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车站候车室,看一下大厅墙上的时钟,离发车还有二十分钟。我和父亲在靠门的位置坐了下来,父亲问我要不要去一趟洗手间,我便把皮包交给了父亲。
等我从洗手间回来,发现父亲不在位置上,只有一把雨伞还在滴着水。我着急地向四周搜寻,可是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问了邻座的人都说没有注意。在候车室里找了一圈没找到父亲,我急着跑到外面。
天空下着雨,冰冷湿滑,行人匆匆走过,雨滴沿着伞的边框落到地上溅起了水花,一双双脚踩着水花在我的眼前布开迷阵,我在仔细地搜索那双破旧的解放鞋……
少许,父亲从对面的商店冒着雨跑了回来,在我面前停下,把四个包子和我的包塞到我手里,才去拍打肩上的水珠。
我问父亲跑哪里去了,父亲笑着说“没去哪里,就在对面买了几个包子,给你带着路上吃,你饿了就拿出来垫肚子”。我又问父亲怎么没撑伞,父亲说“一点点路就不打伞了,不要紧,习惯了。”
父亲拍完肩上的水珠,笑了笑,说“进去坐下吧”,父亲在前面走了,我在后面看见父亲的臀部湿了一片,我回头望了一眼商店门口,那边地上丢着一把折了骨架的坏伞,那是父亲的伞。
父亲刚才摔那儿了!
父亲连撒谎都不会,难道他只是不想让我知道他摔倒了?父亲看我没跟上,回头又叫了我,那一刻,我看见父亲的脸上露出了无比的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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