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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内心的独白

写下这个题目时,时钟正好指向清晨6:30分,墙上的老钟报时,我抬头望向窗外,“夜”依旧漆黑无比。

万物还都在沉睡,寒冷的冬季让大家都变得“慵懒”,我记得这是奶奶告诉过我的“冬藏”。大家都把自己藏起来了呢。只有远处的“沙沙”声在不停的宣告着自己的主权:垃圾起开、垃圾起开,快快进来!

我极为喜欢这个时候,刚刚睡醒,精神甚好,世界安静的仿佛只有自己存在,橘黄的灯光打量着香气袅袅的茶杯,我呷一口茶,开始了与自己的约会。

“早上好啊!”我微笑着跟自己打招呼:“昨晚睡得好吗?”

“好啊!睡得很好,一觉到天亮呢”。内心的自己同样微笑着回答。

“我也觉得你蛮有精神”。恍惚中她逐渐从模糊开始变得清晰,这种久违的感觉似曾相识。

“嗯,今天一定是幸运的一天”她年轻又有朝气。

我又呷了一口茶,被她带的嘴角微扬,感觉这些日子以来顽守在胸口的憋闷似乎一点点的在抽离了,呼吸慢慢变得顺畅起来。

“很久没来看你了呢”我不禁莞尔,心有戚戚焉“想想应该快十年了吧”。

“是啊”她一摊手:“自从你实习以后就很少来了”她依旧笑着,如沐春风。

“怎么感觉你没变?”我道。

“我啊?”她嘿嘿一笑“我不曾变呢,你倒是变了。”

“哦……嗯……工作很忙呢,人际关系也麻烦,父母年龄也大了,事情一堆接着一堆,哪有在学校时这那么清闲”。

“嘻嘻……这些年你好吗?”她俏皮的歪了歪头,眸子乌黑发亮。我觉得好笑,明明是个小孩子,语气怎么倒像个长者 。

我敢确信,此时此刻的她一定是格外放松且随意的窝在沙发里,慵懒的捧着果汁,对这么久不见的老朋友的冒然造访,惊喜万分。

“还好吧,生活有起有伏,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她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笑你像个老学究!明明年纪轻轻,说话怎么一股尘埃味儿!”她放下果汁,身体前倾仔细地打量着我。

我也笑了:“生活所迫啊,我能怎么办,再说了马上而立了,哪里还有年轻!”

“是是是!你最有理,你都老的而立了,骨质疏松了吧?”她又窝了回去,咬着吸管开始像以前一样跟我斗嘴。

我翻着白眼喝茶,懒得理她。

“不是吧!这就生气了?我记得以前你没这么小气啊!”

“没有啊,跟你我生什么气,没力气跟你贫”。

“啧啧啧,”她起身溜达着来到我身边,我打量着她“唉……还是那时候苗条啊!”

“放松好吗”她拍拍我的肩,语气难得的温柔:“在天亮以前”。

我诧异的看她,年轻稚嫩的脸、精神干净的短发,体恤牛仔运动鞋,一如当年。空气里弥漫着怀旧的气息,内心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触动,逐渐回温,变暖。我终于长吁一口气,开始尝试放松早已习惯紧绷的神经,整个人也变得有些松松垮垮,像是很累,但又很舒服,我坠了肩,往椅背上靠了靠,找了更加舒服的姿势,眼神变得游离。

她似乎很满意,脚步轻盈的回到沙发里,喝了一口饮料,嬉笑:“我总有办法让你放松安心呢,嘻嘻……”

“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扭头看向她:“因为我给你面子!”

“哈哈哈,不错不错,会贫嘴了呢,嗯……你回来了吗?”

“嗯啊,差不多回来了。”我笑问她“你觉得我变了吗?”

“嗯”她叼着吸管“太像大人了,我不喜欢!”

“嘁,这叫成熟。”

“嗯,是够成熟,我不太满意!”

“……”

她有些委屈“你就快把我弄丢了”。

“呃……我长大了啊,总有些身不由己,没有那么多时间……”我略感抱歉。

她没有再接话,我喝着茶,时间仿佛静止了,外边的天空出现了一丝鱼肚白。

“你以前写的话我还记在心里”她又笑了。

“你说你想用随心所欲的心态过着随遇而安的生活;想学街舞,来弥补小时候的遗憾;想成为一名小说家,用一辈子过着几辈子的人生。”她眸子里的期待闪着光,但是很快又暗淡了下来:

“可是你应该已经忘了,你还在航线吗,飞丢了啊?”她语气玩味,却有些落寞,定定的看着我。

“反正怎么都是一辈子,为什么不走自己想走的路,你就知道你选的路出不了头?”她走过来搭着我的肩。

“……”

“一辈子呢!”她眨眨眼。

“……”

“不试试怎么知道!”她把笔塞在我手里。

“……”

“试试吧!一辈子挺短的,你都老到马上就而立了!”她把笔记本电脑扔到我怀里。

我瞪着她:“你才老”

“嘿嘿嘿”她笑的没心没肺。

“……”

“主人,起床了!主人,起床了!”清脆的闹铃声从床头传来,我被拉回现实,7:30了啊?

晃了晃脑袋,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窗外,伸了伸懒腰,心情竟是格外的平静,胸口的石头仿佛落下了,这么长日子里,呼吸竟前所未有的顺畅起来,阳光异常明媚。

“一辈子哦,不试试怎么知道?”她倚靠在窗边看我。

嘻嘻……我冲她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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