的将分手两字抛了出来,我也随你远去,既然没有丝毫的挽留。
可惜,若是这般简单直接,那便不会有这般的苦痛挣扎了。在别离后的那晚,你无法入睡,我亦整夜翻来覆去,不知如何是好。我终于还是开了机,手机屏幕跳出了简短的三个字“我想你”,又将你我重新拉回了往日的深渊。那一夜,我们哭诉着内心的纠结和烦恼,埋怨着对方的不了解和不体贴,也许下了今后要坦诚相待,一起走向远方。
只是,远方!好遥远的距离,一个我们触及不到,无法想象的界限就这样被我们轻易的抛出。
后来,我们还是再一次去看了苍山,环了洱海,不同于往日的是,此时的你我早已被内心的困恼纠结不清,再没有往日那般清幽。在家里,每天为一点点小事而争执不休。我终于还是无法忍受时而喜时而怒的你,变默默的在内心许下送你离去。那是有史以来,我最煎熬的一个春节,因为你不过春节,你永远不会懂得大年初一到初五,我是如何熬过来的。初六那天,我们终于离开了那个猪肉满屋,猪叫声满村的大理老家。离开时,你很开心,我亦欣然,也许这便是你我此生解不开的情结。维吾尔族姑娘与彝族小伙,无法跨越的种族信仰与地域差异。
也许,这只是我们给彼此找的一个冠名堂皇的一个借口罢了,最重要的是,我们早已忘了早日的诺言,心早已分离,剩下两个躯体勉强的沾合在一起,最后的结局也可想而知。
肠已断,泪难收。一切都只命运的抉择吗?不,在这份感情了,充满了我对你的嫉恨和你对我的不信任,那些早日的烂漫情怀早在一年后的夏天就被丢弃。而我们一直坚持着走完了432个日日夜夜,这便是今生的情爱,也是我对你最珍贵的回忆,时间似乎证明了我们之间无尽的回忆,却也烙上了岁月的殇。终究是一场一开始就知道结局的情爱,却又这般让人难以忘怀,每每想起,内心总是不甚欢喜,这边是情吗?
犹犹豫豫,在不断的徘徊挣扎中体会着那一丝丝仅有的喜悦,然后在漫长的冬夜里,独自一个人享受着寒风的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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