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天我还和平常一样刚下晚自习就赶紧掏出手机,这上自习不玩手机可真难受。我很娴熟的将耳机插到手机将耳机塞进耳朵,随意的一首如果爱可以重来便在耳畔回想起来。脑海里还在想着今晚怎样通过QQ和那个我暗恋的女孩聊天。
不一会儿功夫我就到了我的住处,我把手机扔到床上。还和平时一样去我和红兰与彩艳合租的宿舍去吃饭,下午我和红兰把饭做多了,所以先去吃完不然这大夏天的明天就坏了那就可惜了。
宿舍里彩艳在认真的玩手机红兰则在洗脚,我也没理她们,很简单的揭开锅将饭吃完就离开了。
我回到了我睡觉的地方,也开始认真的玩手机。这时在里屋睡的老房东拄着漆红拐棍哼着我似懂非懂的调子进来了,他声音略带慈善的对我说:“下晚自习了呀。”我只是嗯的一声什么话也没说。
故事也就在此刻拉开的序幕。
他的名字叫张文宣到现在估计已经是八十六七黄土埋半截的人了,他就是我印象最深刻的老房东。他虽然已经老的弯下腰了,但也能看出他曾是个大高个。那老脸就像安化山上千沟万壑的焦红土壤,只是雪白的胡须让他略显慈善和对生活的沉稳机智。
他慢慢的将拐棍放到我的床边坐在我旁边就开始对我说话,他看我不理他在玩手机就说:“你中考分数挺高,现在上了高中要好好学习。”顺便还说不学习咋地咋地,弄得我再也不好意思玩手机了。他看我不完手机了便给我将他年轻的故事。
他说:“我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我们那时侯的课文读起来朗朗上口,且教化人的道理也直接明了。”他还给我背了好几个他小时候背过的文章只是我只记得一句叫什么:“乌鸦有反哺之义,羔羊有跪乳之恩,禽兽尚知父母恩等,”其他都没记住。
他说:“我小时候也不好好学习,记得我们那时候安华叫古洪化县因为以前大官来过,所以就在安化立了一个特别精美的牌坊。我小时候逃课后不敢回家就在牌坊下面的石板上和伙伴们玩。后来我便对家人说如今全家人都在饿肚子,我念书有个屁用。就这样我就辍学了跟着父亲做了土盐客,背着自己弄的粗盐到各个乡去卖以维持生计。我那时还到过你的家乡是不是经过秦河村下去走过一座桥一直上去就是你们那里了,我去了很多地方但买土盐太辛苦,后来我的老就学了做豆腐的营生。”
我的老房东和我的爷爷一样年轻时都是特别牛逼的人物,我总结了一下凡是年轻时特别牛逼老后很受人尊敬的人,他们都特别机智也喜欢和年轻人玩或对年轻人说他们当年的故事也不知想要留些什么。
老房东和我的爷爷一样在农业社时都做过仓库保管员,几乎一个大队的所有吃喝都由他们说了算,人们必须尊敬他。谁愿意和自己的饭碗过不去,得罪他们那就可能砸了一家人的饭碗。那是谁都不愿意干的。要知道在那个忍饥挨饿的年代能当上管所有人吃喝的保管员那需要多大的本事,他年轻时也是嘴皮子功夫了得,唐山地震那时侯就他往安化各地跑宣传防灾知识和协调各家各户的关系和紧张氛围还机智的化解了两个村为了小事要打架群架的事件。
老房东也就是在自己当保管员的时候认识并搭救了如今的那个大老板,并偷偷的用仓库里的生柿子救了那个领导的命。后来文化大革命和农业社的时代结束了,他叫老房东去他那里工作。可老房东却拒绝了,老房东说:“我去你那里工作工资低的能干啥,我一家人的吃喝咋办?”当时还不是大老板的他也知道当时自己不富裕确实跟着他工资是问题,所以也就没敢在叫老房东。
老房东回家后又开始做豆腐日子过的也挺滋润,他的老婆是他当年用一袋白面换来的,他们也比较相爱。不过他老婆在他六十多岁时就去世了,就剩他活到了现在。他的女儿都嫁给了有钱人,要知道以他的本事以及还有一个现在是大领导的哥们一般人是不敢上门提亲的,他儿媳妇是自己来的他很不喜欢,但是儿子喜欢他也没办法。
有一天听说城里有位大老板要来安化,老房东的儿子张老三便被在商贩们的招呼去打扫马路卫生迎接大人物,他便去买豆腐了。街面卫生打扫的干干净净,所有小店商人和群众人都站在门口想见大老板,果然一会儿一辆黑色小轿车就来了。
许多有头有脸的小商贩都等着迎接大老板,我想这些人的内心应该都是既紧张又激动的,有的人还在车停下时将手在裤兜旁边蹭了几下,准备和大老板握手,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大老板下车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后好像发现了一个目标似的激动的直接走过他们面前,无视这些人的存在。
大老板走到一个卖豆腐的人面前握着他的手说:“老哥哥!你还记得我吗?”老房东平静且掷地有声的说:“怎么不认识,你不就是那个我曾经搭救过还协助我工作的那个小刘吗。”
话后两人便相互扶持勾肩搭背的去了老房东家里,老哥俩一起把便酒言欢话当年,还在他这里简单的吃了一顿大领导要求吃的酸菜面。
饭后大老板才去了见了那些小商贩,那些人特意准备的酒肉饭菜也凉了,大老板也没吃只是和那些人做了个商业互动活动便走了。
大老板和买豆腐的人握手的事情便和特大新闻一样传开了,从此老房东也就更加的被人尊敬了。事后小商贩找到老房东问他为啥领导会和你握手,老房东仍掷地有声的对他们说:“你说为啥?他就该和我握手。是我当年搭救了他的性命,要不是我哪还有今天的大领导。”这事过后小商贩便对我的老房东也更加尊重了。
当老房东还想对我说他的子女及女婿的富有和那个女儿对他好些时,我突然一句:“爷爷,现在都快十二点了该睡觉了。”
老房东便瞬间回到了现实,随手摸过大红拐棍,我用力扶起他老迈的身体,他便去里屋和自己十岁左右的二孙子睡觉了。
我在外面也能听到老房东放拐棍脱衣服的声音,我也就若无其事的睡去了,只是完全将如何跟暗恋女孩聊天的事儿忘的没有影踪了。
文/废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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