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父沉沉的声音响起,嗓音中尽是无可奈何:“我又怎么会舍得拿自己女儿的幸福做赌注,蔡老都亲自上门,月影又亲口答应婚事,就是我们申请破产,明天的婚礼怎么办?我们能让蔡家当着众人的面出丑么?”
关母叹息,也不知如何是好,“我看蔡夫人的意思明显是看不上我们家月影,我恐怕月影嫁过去,受憋屈是小,一个没忍住把蔡家给捅破天,这事儿可就大了。”
还不等关父说什么,顶着鸡窝头。穿着粉色睡衣的少女出现在楼梯口,“妈,你说啥呢,我这么乖,怎么会呢。”
……
翌日,婚礼现场,关月影在左边的房间,十几个人团团围绕着。另一边的房间,蔡少棠面布阴沉,侍从都不敢上前。
最后,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侍从的带领下,住着拐杖出现在新郎的更衣室。
“少棠,这么大的人了你想闹笑话么?”他的声音充满威严,因为长孙的不听话,蔡老拄着的拐杖重重敲地,地砖发出敦实的声音。
他每用力敲击一下,在场的人心都跟着揪一下。
他就是关家人口中说的蔡老将军,曾经的开国大将——蔡明星。
蔡少棠和众人不同,忤逆爷爷他做的不止一次,不会为此而吓到,他一如往常放松,高跷腿坐在沙发上,“爷爷,我不结婚你还要把我绑过去?”
蔡将军一生威严,做惯了将军的他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现在的蔡少棠就是在挑战他。
“立正,站好。”
从小被严格管理的蔡少棠,听到长官的命令,瞬间从沙发上站起,一套标准的军姿动作快速完成,姿势堪称完美。
蔡将军拄着拐杖的手抬起指着蔡少棠的心口放下话:“今天的婚你是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我能绑你一次还能绑你两次,别忘了你想要的还在我手里,我一天不死你一天就得听我的。”
说罢,在管家的搀扶下,离开房间。
婚礼进行曲奏响时,大门打开那一刻,关月影深呼吸,吐气,第一次结婚原谅她没出息的在紧张,她最擅长的安慰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当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关月影慌张的内心奇怪的平静下来。
关月影挽着父亲的胳膊一步步走在红毯上,当她隔着面纱看到蔡少棠的那一眼,当蔡少棠转身的那一瞬,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浮现在关月影的脑海,挥之不去。那是她将嫁的人啊!关月影的眼睛此刻只有一个人,面纱下的蔡少棠,只一眼就浸入心脏的最深处。关月影的眼睛不眨一下,心也开始不听话的乱扑通,她紧紧咬住下嘴唇,捏捧花的手掌心不断冒汗,浸透了白色手套,面颊微微发烫……
蔡少棠视线扫过乐呵呵的蔡爷爷,便没有多大的反应,甚至他没有真正看关月影,便错过了关月影满眼闪亮的星河。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飘向门口,宣誓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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