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包围着，被重重的建筑群包围着，但人终究不是城市的核心。”他正对明镜，似乎有一道闪电从头顶滑落，他突然自语：“也许是道路，也许正是建筑物那才是核心，人却是虚无缥缈的”。
他把明镜中的闪电总结为回答一切的答案：水泥和钢筋们胜利了，代替了古建筑，代替了旧胡同。失败的不仅仅是这些，失败的是文化的传承，失败的正是人呀！“多么可笑的人类，为自己挖掘了坟墓！”他不禁感叹。
他能看到闪电，是因为他仍在黑暗中。而他所在的黑暗是白天的黑暗，是霓虹满溢中的黑暗。但他也失败了，闪电告诉天空的是转瞬即逝的星火。甚至，他说：“人们反抗的下意识也是故弄玄虚的”。
明镜一度使他困惑，但站在硬化路上他又莫名的愤怒起来：“能在这里想起‘古道西风瘦马’这一句，真是我的耻辱”。他的耻辱在于自己的束手就擒，更在于自己也曾为了一座新的建筑物而出谋划策。
我们默默的前行，走到城市而求生于此就成了城市人，这真是一派胡言。他说：“艰难使我一次次的在坚守与放弃的岔路口徘徊，但不得不说，正是这般的艰难与困厄使我变得更坚定。道路崎岖，但我决定继续前行，前方最好是穷人和弱者的聚集区”！
因为他认为清洁而清静的地方一定是不远的，比如此刻的风声雨声使他接近了大自然的清新，使他想起“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这一句。他知道礼失求诸野一定有它的现实意义。
“在深入市中心的不同层次上，我都渴望着大地，山峦，以及之上的野草，树木与花朵”，他乐于以这样的句子回答自己。纵然明镜易碎，闪电也是昙花一现，但他得到的答案是恒久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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