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后,自己都忍不住红着脸乐了。 ”
嘴上喊着不喝,玫还是取来了两瓶锐澳。林晓依尝了尝玫做的苦瓜炒鸡蛋。不免砸砸嘴说:“嗯,好吃。反正是我喜欢的味道。”
“什么味道?”玫故意追着问。
林晓依挠挠头,又歪着脑袋想了几秒,说:“这么说吧,你们南方人做菜呢,不像我们北方人崇尚盐和油。那简直都是快用油煮出来的了。你做的吧,看起来就淡,甚至有点发白,但是,吃起来,只是清淡,并非无口味,这可是一个奇迹哟。”
林晓依话未说完,玫已经笑弯了膘。“你也忒会夸人了吧,我快上天了。”
“真的,你是知道的,我向来不会说大话。如果我夸人,那就是真的,面子话都少说的。”林晓依认真的说。
“好,我当然知道了,一起住了一年多,咱们宿舍每个大小姐的脾气我还是都了解的。”玫收住笑,边说边把另外一种菜放进了林晓依碗里。“丫头,如果你真喜欢吃我做的菜,以后每周末有空你就过来吃。我给你做。”
“好啊,不过就是我俩住的有点远,我怎么觉得我坐了大半天的车。”林晓依回忆来时的路,
心里就有那么一点点发怵。
“是啊,北京太大了,没办法,也这是它的特点之一,不然,怎么能容得下来自全国甚至全世界的旅人呢?”玫对此却不以为然,她早已习惯这样的北京。
对林晓依来说,即使坐上两三个小时的公车,那怎么说也有个亲近的人可以见见。这已经够她兴奋的了。
“不过呢,如果你要来,就一定提前给我打招呼,我怕那天有约或者有别的事。”玫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
“好啊,我明白了。有白马王子约啊。等以后有机会,你一定让我见见。”林晓依高兴的说。
“这个简单,不过,他经常出差,现在就在外地,我们几乎十天半个月也见不了面。唉,虽然在同一城市,搞的也跟两地分居差不多了。”玫有些无奈的说。
“什么?”林晓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们……?”
“你想什么呢?赶紧吃。”玫用一口吃的堵上了林晓依的嘴,但她还是接着做了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休息时见面,但并未住在一起。”
“嗯嗯,”林晓依边咀嚼,边不停的点头。“这个,我相信你。请你也别怀疑我的诚信”
俩个人嘻嘻哈哈一顿饭吃了一两个小时。不过,等一切收拾完之后,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但是俩人依然意兴未尽。
“丫头,等我会,打个电话咱床上聊。”玫话未说完,人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挤到阳台上去了。“你去,快去。”林晓依冲她挤挤眼睛,随后又自言自语的说:“早就看出你的心神不宁了。”
在这之前,玫跟恋人联系过一次,林晓依发现,恋爱中的女人真的很有味道。这话用在玫身上特别合适。玫并不漂亮,但是骨子里有股劲。也许是自信,也许是脾气大也能把人的气场带起来,无论怎么说,怎么看,没人敢小瞧她。在她的脸上,只有嘴巴和牙齿还算有形状,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让人立增好感。但是,她的眼睛不但是单眼皮,而且还很小,眼皮还有点不愿意往上长。只是,她近视,一副眼镜遮挡了这块瑕疵。身体瘦瘦小小的,如果她默不作声,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个凌弱小女子。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小小的身体里,装了多少令人无法招架的大能量。
辍学一年,高中毕业参加高自考,上到一半,参加统考,竟然被一所大学录取了。但是,上到一半,她又走出学校,参加工作。不管她是如何攻下这些,最后的结果是,她即有文凭还有一份相当的不错的工作,还有一个北京籍的男朋友。
如果这一切放在十年后的林晓依身上,她肯定羡慕的要命,但是,那时的林晓依并不清楚同学拥有的这些,曾是多少外地人在京所忠心耿耿的向往的。
林晓依那时候真的,不懂。
本来,玫是想向她炫耀一番的,结果,看林晓依脸上没有丝毫触动的表情,也就算了。
玫打了至少十几分钟的电话。林晓依看了看她的闺房,很简单,一张桌,一个书橱,一张稍宽大一些的单人床。床上用品虽然看出来也是网上淘来的棉布,但是,由于光线充足,它们令人无论视觉还是感官上,都是很舒服的。不像林晓依的地下室,终日不见阳光,几天之后就开始潮了。
林晓依不知道她在这个地方住了几年,但是两个超大的整理箱,或许能说明些什么。不管怎样,这小女子一向简朴的习惯,看来是很难改变的了。
玫打完电话时,林晓依早已洗完澡,躺到床上等着她了。
“你得多感谢我,这床我男朋友只有坐的份,他躺我都不让的,现在,看起来,你可是相当舒服的哟。”玫笑着打趣她。
“你赶紧的,洗脸漱口,然后咱俩再说说知心话儿。”林晓依冲她抛了个媚眼儿。过后,自己都忍不住红着脸乐了。
“哎呀,你急什么,最快也要十分钟呢。”玫不急不忙的说。
林晓依其实是不想太晚睡觉。如果超过11点,她的生物钟就乱了。本来能睡的很香,就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想心事,有时候,甚至无事可想。第二天早晨,本来该继续的睡觉,也是被瞪大的眼睛代替了。早醒。
而,上大学期间,全宿舍除了林晓依,其她人要不就是夜猫子,要不,就是不管什么情况下,倒头就睡的人。这可苦了爱失眠的林晓依。有一点动静她睡不着,有一丝亮光她也睡不着。
玫跟她聊起这些时,说:“我们几个床位,就你捂的最严实。”
“还说呢,最后睡着的还是我。”林晓依想起那段时光,就有些恐怖。那些灯光,深夜晕黄的令她呕吐。灯光是无声的,可是,它比无声跟令人恐惧。因为,它攫取了眼睛,眼睛带走了心和睡眠中枢。她无声的跟这片晕黄做斗争。后来,她差点为此事搬出学校。只是,她暗地里的抗争如此激烈,表现上却悄无声息。没人看出她的异样。所以,大家到晚上,该干啥干啥,没人知道并且懂得她内心的崩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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