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平静如水的风翼游走在草坪小道,没一会,他有点累了,就坐在草坪旁边的木椅上歇歇脚。
起风了,不断地摇晃着草木叶露。霎时间,梦里的那棵冬日里的桂花树上的树枝没经得住寒风的摇坠,掉落在草地上,划落在风翼的眼前,梦在现实中拉开了序幕。
土孩子风翼嘴角微微上扬起来,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双平稳的步伐从他身背弯路经过。
风翼的表情一瞬间惊讶起来,他朝左后方侧转了上半身,甩过了头,眼睛在弯路上搜寻了一会,眺望过远的视线慕然回首。他在路灯下找到了如同梦里女孩子的身影。
害怕错过的风翼宛如捕获猎物的雄狮,转过了身,左脚掀起了一阵风,拂起草,迅速迈向女孩子的身影奔跑。
停在她身后的痴心风翼还心留一丝恍惚,他鼓起勇气冲上去,轻轻地转过女孩子的肩膀叫了声:“徐灵滢。”
一位被风翼推转过身,清新飘逸的女孩子惊了一下。她看到风翼这么急忙的样子,知道他是在找人,她轻轻微笑着告诉风翼——他认错人了。
这时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叫错了名字,认错了人的风翼不好意思地跟女孩子说了几声抱歉。那个女孩子就继续前行离开了。
停留在路心傻笑的风翼收起了笑脸,背过身朝前方自己的房子走去。开心了一下的风翼变得有些许闷闷不乐。他回去锁上了门,然后去了隔壁徐灵滢的家里,又开始打扫起徐灵滢家里的灰尘。
打扫到了八点半左右的样子,风翼拿出了刚上大学时候打印的蓝灵鸟传单,贴在徐灵滢房间的窗户玻璃上,如果有一天灵滢回来了希望她能看到。
风翼在附近吃了个饭,乘车往学校方向出发了。在回去的路上,他感觉老天在梦里给自己开了个让自己开心一刻的玩笑。
车往回开了半个多小时左右,车上的司机觉得口渴打算去便利店买瓶水。风翼也说觉得渴,也要下车买瓶水。
两人买完水,休息了一会。在他们准备开车回去的时候,风翼一直苦等的那个女孩徐灵滢就在便利店对面人行道经过,风翼与灵滢仅一条公路之隔。
徐灵滢穿着暖暖的米黄色毛绒外套,小脚搭配上一双灰红条纹的棉布鞋,扎着个马尾辫,手跟耳朵都被毛绒地包裹起来,她温柔可人,白白嫩嫩的模样,美的很清纯。
这是临近春节的时间,徐灵滢遵照家里买年货的妈妈的嘱咐,要去个熟人那预定一些除夕晚上煮水洗澡用的柚子叶——对于她们家,所谓柚子就是保佑孩子。
预定好后,因为那间便利店在她家附近,所以她现在是要去店里买自己的零食。
两个人隔着的那条公路很长很直,也很宽。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这个时间路上的行人比较稀疏。
从便利店里出来的风翼,因为他被老天捉弄还没醒过来,像个游魂,没心绪环顾四周,心灵也失去了对灵滢的感知能力。
眼睛雪亮的灵滢在漫步中忽然看到了对面一个对她来说有点熟悉的身影——她感觉这个失落的身影像小时候风翼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时,风翼很快跟随司机上了车,重新往学校租房出发了。
灵滢感觉到那个男孩就是风翼,这心灵笃定的信号变得特别强烈。
愣着的灵滢也知道已经追不上了,一股想知道些什么蛛丝马迹的她冲进对面的便利店买零食,顺便问店里老板刚刚出去的风翼跟司机是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店里老板却没办法给她任何信息。得不到任何信息的灵滢回了家,整个心思都在猜测为什么风翼会出现在这里。她知道河桃大学就是他们约定好相遇的终点站。
灵滢用笔记下了一些这么晚风翼经过这的可能——比如风翼有聚会什么的,或者送谁回家之类的,以及要么他回学校,要么他家也在这附近,要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回来看他以前的家。
现在是快到除夕了,学校也放假了。所以灵滢猜测要么他家在附近,要么他回来看他以前的家,这两种可能性更大。
次日,犹豫的徐灵滢想了差不多一天。下午的时候,徐灵滢跟妈妈打了声招呼,坐公交车绕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才来到他们以前住的小区门口。
急急忙忙赶着确定某些事情的灵滢一下车就冲进了小区,来到了他俩以前的旧房子门前,她隐隐约约看见了以前自己的房间窗户玻璃上有张纸。
灵滢走近一看,原来是风翼为她画的蓝灵鸟传单,她用手机调了焦距,尽可能大地将那张画拍了下来。当她回去的时候,经过昨天风翼叫错女孩名字的路心,她一瞬间感觉到了风翼那时的身影。
难以压抑喜悦的灵滢热泪满眶地望着风翼身影消失的尽头,夕阳散射的光芒红黄相间地占满了她的双眼。她开心地拭去泪水,呢喃:“张小翼,真的是你,没想到你居然在最后一站才出现,你等着,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灵滢那晚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左右了。她吃完饭,洗漱完,回到自己的房间,很开心地边吃薯条边喝奶茶,盯着她拍的那张风翼画的蓝灵鸟,对着手机自言自语:“张小翼,蓝灵鸟画的还不赖,看来我也要学会画画你的样子了。”
灵滢在暖暖的被窝里边吃边傻笑……
时间飞逝到了离除夕还有三天,工作到挺晚的心婉爸爸终于放年假回家了。那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心婉爸爸跟两姐妹交代说这两天应该会有些人过来家里坐坐,让她们两姐妹到时准备好年货招呼客人。
两姐妹自信十足地告诉她们爸爸已经准备了一堆招呼客人的年货了,到时也一定会做好乖孩子的。心婉爸爸也对两姐妹呢喃说,估计心婉的高中同学苏川平也会来。两姐妹听到后就互瞅了两眼,心婉应付着回了句:“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好几个客人陆陆续续地来了,一直夸两姐妹都那么厉害,都上了重点大学。两姐妹却非常谦虚地回应了客人夸赞的话,也跟他们有说有笑地聊了着天。
大概上午十点左右,高壮的苏川平,他身穿西装三件套,脚穿光亮的皮鞋,带着墨镜和名表,正常大小的单眼皮眼睛,雪白的肤色,高高的鼻额,圆润的薄红轻唇,弧线完美的瓜子脸,阳光的轻飘八字黑发,帅气凌人,满脸微笑地走进屋。
苏川平拎着两礼品过来赠送给他的恩人——心婉的爸爸。
姐姐心婉给了个眼神心茵,让心茵去给苏川平倒茶,然后自独自在一个角落表情冷冷地啃着瓜子。心茵倒茶也是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倒完茶,她就跑到姐姐那边去了。
一直聊到大家一起吃完午饭后,大家还继续在聊着。这时,心婉感觉有点累了,打算回房间里休息。苏川平跟心婉爸爸打了声招呼说去找同学心婉聊聊天,就跟了过去。
心婉已经把门反锁上了。当苏川平敲了敲心婉的房门时,心婉问是谁。心婉听到了是苏川平的声音,她就说没空要睡觉。
心婉一睡就从下午两点多睡到了四点左右。没想到她出来的时候发现大厅只剩下苏川平跟她家人在边看电视边聊天。她就去洗漱了一下,坐到妹妹旁边问:“心茵,你没休息吗?”
心茵玩着手机,不亦乐乎的笑着说:“没有,在跟我那些同学聊天,也跟张风翼聊了几句。”
有点疑虑的心婉问那个笑嘻嘻的妹妹:“你跟风翼聊什么?”心婉说完立马把她妹妹的手机抢了过来,推怂着妹妹,她就想看看她妹妹是不是跟风翼说些不该说的。细心的心婉看完了心茵跟风翼的聊天记录,她发现两个吃货只是聊了些关于年货的事情,就把手机还给了妹妹。
她们爸爸觉得有点累,准备回房间休息了,对他们说:“你们几个同学聊着,我先进房间里休息一会。”
这时,她们妈妈也说要去陪朋友出去逛逛。大厅里就剩下她们三个人了。过了挺久一会,一直只有电视在播着声音,气氛挺尴尬的。
为了打破这份尴尬,苏川平跟心婉说起他现在在河桃大学的音乐学院,也说上次碰到心茵才知道原来她们也在河桃大学,问心婉是在哪个学院。冷漠的心婉掏出手机,一眼也没看苏川平,她玩起手机,冷冷的语气回了句:“计算机学院。”
满脸问号的苏川平继续好奇地追问心婉:“你爸爸公司不是从事娱乐事业的吗,怎么你要去学计算机专业?”
不耐烦的心婉深呼吸调了下气息,很淡定不屑地说:“就喜欢计算机。”她边说着,边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心婉又关锁上了门,只剩下妹妹跟苏川平留在大厅。见姐姐狠心把自己一个人丢下的心茵在沙发上汗颜了一会,然后若无其事地玩起了手机。
苏川平就跟心茵打听怎么样才能重新获得她姐姐的芳心。
心茵满脸嫌弃,坚定决绝地告诉苏川平——他彻底出局了,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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