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候过的超级快,原本对于高考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倒计时看着只有2天的时候,我莫名的从心底升起了一丝的慌乱,不知道来源于哪。
许是对于分别的恐慌,许是对于未来的迷茫,许是对于即将要面对的高考。惯会安慰自己的人最终还是会在心里悄悄告诉自己:没事,努力了就行。
今天就要全部离校了,很多同学都是大包小包的等在门口车站的,傍晚的太阳不是很晒,但是夏天的气温依旧还是很闷热的。大家都躲在树荫下或者公交车牌的阴影里,三三两两的说说笑笑着,道别着,鼓励着,那场面看着有些感触。杨超帮我拖着行李箱到一处树荫下,立定了跟我说着“你就这么多东西吗?叫我哥送你吧。”
“别别别,我就这么点东西,我一会下车也有人接的,没事”我赶紧笑着拒绝了,他似乎是看穿我不好意思的心思,也笑着说着“时间好快啊,又3年了。”
“真是,时间过的可真快”我看着身边的同学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一点紧张,一点难过,一点无助,一点坦然的无所谓。
我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说不定咱们就再见了,这辈子”
“怎么可能,不要说这么影响情绪的话,明天好好考,带好准考证,带好铅笔橡皮,看题仔细一点,心态放平和一些,没事的。”
“哎呀,有没有点不一样的啊,这些话这一个月我都听N遍了”我白了他一眼笑着说
“知道就好好考啊,再见不是很简单的事嘛”
“好好好,那你去了大学要记得给我寄好吃的啊”
“行”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他说的舅舅家的哥哥开车在路边按了两下喇叭,他又看着我“那我走了啊,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啊,记得电话随时联系啊”
我笑着对他摇着手,看着他坐上车又摇下车窗我摇着手喊着“正事不要忘记了啊”在耳边坐着打电话的手势。
我笑着比了个OK的姿势,扬起手臂挥手再见。心里突然的就涌出一丝丝的酸涩,眼眶看着远处也越来越模糊。
我在车窗里看着这个呆了3年的学校大门,微微一笑。
再见了,我的青春。
再见了18岁。
再见了,9路车。
再见了,我单纯善良的同学们。
车子就开远了,窗外的景也越来越远了,我看着满满一车厢的学生,掏出手机,打开了私密日志按着: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和我一样,对于中考的时候,我也是现在这般的心情,没有什么特别的紧张和焦虑。我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大家好像都很在意很紧张,我不是胸有成竹的无畏,可能是因为知道好不了的无畏吧,哈哈。不管结果怎样,我都努力过了。看着车厢里都默声的同学们,虽然大家不一定是一个学校的,可是大家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应该是一样的。这次跟大家分开,应该就是真的分开了吧。杨超,王昭,李家兴,黄丹,宋茗,刘戈,靳新玲,还有经常跟我斗嘴的图书管理员,还有食堂的阿姨,还有好多好多人,这一次再见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还有胡乐,周文,管培,王晟,还有那个早就消失在人海的赵惊蛰,我们这辈子还会再见吗?
哎,不胡思乱想了,祝福大家都取得好成绩,祝福大家都能如愿以偿,去自己想去的学校。
正要合上手机的时候,看到胡乐的头像抖动了一下,点开就看到似乎胡乐在我身边似得,语重心长一样的说着“不要紧张不要多想,要加油,笑着面对,好好考,发挥出你所有的才华”
“你又藏在了哪个位置上啊”我笑着按着键盘,却没有抬头找
“我无处不在,哈哈哈”
“好的,我加油,你也是啊,有好消息要记得分享啊”
“行”看着胡乐发过来的字,我插上耳机,闭上眼睛。
车子到站了,熟悉的司机大叔的嚷嚷声又响起了,我笑着看着他,他也笑着跟我们每一个下车取行李的人说着吉祥话“金榜题名啊,好好考啊,给晏河(我们这个小镇的名字)争光啊”
“哈哈,谢谢啦。”我路过他,笑着回答他。踏下地的一瞬间感觉眼泪差点要飙出来了,只好掩饰的弯腰拉起行李箱。心里还嘲笑着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路人大叔的一句话而已,怎么就这么容易多愁善感的。
弟弟来接我,拉起我的行李箱对我说着指着不远处的出租车“姐,那个是你同学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刚好像还笑话你的样子”
“哪?”我整理好书包带子,抬眼看过去,胡乐站在出租车旁边,笑着看着我,挥了挥手,可能是司机师傅催促了他,他转过头来又看着我,笑着招了招手,又做着打电话的姿势,就转身钻进车里。
我看着车子开远了,才把手里的行李袋放在行李箱上说着“初中同学”
晚上收拾妥当了东西就早早的睡下了,摸索着打开手机刷着空间,从上刷下来,一水的都是祝福和祈祷高考的。我笑着看着一个一个的点赞,刷到胡乐的写着“道别的仪式感一定不是眼泪,如果是,那不如不说再见。珍重高中,加油高考。”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就是下午我们在车站遇到的时候,我笑着点了个赞就睡下了。
6月高考,7月8月都是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我的成绩下来了,最后最后的决定是去信阳师范学校。我不知道胡乐和杨超的成绩和学校,也不敢问,他们发来的消息我也没有回复。大家好像都商量好的一样,空间里都没有动静一般,原以为拿到成绩,我们群里会炸开锅,可是我一点也没有他们的消息。
直到9月1号开学。
胡乐和周文的初恋
高一报名之前,我就收到周文的消息,说是这三年又要做同学了,我在去学校的车上,看着窗外闪过的建筑,脑海里也闪过了周文,胡重,管培,黄丹还有初中时候班里几个女生的脸。牵动了嘴角笑了笑,在心里想着:熟悉的同学也好,但是胡重怎么就没有周文这样的执着呢,哈哈。
就这样,周文一执着就是三年。
可是,我和周文又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呢?
高中的第一个冬天,我虽然是已经习惯了住校的生活的,但是也跟着习惯了在初中的时候打水暖手的日常,而每每我和王晟回到教室,我是水杯里都有热水,尽管打完篮球的我不冷,但是我知道这都是周文帮我打的,我依然都是点滴记在心里,默默的感谢着这个温婉大方的女孩子。
文理科分班的那段时间,周文也是一如笑的和煦,最后我才知道,她放弃了原本可以轻松学文的机会,而选择学理。只是为了和我在分同一个班,而选择了学起来相对吃力一些的理科。
汶川大地震的那次,她在慌乱中松开了原本会砸在我胳膊上的手,自己的胳膊倒是留下了个印记,是这次吗?
那是哪次呢?
高二的时候吧,那天的天气并不好,寒冬时节,校园里很多同学下了晚自习要么就窝在宿舍不在出来了,要么就是结伴去打水洗漱,匆匆忙忙的,原本热闹的校园一到冬天,尤其是晚上就显得冷清不少。
我因为最后看了一题,从教学楼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匆忙的往宿舍楼走去,不知道为什么校园里会种松柏,可能是因为在我们这里,这种树还有个名字叫“万年青”吧,图个吉利吧应该是。我看着灯火通明的宿舍楼,把手插在口袋里,咬着拉链头闷着头走过去。男女生宿舍楼前的这条路两边种着的都是超级大的松柏,路灯在这种路上就显得没有太大用处,我从路的这边穿过去,正要跨过一棵万年青的时候,瞟了一眼远处站在树阴影里的人,好像是周文,正要犹豫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寒风吹的我打了喷嚏,我揉了揉鼻子,就脚走过去,却看到原本站在树下的周文似乎也是看到我了,躲到了墙的另一边去了。
“你确定是真的吗?”
“杨超为了胡重放弃来二高的机会?”我刚走近就听见周文在打电话的声音,听到胡重和杨超的名字,我鬼使神差般的停下了脚步,靠在墙的直角边的这边,仰望着暗沉的天。
“他不是差分数吗?”
“刚好?真的假的”
还在地震的时候为她受伤了?”
“还有选择文理的时候?”
“你都是在哪知道啊?”
“杨超跟他妈妈打电话你怎么会知道?”
“你偷听人家讲话不厚道啊”我楞了楞,以为是周文发现了我,正要走出去,又听见周文的声音响起“杨超为胡重确实做了好多啊,那他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哈哈哈,就差那么一步了啊,好吧”
“哎,胡乐啊,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无论我对他多好。”
“在表白一次试试啊?我需要酝酿一下勇气,哈哈哈”
“哎呀我做的那些都是小事啊,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啊”
“别别别,这些不能告诉胡乐,你告诉他,会影响他学习不说,还会影响胡乐和杨超胡重她们之间的关系的,而且还有种威胁他答应我一样的,你啊就把这些事忘记了吧,别到处说啊,不好”
“真的要跟胡乐表白?”
“我现在觉得啊,能天天看到他就挺好的啦”
“哎,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基本上杨超做的我都为胡乐做了,我相信他都知道”
“哎哎哎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打水了,熄灯铃都响了”我看着周文拿起水瓶走远的背影,一幕幕的往事在眼前回放着。
每次周六来我们学校的时候都是杨超和胡重一起,有的时候还是杨超帮胡重背着包,杨超也总是能逗的胡重大笑和打闹。原来,有人比我做的多,有人比我用心,有人比我更值得。
后来的时间里,我都和往常一样装作不知道,对谁都不曾提起,不管是周文还是杨超。
天气变的越来越冷了,又是一个周六。周四的时候杨超就有打电话来说,这周不来二高,他们要回家一趟。
我和王晟刚从篮球场回来,天刚刚亮,周文就打来电话,邀我中午去操场晒太阳,我简单的回应着,心里也隐隐猜到了,周文应该是要跟我表白,心里仿佛一块石头落地一样的轻松,我告诉自己,周文是个好女孩,要是不喜欢就不要伤害人家,哪怕她多喜欢你都不行,是该和她说清楚的。还有胡重,既然没有选择在她身边,就不该打扰在她身边的人。不管未来是怎样的,都是命啊,我嘲笑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擦着头发洗漱出来。
“一会去操场晒太阳?周文说叫了你”王晟回头问着我
“嗯,去呗,这么冷的天,晒晒太阳挺好”我看了他一眼,依旧擦着头发
“就咱们4个啊,这是个什么局啊?”王晟看着眼前的周文和我,一个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一样,一个没有表情。
“我们去买点热奶茶,你们先聊”管培看着沉默着的我们说着,拉起王晟就走了。
“胡乐,我喜欢你,要说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你,可能你会觉得我幼稚,我自己也觉得那个时候我们都太小了,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但是现在我很清楚我自己的内心。我说喜欢你,是认真的,我也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但是我也能感觉到你也并不讨厌我,过完年我们就18岁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表白。”周文低着头有点混乱又有点着急,真诚又毫无条理的说着,说到最后,她抬眼看着我,眼睛笑的弯弯的。
我也直视着她,良久“你知道我对你只有同学之间的情谊,你现在这样做,不怕同学都做不成了吗?”
“不怕,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就为了现在”她依旧认真诚恳的说着
我忽然笑了“不是说女孩子表白的时候会害羞吗?你怎么看上去像是要赴考场一样的”
“你先别岔开话题,你答应不答应?”
“我…我答应了才是对你不公平”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算是没有吧”
“那你讨厌我吗?”
“当然不讨厌啊”
“那我们就在一起啊,多简单,你不尝试喜欢我,你怎么知道你就真的不喜欢我呢”周文笑着坐到我身边。我笑着看着这个和以往不一样的女孩子,她这一分钟似乎带着胡重的影子,只是我知道胡重是不会主动靠我这么近的。
我就这么笑着看着她,她也笑着看着我。
“那万一我喜欢不上你呢?对你不是很不好?”
“没关系,我愿意,是我喜欢你,只要你给我机会,我就会让你喜欢上我的,我们在这还有两年的时间,还有未来的大学,还有工作,还有更远更远”周文说着,抬头看着天空。
我笑着看着她,现在的她身上全部都是胡重的影子,可是我很清楚,我和杨超比起来是不够资格在她身边的,不论现在还是以后。可是我又该怎样对周文呢,她确实为我做了很多,我都看在眼里。
“胡乐,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真的又辛苦又心酸,可是偶尔又会觉得很幸福”周文两条胳膊撑在背后,闭着眼,朝着太阳,轻声说着“那时候你说你选理,我听到的那一瞬间就感觉我努力这么多年一下子就失去了你,我那么努力的靠近你,你考二高,我就也拼命的学考二高。你选理,我跟爸妈冷战了好几天,非要选理。地震的时候你要让大家先跑,可是我不想你在我身后,我看到掉下来的风扇叶子,我毫不犹豫的伸手松开了你”周文说着两颗眼泪从眼角掉出来,流到太阳穴又滚进了她的头发里。
“你喜欢打球,我就去看打篮球的,可是夏天热啊,但是能看到你,我也依然坚持着站在球场边。你不喜欢有女生给你送水,我就有意无意的跟那些小女生说我是你妹妹。你喜欢吃西兰花,我就也适应着喜欢吃。你早上会起很早,不管是周一到周五还是周六周日,我也早起,你去打球,我就去篮球场边跑步。你不喜欢画板报,我就去跟老师申请,我可以多做几期。”周文的眼角又掉下了一颗泪珠,我静静的看着她,我知道她现在不光是在对我表白,也是在对那个勇敢的自己表白。
“哈~我尽说辛苦了,其实还有很多很开心的事”周文抿着嘴角笑着说着“有次有个男生给我送情书,我不收,正在纠缠的时候,是你的出现。有次我去打水的时候,卡里没钱了,也是你及时出现帮我刷的。还有你会把我不喜欢吃的蛋黄拿起喂乐乐,你会给我递小抄,你会在王晟开我玩笑的时候也笑着逗我,你会在班会的时候给我多一个苹果,你也会偶尔的维护我。你不知道这些小事在我眼里,我有多开心啊”
“我不知道这些事你都会记得,对不起”我真诚的说着,也看着天,闭着眼,这个习惯是胡重最爱的。
“对不起什么啊?我一个女孩子,我都放下尊严跟你剖析的这么直白了,你还是不能答应我吗?”
“我…”我刚开要开口,周文就抢先说着“我们…试试吧,不管未来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周文说着又顿了一下“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表白,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我不会在缠着你了当然我也申请换班,再也不见你了。”
“好,我答应你”我沉默了很久,然后坚定的说着“我们在一起试试”
我们睁开眼睛看着对方,她对我笑着,我递了张纸巾给她。
后来的后来,我们还是和以往一样,一起去教室,一起去食堂,一起去图书馆,一起考年级名次,每天在教室有说不完的话,晚上回了宿舍也依然上网聊着。虽然没有对别人说过什么我们在一起的话,但是在这个到处都弥漫着恋爱气息的校园和都处在青春期的人来说,这样的事大家都是看在眼里,心照不宣的。那段时间的我们很开心,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我都被照顾的很好,而周文也慢慢在我的帮助下跟上了理科班的节奏,只是有时候见到胡重,我还是会有点不自然,但是我也在努力的告诉自己,我和周文已经在一起了。日子细水长流,感情也慢慢升温,在我自己都认为我已经真正喜欢上周文的时候,很多事情又浮出了水面。
记不清是哪个周六,黄丹来了我们学校,周文给在打篮球的我打来电话“黄丹来了,现在在学校门口,你去帮我接一下,我一会去找你们,我现在在洗头,谢谢啦~”
“好吧,你记得快点啊,我带着个女孩在校园逛,不像样子”我笑着跟周文说着,听着她在电话里吃吃的笑着挂了电话。
“哇,姐夫啊,现在都是直接派你来接我了啊”黄丹背着一把大大的吉他,笑着跟在我身后,开玩笑的说着。
“靠,你不胡说能死啊,姐夫你个头啊”我有点无语的回头佯装敲她脑袋的样子
“哈哈哈,我这不是祝福你们嘛,人家都说17岁遇到的人,好好珍惜就是一辈子”
“我谢谢你啊”我白银看着她笑着说
“你不是不喜欢女孩子嘛?怎么突然的就答应了周文?”黄丹自顾自的说着,我刚要接话就听见她又说着“要说周文啊,也是真的很努力,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勇敢又果断”她说着看了我一眼“这样的人我还认识一个,哎~~你我这样的凡人啊,慢慢修炼吧”
“还认识一个?谁啊?你吗?”我看着黄丹说着,黄丹性格直爽,也从来不扭捏,我以为她说的就是她自己。谁知道她冲我左右摇了摇食指,一脸神秘的说着“NO NO NO 不是你们学校的,但是你也认识”
“我知道是谁,别装了,他们过的也很开心啊,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好好学习,不好吗?”
“你怎么知道的?”黄丹不解的看着我
“我无意间听到的啊”我有点不好意思,总不能说我是偷听来的吧。
“你和周文已经睡了啊?”黄丹脱口而出的话,差点没给我吓死,我正要骂她,她又接着说着“我跟周文都是网上聊天说的,你们要是没有睡在一起,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说着她白了我一眼,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什么?”我听着黄丹的话,想起那天晚上在墙边听到的内容,瞬间一种被当头一棒的感觉,敲的我呼吸都上不来,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黄丹认真的说着“你确定你没有打电话给周文说过这事?”
“是啊”黄丹脱口而出,忽然又觉得不对劲看着我问“你说的是什么事啊?”
“是不是关于杨超”我目视着前方,一种被欺骗的感觉笼罩着我,我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我看着黄丹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对了,我对她指了指前面的女生宿舍楼,就转身走了。
打开手机,我按着键盘“我相信你喜欢我是真的,而现在的我好像也喜欢上你了,可是到头来你告诉我一切都是骗局,你的请君入瓮玩的真是绝了,你打算让我这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吗?你这样对得起谁?对不起杨超,对不起胡重,你更对不起你自己。”
就这样,我和周文开始了漫长的冷战,月考的那次她的物理丢了分,名次也掉了十多位。可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来找我解释过,不管是杨超胡重他们来的周六,还是他们没来的时候,我们都不在一起同屏出现了。
高考100天倒计时的时候,晚自习下课,她给我发短信说:操场走一走。
“那天确实是我骗了你,我先看到了你,后来我也是故意靠在墙边自导自演的说了那些话的,对不起”她静悄悄的走在我身边,却不在抬头看我。
“我知道这样做不论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我也知道不管我是因为什么,我都不该这么做,对不起”
“正式分手吧,剩下的100天,我想好好的为我自己的未来努努力了。胡乐,诚如你所说,我喜欢你是真的,我欺骗你也是真的,但是你做的又有多对呢?呵呵,你一直说没有喜欢的人,你自己都没发现嘛,你对胡重有多不一样。是,你是个很不错的男朋友,我们在一起之后,你就没在对她好了,你也在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但是我心里就是有根刺,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样样不如我,可是你的心里却有她。既然她实力不如我,那我只能这么做。”周文说着,猛然的转过头,踮起脚,捧着我的脸就吻了下去。
几分钟之后,她轻轻的抱了我一下说着“谢谢你,我的初恋。祝福你和胡重。”
她放下踮起的脚尖,扭头就走了。
就这样,我的初恋带着我的初吻走了,而这样的结局也让我彻底失去了拥有胡重的资格。
杨超
“超超,你要明天去二高报到啊,你差的那一分,爸爸妈妈已经都搞好了”妈妈在客厅里对着我大声说着,我没有回答,我知道爸妈说的搞好了的意思,1分1万的规矩,我初二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的成绩去一高还是重点班呢,所以我瞒着爸妈把那一万块要了回来,所以在一高大门口,我大大方方的在后面喊着胡重的名字。
黄丹听到我给妈妈打电话的那次,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不能让你知道,好在她也确实没有让你知道。
你哭的那次,我也知道是因为胡乐和周文在一起了的原因。但是你说是迎风流泪,我也也不拆穿你,但是我那天差点没忍住跟胡乐动手。
你说送我钥匙串是因为我随意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你不知道我听了有多开心,这算不算是你也注意到我了呢。
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喜欢胡乐的呢?是我喜欢上你的时候,还是我发现你总偷偷看胡乐的时候呢,我也记不清了。但是我愿意拉着你一起去二高,尽管你去了有时候心里也会有疙瘩,可是你啊,就是这么倔强,从来不表现出来。
关于宋茗,她是个好姑娘,她的同桌让你受伤那次之后,她找我谈过了,我们说好了做朋友。我也把你说的话告诉她了,她都看的出我喜欢你,后来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愿意配合我,还是依旧喜欢我,总之让你看到的那些都是我故意的,可是你显然并不在意。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我没有在一高,会是怎样的场景,胡重会不会和现在一样快乐呢。我很庆幸自己选择了一高,我庆幸自己选择了多陪伴三年的时光。
这三年的种种都历历在目,但是这分别的时刻,我却怂了,我不敢看着胡重先走,万一我要是在人群里哭了怎么办?
我坐上了车,我看着后视镜里,那个滑稽挥着手臂的女孩:又三年了,你变的瘦高,你变的白皙,你变的柔顺的长发,你变的精致漂亮。但是你不变的是一如既往的开心大笑,嬉笑打闹,永远都是开心的感染着周围的人和事,永远都是这样的轻松应对生活中的好与不好。我好羡慕你啊,我守护了6年的女孩啊,现在我将你还给时光,你未来要好好照顾自己,要一直开心的笑。
我很感谢你,承蒙不弃,我也开开心心的度过了三年又三年。
这次就让我先走吧。
如果有下次,我保证一定跟你一起走。
不要忘记我,哪怕是手边缺了个可以欺负的人。
不要忘记我,哪怕是追逐着新的同学打闹的时候。
不要忘记我,哪怕是你又重新喜欢上了别的人。
不要忘记我,哪怕让别的人给你唱征服。
你要相信,我们会再见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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