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一子影,一孤灯。
似乎,这样的情景,与孤单寂寞相伴。
似乎,不用多勾勒,一份凄凉就跃然指尖,如这夜色的浓稠。
一个人,坐在最热闹的角落,岑寂如在死亡的国度里等待着某种不可预知的突然。
这不是我的背景。
此时,我在南方一座叫太平的城,一个叫紫泥坑的小村里,背山面水。
关了灯,独自坐在屏前,一边玩着无聊的游戏,一边和遥远的若聊天。
今晚将会有不眠的预感,或许是咖啡的作用,或许是淡淡的思念在空气中弥漫,如毒。
她说她在喝酒,在一个不起眼的异乡的酒吧。
没有一句话劝说少喝点,也不再问天是否已凉,凉到身心都麻木的了时候,或许,也就不必再问活着的意义,不再追求一些虚幻的东西。
今夜,守着热闹中的安宁,打开心门,对话,无所目的,只想倾诉,借一夜的浓烈墨色,谁又能在最暗淡中,看到些我们想寻梦的光亮?
爱的,走远,成了追忆。不爱的,也远走,成了过去。无所前后,无所回眸,深深地知道,一条路上,走着是自己和影子。
这是最初和最后的影象,注定一生来去的孤单,而谁又可与死神交易用血肉亲情,挚爱去换一个同路而去的结果呢?其实,那是残忍,虽然有某种美丽,却带着血迹。
偶尔还有怀念,比如某些在记忆里深刻着的人,仅仅只是怀念,而不杂念。
毕竟还活着,花样的女子,在洒杯里寻梦今晚的梵音,素颜的孤芳自赏者,在文字的夹缝里随意地穿行。
我又是谁,谁又是谁--逃不开的纠结,在意念迷离的时刻,总想寻找一个答案。
当我们低声说着好累的时候,依然找不到出路。突然闪过昨夜的梦境,在藏南的某地,看到了满天的雪光,却丢失了自己的行李--是否,若也如此?
今晚,真的很想很想一吐为快,幸福和忧伤,真实和虚幻。
咖啡和美酒,都是隐毒,我们渐渐地习惯,渐渐地依赖,如我们总是愿意投入到某种迷失状态的黑暗。
明知,包裹自己成为苦茧的,是改不了的劣根性,是种在生命里的罂粟,却任其盛开,根深叶茂。
假设一次风清云淡,自由如风,如何?而风有风的悲哀,没有归宿的漂荡。云有云的无奈,无所牵挂的孤单。
于此,还是关上门,画地为牢,做自己的囚徒。救赎灵魂的钥匙丢在曾经过的伤心之地,再也找不回。
夜了--嗯,相信风是一样的冷,那个叫做南疆的城,依然没有可以挡风的墙,没有可以驻入灵魂的梦乡。
于是,这夜,是两个女子的夜,一杯酒,一杯咖啡,凉凉的。
还有风,遥远的,身边的,一如既往,不带半点怜悯。
无声岁月,千里为邻,彼此守候这深夜的不眠时光,即使,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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