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小说文学

教官你的好大我要 我与寡妇疯狂作爱草丛_成先生认栽吧

三伏天的羊城,入夜以后依然没有消停的意思,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大马路边,躲在绿化树丛里的蝉鸣振聋发聩。

按道理蝉在入夜以后是不会吵人的,至少在乡下是不会的,安旭这样想着。此刻他正坐在城中村与城市小区的边缘处,周围满是吆三喝五的各色人群,他们三五成群或男或女围坐在圆桌边喝冰冻啤酒和摇骰盅,中间是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碳烤鱼。处在羊城边缘的人们似乎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们年轻,他们活力,他们热情,他们奔放,握着浪费几年光阴唬弄到手的大学文凭,占据着社会最清闲的工作资源,尽情挥霍自己廉价的时间。就算是在上班时间,他们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在利用淘宝或者喝茶打发多余的时光,通俗点说就是每天基本都在用8个小时干着3个小时的工作,偶尔一两个月底稍微忙点,会抽出一点时间忙里偷闲发个微信或者QQ心情,“啊,忙死了,好累啊”或者“一个头两个大啊,我该肿么办。忙和累但充实着”,诸如此类等等;他们其实知道自己并不忙,但却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很忙;他们都害怕被冠以“好吃懒做”和“庸庸碌碌”的称号。

是的,安旭深有体会,因为他也是过来人,没有权利在这里指责那些看似刚刚毕业不久的晚辈。他有时会由内而发感慨张爱玲说过的一句话:“在人生的路上,有一条路每个人非走不可,那就是年轻时候的弯路。不摔跟头,不碰壁,不碰个头破血流,怎能炼出钢筋铁骨,怎能长大呢?”可惜在这个浮躁不堪的年代,他们的弯路似乎看不到尽头。以前他总认为自己能力出众、才品兼优,只要努力,只要勤劳,只要肯动脑筋,羊城迟早会有自己一片立足之地,但是四年过去了,他到了准备结婚的年纪,除去中间辞过两次职,月薪从来没有突破6000块钱。6000块钱,居然是一个大关,多少次他想一跃而过,但基本都是幻想。

安旭的背后是一片聒噪的城中村,空气在狭窄的小道里基本不流通,那里有点类似迷宫般错综复杂。寸土寸金的羊城,连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轮到拆迁的城中村房东们都恨不能把拥挤得毫不成样的缝隙霸占起来打上地基。而安旭的正前面百来米处,则是一片偌大的小区,那一幢幢典雅别致的楼房在安详的夜色中透着稀稀散散的灯光,显得慵懒和静谧。安旭知道,和那片小区一路之隔的城中村一直很向往着那温馨的环境,套用媒体新闻的话说,那是“家”的感觉。城中村只能算是一个临时安置区,尽管大部分人到了娶妻生子以后仍然没有办法脱离那片世界,但那片世界永远没有归宿感。

每个人都相信自己只是那片世界的暂居者,所以他们头破血流也要前仆后继拥堵在这座人满为患的城市,抱着“我跟大家不一样”的想法和希望,委曲求全。

——他们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服务员端上烤鱼的时候,安旭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也给前面的空位倒了一杯啤酒。他仰头一饮而尽,冰爽的感觉从口腔一直顺着食道流入胃部,滚动的泡沫反窜出一口气,从鼻孔和喉咙处喷涌而出。有种歇斯底里的快感。安旭觉得自己的胸腔内部隐藏着一只咆哮的猛兽,呲牙咧嘴伸着两只布满锋利爪子的前足不断朝心脏划出一道道血痕。

“哟,心情不好啊?还大发慈悲请我喝酒呐。”

等安旭下意识回过头的时候,许华志两只胖乎乎的手已经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许华志是他从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从小学到大学他们一直在同一所学校念书,这样的缘分,身边许多认识他们的人总说是用八辈子修来的。不过许华志从小到大就是个胖子,看上去老实本分,做起业务却风生水起,目前算是同学圈里边目前收入最高的一个了,大家伙一聚餐就喜欢拿他出来说事。

“怎么啦?就不能给我请客啊,说得好像我一毛不拔似的,我有那么抠吗我?”安旭有点不能接受许华志那句暗带讥讽的话。

说话间,许华志已经笑嘻嘻坐到了前面的空位置上。或许,能够吃到安旭一顿饭,确实是件挺不容易的事情,所以任凭对面的人怎么说话,许华志已经毫不在意,拿起筷子对着眼前那盆热气腾腾的充满酸辣气味的碳烤鱼大快朵颐。

“华志,最近工作顺利吧?”安旭问道。

“怎么啦,有话直说。”许华志似乎看透了对面那个人的心思,多年的交道让他察觉每次异常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比如这次突然打电话请他吃宵夜,虽然只是很便宜的东西,但对于平时只进不出的安旭来说应该算是痛心入骨。

“嘿嘿,果然是多年的至交,一猜便透。”安旭说道。

“快,说。”许华志夹一口鱼肉,喝一口酒,多年的经验让他面对安旭的任何情况都处变不惊。

“是这样,我和月桃上个月把结婚证领了这个事情你也知道。”安旭一副深沉的表情,“我们打算年底把事情给办了,也就是摆酒席的事情,但是首先需要下聘啊,偏偏月桃说他们家的习俗是聘金最少要六万八。不瞒兄弟,我这几年在广州辛辛苦苦工作到现在,几张信用卡加上积蓄也凑不够六万八。”

说到这里,许华志已经放下手中的筷子,眯着眼睛说:“那照你的意思是什么?”

“嘿嘿,兄弟还是你懂我,知道我什么意思。”安旭笑嘻嘻夹了一口鱼,放进嘴巴。

“别,我不懂你的意思。”许华志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别跟我谈感情,伤钱。老实说,我最近业绩不怎么好。”

“你别这样,我不借多,真的,不借多。”安旭有点着急了。

“这顿饭算我的。”许华志伸手招呼服务员,“喂,服务员,买单。”他从怀里掏出一百元钞票扔到桌面上,摇头晃脑地说:“我就知道这五十八块钱一条的碳烤鱼不简单,不简单。”

“别,你别这样,兄弟,我真的不借多。”安旭的表情像喝了毒药一样扭曲。

“不是我不借兄弟,真的这一次一块钱我都不能借给你。”许华志拿起酒杯,咕噜咕噜满饮而尽,打了个嗝,叹了口气说:“这几年你找我借的钱不少吧?没钱吃饭找我借钱,没钱交房租找我借钱,女朋友看中新款的手机也找我借钱,连夏天太热买空调也找我借钱,我说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么多年再热的天都没舍得买空调吗?行行好,我只是你朋友,没有义务为你做这么多事情。”

许华志说完起身就准备往回走,被安旭一把抓住手肘,“兄弟,这次你要不帮我,那我就真的没人帮了,您就当做做善事,救我一回,您不缺那两万块钱,难道我们之间的友谊还不值这两万块钱么?”

一听数额,许华志真的急了,回过头来骂道:“安旭,我只是你朋友,不是你爹妈。别跟我谈什么破友谊,友谊连一块钱都不值,值他就真他妈不是友谊。拜托你,咱没钱就换个过法,别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没意思,真的没意思,不真实。月桃要是真的爱你,我相信她不会让你难堪。”

安旭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死死抓着许华志胖乎乎的手肘,“我说兄弟,是你真没谈过恋爱,万一有一天你真爱上一个女的了,你整个世界都是她的,你的心,还有你整个人,都是她的,所以你根本不懂这种感觉,这种愿意倾尽所有付出一生为她做任何事情的感觉。”

许华志挣脱开安旭的手,鄙夷地看着安旭着急的样子说:“我是不懂,因为我比你懂,我比你懂得只要有钱,什么女人都会真心爱上你。你以为感情真的有你想象中那么纯洁吗?根本就没有,月桃不是看上你的长相,就是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认为你是个潜力股,认为你将来有能力给她想要的生活。你别自欺欺人了,有一天要是你走到马路上被车撞残了腿,一开始或许月桃还会留在你身边,那是因为有社会舆论,但是三年后呢?五年后呢?你能保证她不找个跟你性格不合的借口把你炒了?别天真了,兄弟,现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天真。”

——一针见血。

眼看着许华志走出了一小段距离,各种酸甜苦辣的情绪像涌动的海水拍打着安旭内心原本宁静的港湾。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毒药般的话语像一枚导弹从胸腔内发射了出来,“许华志我就知道,你那种父母离异的变态家庭已经深深扭曲了你的心理,你害怕面对这个世界真实的场景,你胆怯,你懦弱,你自卑,你从来没有被人爱过,所以你羡慕,你嫉妒,你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你嫉恨我跟月桃之间的爱情。”

一瞬间,刚才还在吆三喝五的人们都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射到近前两个陌生男人身上。眼前就像个话剧舞台,一出活生生的撕逼话剧即将上演,比起摇骰盅喝酒更能勾起人们内心荡漾的激情。

许华志什么都没说,默默走回来,一拳狠狠打在安旭那张帅气的脸庞上,转身继续往回走的时候举着食指说:“安旭,兄弟到此为止。”

安旭看着许志华渐渐走远的身影,那个胖墩墩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模糊,不远处绿化带树丛里面嘈杂的蝉鸣加重了他内心深处天崩地裂似的阵痛感。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从口袋里面摸出振动的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心情去看就摁了接听模式,手机另一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他妹妹安如的声音:“喂,哥,你在哪儿,不是说下班就给我打电话么?”是啊,他居然忘记了,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距离他下班时间过去差不多四个小时。为了未婚妻月桃的事情,他甚至可以忘掉今天是唯一至亲的骨肉来到羊城的第一天。他原本可以在上班中途请假去接她,但是却换成一个推辞的借口,此刻他的心里莫名其妙多了许多负罪感和歉疚感,简直是雪上加霜。

“哦,我忘记了,我还在加班呢。”安旭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恐怕只有这样说才能暂时安抚此刻的歉疚感。“原来,我还说呢,怎么我的哥哥会忘记我呢,原来是在加班,真是用心而努力的哥哥呀。”安如的声音如释重负般轻盈温婉。这样的态度令安旭的负罪感无处搁置,他开始有点惊慌失措,“你到学校了吧?一切都好吧?我明天下班再去找你,你在学校安安心心。”“还好啦,今天有轩泽认识的人去火车站接我们,吃了个饭还送我们到学校。现在轩泽在帮我整理床铺,你也安心工作,早日把我未来嫂子娶回家生个大胖小子,我一直很期待做姑姑的感觉耶。”安如还是能够察觉到哥哥异常的言语以及他所处周围环境的特殊,但是出于敬意,她并不想当场戳穿,尽量跟着节奏演戏。“那好的,有轩泽在你身边我也放心。先这样了,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有什么事情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再说。今晚早点休息。”安旭急忙挂断电话。

华师大总校部的宿舍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奢华,或者说相差甚远,因为这些老旧的宿舍楼看上去有一定的年龄,一个暑期没人入住让它们的内脏蒙上了一层灰尘。不过,安如应该是整个宿舍最后一个入住的,角落里被人选剩的最后一个旮旯位置依然很脏,但是宿舍其他地方都有被水洗过的痕迹。

成轩泽把擦干净的凉席铺到已经晾干的铺位木板上,接着开始轻车熟路挂起蚊帐,尽管宿舍里边的女孩子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他,但是为了让安如今晚能睡个好觉,他只能硬着头皮上阵,拆木板,洗木板,擦凉席,挂蚊帐。宿舍中间过道的几盏强力风扇在头顶呼呼作响,仿佛催赶他离开的魔咒。还有站在宿舍门口走廊玩着手机的宣若岚,时不时会抬一下眼皮子不耐烦地看着他。可能是接受了爷爷的某种命令,从学校大门到这里,宣若岚一直默默站在他们身边,也没有婉言回拒他们任何恳切的辞别。

安如打完电话从楼梯口回来,朝宣若岚礼貌性微笑地鞠了一躬,像躲瘟神似的急匆匆走进宿舍。成轩泽把一切都打理好了,末了还不忘在征询女孩子们的意见后往蚊帐内喷了一些花露水,整间宿舍弥漫着一股清香的味道。

“喂,这是你哥还是你男朋友啊,要是你哥的话就介绍给我吧。”一个坐在床铺上看书的戴眼镜女孩子说道,立马引起一片嬉笑声。

“卖给你吧,一顿夜宵就够了。”安如紧跟着开玩笑道。成轩泽在她背后傻呵呵挠着头,手里还拿着一条擦完东西的湿毛巾。

“喂,你们笑完没有,搞完可以走了。”呆在走廊许久的宣若岚终于按耐不住爆发了,她没办法忍受别人挥霍完自己时间的同时还在手舞足蹈的庆贺。如果不是爷爷下了死命令要她一定坚持开车送完眼前两个奇怪的乡下佬,她才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里故作高雅地玩手机。

所有的和睦顿时被外面的毒舌一扫而空。大家重新归于寂寥,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那条联系友情萌芽的纽带就这么活生生被她刀子似的毒舌切断。

成轩泽急忙放下手里的湿毛巾,拜别宿舍里的人和安如,跟在趾高气扬的宣若岚身后屁颠屁颠走了。

安如忽然想起什么,匆匆又跟了出去,朝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喊道:“我哥邀我们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到时候再打电话给你。”成轩泽笑意吟吟转过身招手道:“我知道了,你快点去冲凉,早点休息。”他的笑意不经意间又触动了安如的心,看着他逐渐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安如的内心居然有点隐隐的失落。他总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和蔼,那么善解人意,从来不会对自己发脾气,纵使有时明明是自己做错在先,他也会一味笑呵呵的忍让,任你怎么打骂怎么无理取闹,他都不会离你而去。或许,安如最看重他的就是这一点吧。

安如回到宿舍,呆呆地看着手机——其实她刚才想跟哥哥开口的,是有关于学费的事情。

闷热的夜晚令人烦躁。

安旭回到城中村的宿舍,铁门打开以后迎面吹来的是一股清新的冷风。门内门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老公回来啦?”

刚关上门,迎面蹦蹦跳跳过来的月桃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肩膀上面雪白的肌肤,看着十分性感。他们习惯性地抱在一起温存片刻,然后来到狭窄的客厅,坐在那张从火车东站宜家超市买来的雪白的沙发上。

“你嘴角怎么有点肿?没什么事吧?”月桃察觉到安旭脸上的异样。

“没,只是牙龈肿了,有点上火。”安旭保持着淡定从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水。

“哦,吃点降火药,我去给你拿。”月桃说。

他们租住的是一房一厅的房子,在一整栋楼的第四层。这栋楼总共分六层,每层有两间对门的房子,格式几乎跟其他城中村的楼房没区别,上面三层有采光,下面三层永远都陷在暗无边日之中,并且以此类推,越往上采光越好,越往下越冰冷黑暗。事实上,他们居住的第四层虽然也热,但还不至于到必须拥有空调的地步。一房一厅,有个铁门隔着的小阳台和三角形的小厨房,连着一个刚好可以容纳单人的厕所,再加上室内只有十来平方米的客厅和刚好放一个帆布衣柜和一张1.5米宽的木板床的卧室,总面积还不到二十五平方米。

——这就是他们生存的空间,而且还不是自己的。

“老婆,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安旭说。

“什么事情,说吧。”月桃自顾自玩着手机,一只雪白的大腿横放在安旭身上。

“你看能不能问问你爸妈,让他们把咱们结婚的聘金减少一点,安如刚刚上来念大学,我说好包她学费的。”安旭有点没有底气地看着目不转睛玩手机的月桃。一直以来,无论大小事情,做为女人的月桃总在有意无意的回避,直接表现出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唯有聘金是她最坚持和关注的事情,以及他们年底准备举行的婚礼。

“我爸妈把我养这么大容易吗?这种没良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月桃抽回自己搁在安旭身上的大腿,翻转过身子,继续玩着手机,“他们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你也知道替你妹妹着想,怎么就不能为我着想一下。我跟着你容易吗?我爸妈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你把他们的宝贝女儿就这么娶了还不能按照习俗拿出那么一丁点聘金,你知道被左邻右舍知道了得有多丢人吗?我姐妹英红去年出嫁,人家老公家里开工厂的,聘金就拿了六十八万。”

“你别老是跟身边人对比不就好咯,你整天比那些有钱的,怎么不比一下那些温饱问题还没有解决的呢?”安旭说道,他最不舒服的话题就是月桃总会拿自己身边的哪些哪些姐妹作比较,那股无形的压力总让他喘不过气。谁不想风风光光娶个心爱的老婆回家啊,那关键也要看钱。人家家里有钱,可是他们家里父母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根本没有可比性。

如果有一天安旭拥有千万身家的话,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走到老丈人面前放下一沓十几厘米高的百元钞票,嘱咐他抽烟要抽中华,喝酒要喝五粮液。但关键,那是如果。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不会抠门的。

月桃突然坐了起来,嘟着嘴巴朝安旭的肩膀打了几拳,“你怎么每次都在躲避这些话题,谁知道为什么英红长相那么平凡的女人就能找到那么有钱又阔绰的老公,哪像我命这么不好,都快嫁了还一无所有。”

女人就是这么爱比较,每个女人都是这么爱比较,一定是的,呵呵……安旭傻笑着搂过努嘴生气的月桃,细心安慰着,也安慰着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130516.html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