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廷扶着酒醉的江蓠情往房间走,她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双手乱晃,醉醺醺道:“酒真是好东西,我还想喝……”
“好,等我们拿下这个项目再回去喝好不好?”萧昱廷难得这么有耐心地哄着。
“嗯!”江蓠情迷糊地点着头,当她的手碰到一同往外走的冷寒宁时,登时挣脱萧昱廷的钳制,两只手胡乱地捏着他的脸,哈哈笑着,“你的脸咋长得这么可爱,这么看着怎么这么像冷疙瘩那个家伙,难道是我幻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为了证实她不是在做梦,使劲拍了拍他的脸。依旧哈哈大笑,捏了两把后意犹未尽捏上了他那高耸笔直的鼻子,嘴里好笑道:“猪鼻子当下酒菜也挺好吃了,我要尝尝!”然后……然后她在所有人早已经瞠目结舌的注视下不知死活地抬起脚,张开嘴作势就要咬上去。
冷寒宁黑着不能再黑的脸了,瞪着这个作死的女人。
其他的人憋着笑看着这个荒唐的一幕,谁也没有想到看起来优雅端庄的大美女喝醉了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她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优雅、涵养全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过却更吸引人。
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冰冷自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大少却意外地被这个小女子给调戏了,真是难得见到。
冷寒宁寒着脸,从未有人像江蓠情这样不知羞耻地在大庭广众之中要非礼他,还是在这么多竞争同仁面前,毫不手软地将她将她推开,力气过大一下子她推到了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萧昱廷本来好整以暇地在一旁欣赏好戏,看到江蓠情跌坐在地上哭了,急忙将她扶起来,没有注意到冷寒宁想要伸出的手。
他温文尔雅道:“冷大少,好歹她也是你曾经的女友,你也太不温柔了。”
他这句话在那几名商人跟前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招标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俩,终于回想起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同居事件。
原来真人就在眼前,他还真是眼拙,竟一时没有看出来。
冷寒宁对上萧昱廷那挑衅的目光,冰冷地回答:“她早已经是过去式了,萧大少不也是经常更换女伴吗?有什么资格说我。”
萧昱廷目不转睛地看着,回答道:“是,我承认我女友很多,这点大家都知道,我也不隐瞒。可是冷大少公开承认的女友就只有她一个,没有想到冷大少也不是什么专情的人,是我太高看你了。”
冷寒宁讥讽道:“我的事不容你操心,倒是你对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死缠烂打,你又好在哪里呢?”
“你……”萧昱廷恼羞成怒,恨得手指骨节咔咔直响,紧握的拳头已经泛白,下一刻就要打上冷寒宁的身上。
他们的针锋相对、剑拔弩张让众人都缓过神来,纷纷劝架。
“两位,我们还是给东道主留点面子,有什么恩怨还是回去说。”
“我看这位小姐已经站不稳了,还是先扶她回去休息吧!”
“就是,下午还有投标会,不要耽误大家休息为好。”
“……”
萧昱廷不再理会冷寒宁,扶着江蓠情从冷寒宁身旁走过。
江蓠情却扯着冷寒宁衣袖不放,斜着泪眼,嘟着红唇怨气十足道:“冷疙瘩,你这个讨厌的家伙,凭什么对我这么冷漠,我哪做错了,告诉你,今天你不说个一二三来,就不许走。”
萧昱廷哄着她:“乖,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江蓠情拼命地摇头:“不好,好不容易逮到他,不说明白不许走。”
“放手!”冷寒宁用力掰开江蓠情的手,奈何她虽然酒醉,力气却不小,掰开一个指头,下一秒另一只手跟着扯上。冷寒宁的耐心很快就消耗完毕,低叱道:“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告诉你,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满眼含着怒火,狠狠瞪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要是搁一般人早就松了手,然而江蓠情就是不肯撒手。
在挣扯之间,江蓠情被晃得厉害,吃下去的东西似有向外倒出的迹象,几番干呕后,一大滩的污秽对着冷寒宁的身上全数喷出。他的衣服上顿时惨不忍睹、味道很难闻。
“很好!”冷寒宁嗜血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他一把拽住江蓠情,拖拽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然后不顾众人的诧异,“砰”一声关上门。
一些不明内情的人,都在为江小姐暗暗担心,甚至安慰萧昱廷:“萧公子,江小姐那你不用太担心。”连安慰的话都那么苍白无力。
萧昱廷暗昧不明地盯着那关得严实的门,听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说这里的隔音效果还不是一般的好!也是,作为商业活动的首选地点,商业机密是至关重要的,设计者想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才着重选了隔音效果非常好的材质。
冷寒宁关上门后,将江蓠情甩到了床上,自己到卫生间清理衣服,又打了个电话,让人从公司里拿套衣服过来。
待他弄好后,回到卧室,看到江蓠情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嘴里不停念叨:“水……水……”
呵!冷寒宁冷笑了一声,将他的衣服弄成这样,她还能睡得着,怎么以前不知道她醉酒后会是这样耍酒疯。
端着一杯水,看到这个始作俑者正心安理得地要水喝,盛怒的他直接将水泼到了她身上。
冰水如数全部浇在了她脸上,冰冷的温度刺激了她的神经,令她顿时头脑清明,“哗啦”一声一屁股坐了起来。
待看向是何人所为,却看到站在面前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的冷寒宁,他那双凌厉的眼睛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江蓠情注意到他身上穿着浴袍,坦露了大片胸肌。她惊叫:“流氓,你大白天怎么穿成这样?”
冷寒宁冷笑道:“江小姐,你不想知道你今天的壮举吗?我这样是拜谁所赐?”
江蓠情怎么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百般抵赖:“我只是喝了一点酒而已,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有关系?”冷寒宁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呵呵大笑着,不过那笑容里真的令人恐怖,犹如地狱撒旦。
江蓠情暗自嘀咕,难道自己喝醉了又做了什么事,怎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喝醉后爱耍酒疯,这点方君乾曾经告诉过她,还让他不要在人前喝酒,免得被算计。
她一向很慎重,即使是那种度数很低的红酒,也只是小酌几口,白酒也是很久以前只喝过一次,没有想到今天又破例了,只是不知道她又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吗?”江蓠情试探地问着,心虚的她连声音也是弱弱的,在他强大的气势下,她没有了方才的嚣张。
“终于想起什么了吗?”冷寒宁逼视着她,他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小女人。见她还是迷茫一片,好心提醒:“谁刚才喝醉后,死皮赖脸地巴着我不放,还吐了我一身,你说要怎么赔偿,我那一身衣服可是量身定制,出自名家之手,即使你家财万贯也买不来同样的衣服。”
说到这,他满意地看着江蓠情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她结结巴巴问道:“我……我,我巴着你不放?”自己居然这么厚脸皮,还是当着那么多人前,她不要活了。
难道自己心底里这么在意他,原以为看不到他会渐渐淡忘,可是才见一面,心底里的本质就明晃晃地显露出来,摆在他面前。
“要不要看监控?”冷寒宁可不容许她抵赖。
听他这么说这么斩钉截铁,八成是真的。
完了,完了,江蓠情没有想到自己喝了酒就怎么变得这么不知羞耻了,那些人会怎么看她?
“不用,现在我酒醒了,我要回去了。”再也不想呆在这里,多跟他待在一起,哪怕多一秒,她就觉得对自己是种凌迟。
他毫不客气的话语,凌厉的语气,毋庸置疑的询问都让她觉得自己很无耻、很放荡。
“为什么要到萧氏去?”
在江蓠情手碰到门把时,冷寒宁突然问道。
她能不能说是个意外,他或许不会相信。既然这样,她何不干脆承认算了。
“对,你对我的冷淡驱赶使得我无路可去,这时候萧昱廷对我抛出橄榄枝,我自然就接受了!”
她回答得云淡风轻,让冷寒宁不由得怀疑话的真实性。“真的?”
江蓠情笑笑:“怎么,虽然我不受你待见,怎么也是大美女一枚,离了你,我就无人问津了。冷大公子,你觉得我除了你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冷寒宁脸色变得很难看,狂暴的怒吼:“所以你就是为了报复我选择了他,一个花花公子,江蓠情,我没有想到你的感情这么不值钱。”
她的感情被他批评的一文不值,江蓠情不免很火大,语气自然尖利起来:“是,我的感情不值钱,可是你呢?感情的胆小鬼!活该一个人孤独终老。”
冷寒宁不怒反笑:“感情的胆小鬼?忘了告诉你,我要订婚了,时间定在八月十五,到时候我给你发请柬,新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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