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上海滩被废弃的国民古宅里,提炼心酸的呻吟和渴望,看不见的红与黑也没人在意; 飘荡在九龙界晃荡不安的冷街头,喘息埋藏的震惊与失望,不想去的夜与楼便忘了熟稔;远去了西海岸盼不到的日落里,孤城独守的将就并淡漠,回不了的人与爱只能得过且过。我认识以前的你,便想原谅现在的你。
黑雾选择了你的名字,黑夜给你微然一梦,梦到情深处,爱淡成一桌粗茶淡饭,乏味地品尝,神秘地散去宴席。“张爱玲,你是个神秘的女人”这是我知道的所有。
三百尺的沉香屑和花,一道散落在你的冷孤的家里,到处都是寒冷的雪:家道中落,父亲整日吞云吐雾,母亲离家远去决然如石,入门的继母沉迷鸦片。周围皆是沉迷在腐旧文化里的人,他们转头也不愿多看世界一眼,你终日挣扎于苦海中。活着,本没有选择,可你依然不愿息默。厌恶不想接近的生活,你便回到了生母那,逗留开心了几日,舒畅心灵。
人最讨厌的是争夺或臆想的争夺,你的继母也不例外。为此,她扇了你几记耳光,还害你被父亲毒打,并被关进了牢笼。那是你最痛苦的日子,却也是你人生轨迹的转折点。那时,疾病,黑暗,空前的绝望包裹着你,你捶打着铁门,一次又一次地恳求女仆放你出去,当知道守卫换班的空隙后,你抓住时机,毫不犹豫地逃了出去,头也不回,自此和这个家断了联系。那一刻,你获得了自由,也开始了你一生最耐人寻味的故事。
我得到了的也许会离我而去,也许我根本抓不住。那之后,你红了,在上海滩如急涌的新浪惊艳地拍在沙洲口,那一年,多少人记住了你,你又记住了谁?时光匆匆,不能保证每一段时间都能凝固成冰,也不会告诉你,它是对是错。你出了很多书,从《赤地之恋》到《倾城之恋》,从《秧歌》到《第一香炉》,从《流言》到《怨女》,每一本书都畅销大上海,也有了很多读者,他们都试着去解读你,你却一直投以冷眼,紧闭心扉,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那日,闲暇之余,他读到了你的文章,被其中清雅细腻的文字吸引,于是前来拜访。你是一向不见生客的,自然拒绝,他便往门缝里塞纸条表明来意,考虑到他是国报的主编,你还是见了他。一见杨过误终生,你也不例外。第一次见面后,你便爱上这个能言善辩的男人,他似乎能猜透你的心,能想你所想,你无法自拔便也无可救药。24岁的你和38岁的他结为了夫妻。你知道的,他是人们口里追随汪精卫的汉奸,你不怕流言,勇敢的后果便是你成为了书册里的汉奸女,从此,你成了一个负国无义之人,被推在文坛的风口浪尖头。
但你终究忍了,你坚信流言不能决定爱情,但你却忘了爱情本身,就这样继续投流言以冷眼,疯狂地恋爱。这时,世界却给你开了一个玩笑,你的丈夫——胡兰成背叛了你,爱情这碗粥他终究分不平也不会分平,你绝望了,写下一纸诀别,不流泪,也不悔。再后来,你走了,去了遥远的西海岸,安静地看着日出日落,不给世界留下任何解释。张爱玲,也许,你得到的根本不属于你。
你的一生备受争议,在那个潮起潮落,大喜大悲,国家民族发生巨变的时候,你在自己堆砌的深庭碧院里窥看这个世界,描写了无数男欢女爱的情仇故事,这与时人的文风迥然两异,既没有振奋人心,也没有挽救时局,于大家看来反而松散人心,而你与胡兰成的那段恋情则更是受人恶语,还有她那与世人格格不入的服饰,从头到尾,你都被世人当做卖国贼,淫贱女人来看待,总之,三四十年代的大上海,很多人都这样诠释着这个女人。不懂不是误解,而是不够了解。
张爱玲曾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看到了过去的她,便想原谅现在的她。她的童年是悲惨的,我想像不出一个从牢笼里逃出的人最需要什么,除了爱与生存,而她所做的一切,包括写书,与胡兰成相爱,都是为了这些,这并不是错。正如她所说的,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只是看不见了的罢。也许,看到了过去,想到以后,才发现一切情有可原。
到了最后,我还是想说,我认识了以前的你,所以,想原谅现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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