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曾经去爬过山,那高处山崖上的花都扎根在石缝里,却开得很艳,让人不禁惊叹她的坚强。
在我生命里,原本很脆弱的东西,却因我的坚强,都挺了过来!原本在外人看来我是个很柔弱的女人,却走过了很多死亡的生命线。其实,生孩子对每个女人来说,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了,我也以为很正常。但是,我却差点死了两回,但却又从鬼门关捡回两次命。正常的生育,也是与生命擦肩而过的事,而我却经历了两次失去孩子的生育,这两次想想,是与死神较量过的,那时的我,却不懂,咬牙忍住了疼痛。
第二次孕育生命,是女儿刚满月不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我却懵懂不知。那个时候,不知道保护自己,什么都做,两个多月,孩子即将流产也不懂,当那血流了个小时快有半盆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想到他中途曾经回来,却视而不见,也没有半句问候,心碎了,等着生命的终结!当我如石缝里的花随风飘摇时,三个多月有点黄瘦的女儿的面孔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动,让我有些锥心的痛!那时候,是租的房子,离私人妇产科仅隔一条马路。当我拖着两条软绵绵的腿,像踩棉花一样走向不足五十米的私人妇产科时,一步一个血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看到医院的长椅,坐下去就没了知觉,只是喃喃自语了一句:“我不知道是不是流产,不停地出血。”医院里闲聊得几个女人认出了我,惊呼:“这不是潘姨家租房的女孩吗?”然后跑去叫人。
当房东阿姨来看见我那个样子,赶紧跑去叫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来了,当医生让他把我抱到手术台上准备清宫,他骂骂咧咧的:“妈的××,不保胎却堕胎。”医生没好气的说:“孩子早没了!她命大,胎盘不出没要她的命还保胎!来了就晕死过去了,打了抢救针的!”他把我抱上手术台就走了,我听见医生那冰凉的手术器械在我身体里刮动的声音,心,也冰凉冰凉的……医院里那几个闲聊的女人说的话更是让我心痛欲裂:“这么漂亮的女孩,找了这么一个男人!女人都快没命了,不说句体贴话还骂人。真搞不懂,要是我男人肯定不跟他过了!”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的好傻。手术之后,他奶奶来医院把我回了家,我也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依旧跟正常人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以致那几年身体瘦到了极限,不到七十斤了。
第四次孕育生命,是我终身的痛!七个多月,就因为她是个女孩,我却将她从我体内活活杀死,感觉自己就像个刽子手。封建思想的残余,让我也自甘为伍,不懂得保护我的孩子,也不懂得保护我自己。那个小生命,那么顽强,整整扎了三次剥夺她生命的毒药,她才不情愿的没了生命的迹象。虽然没了生命的迹象,但她却不愿从母体里出来,仿佛舍不得我这个她没有谋面却又狠心的妈妈,仿佛也想我与她为伴。当我与死神挣扎奄奄一息的时候,医生不得不把手伸进体内,在我忍受巨大的痛苦时,把她生生的从体内拉拽了出来。就连那胎盘也仿佛与她商量好了,不愿自动脱离母体,当医生再次把手伸进体内将胎盘与子宫剥离时,我几乎晕死过去。那个时候,我在感叹石缝里的花的坚强的生命力,也感叹自己顽强的生命,能与死神抗衡!那个女孩在我心里是根刺,让我疼痛了很久……
几次与死神擦肩,我依旧顽强美丽,就如石缝里的花,没有优越的环境,没有肥沃的土壤,依旧灿烂依旧绚丽!有想想,人活的就是一种牵挂,一种对某些事物的不舍。我不舍的,是我给予了生命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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