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带着老大老三老四和一哥三哥四哥上山采野菜,我因为前一个晚上没有睡,窝在被窝里补了一天的觉,到太阳快要落山时才醒过来。
起来后,摸了摸肚子,又饿了。
于是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跑到屋后面的菜园子里吭哧吭哧地搬南瓜,想要炖了吃。
至于为什么我要搬南瓜呢,一个很简单的原因,因为我大眼一扫,就这个最大!
简单粗暴。
但是我显然高估了我的臂力和拖力,咬牙搬了半天,抬头看,还是没出菜园子。
不会啊,菜园子也不大啊……我兀自懊恼着。
“喂,毕小夏。”身后有人叫我。
我毫无防备地回过头,就这样被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归飞喷了一脸花露水。
“归飞,你变态吗?”我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说话呢,”他拍了一下我的脑门,被我嫌恶地躲开,弯下腰引诱我,“来,跟着我念,飞飞哥哥。”
我无语,伸出沾满泥土和草屑的手掌糊了他一脸,“你怎么不去死。”
他看着我,“你以前就这么叫我哥哥的。”
我发了个白眼,“我就叫过你变态,变态,你要是没事的话,请圆润的滚开,看见没,那个小角落,”我指着刚浇上农家肥的地,这时还隐隐散发着臭气,“你去那里站着,那里风景好。”
他也没生气,指着大南瓜问我,“你搬这个干什么?”
我斜睨他一眼,“废话,吃啊,难不成用来砸你啊?”
“我想也是。”他用手背蹭了蹭脸上我拍的泥土,小媳妇一样把南瓜抱起来,“我来。”我抢过花露水上上下下喷了满身,又往他被蹭的更脏的脸上兴冲冲地喷了一下两下三下。
他双手抱着南瓜,只能闭着眼睛抿着嘴任我蹂躏。
我突然感觉这么近的距离,做这么暧昧的动作,有一种媳妇在为丈夫擦汗的错觉。
我转过身欲奔向小厨房,却听见他在背后一字一句地说,“小夏,以后你就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了。”
我的脚定住了,感觉背后阴森森的,下一秒,迈着小粗腿赶紧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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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秦朗他二堂弟。
南瓜被归飞搬到厨房后,我拿着把大砍刀,现在案板前,手足无措。
是竖着砍呢,还是横着砍?是跟切西瓜一样的,还是切成魔方那样的方块?
沉吟半晌,我决定了。
我对一直站在旁边看我好戏的归飞说:“喂,帮我煮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在我觉得他要动手帮我的时候,他悠悠然从墙角搬来了一把小马扎,换成坐在我旁边看着我。
天,他坐着都不比我矮多少。我一米七的个头深深地自卑了。
我急着填饱肚子,“喂,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他无辜的看着我。
我跺了跺脚,“说你愿意帮我煮南瓜。”
他转眼看了放在案板上半晌没动的南瓜,然后把双臂交叉在胸前,“一个南瓜而已,别告诉我你连切个南瓜都不会。”
我气得直哼哼,“怎么了,我就是不会怎么了!你会不就行了!”
他突然扬起嘴角,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的确是我会就行了,不过,”他慢吞吞地说,”你刚惹我生气了。”
我崩溃,这归飞看着挺正经的,原来实际上就是一个衣冠禽兽,对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娇,“那你想怎样?”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
“不记得!”我急急忙忙地打断他。
他浅浅地笑,“没关系,等你记起来,我们再讨论煮南瓜的事情。”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火气,“归少爷,那您想怎样呢?”
他指指他的脸,“把那天我做的事再重复一遍吧,我觉得上次做的还不够。”
“不可能!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个大变态!”
我抬眼,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一个身影。
我惊喜地冲着他背后噔噔噔跑来的秦萌招手,“萌萌,来帮帮姐姐好不好啊?”
一米五的秦萌小同志愣了愣,随即咧开一口大白牙,“好的呀,小姐姐。”
我欣慰地看着他又搬了个小板凳放在橱柜旁边,站在上面,手里拿着一把跟他的脸差不多大的菜刀一下两下三下,慈爱地摸了摸他剃得没剩几根头发的脑袋瓜,“乖,姐姐最喜欢你了。”
归飞突然开口,“你凭什么最喜欢他?”
我一脸莫名,“我愿意,怎么了。”
“不可以。”他阴沉着脸。
“呵呵,这你也要管?”我转过头,轻轻地对秦萌说,“萌萌啊,我是想喝南瓜粥。”
“哦哦,好的,小姐姐。”秦萌看着我呵呵笑。
秦萌切好南瓜后,抱着电饭锅淘米,接一下水,溅一脸,接两下,溅一身。
我看不下去了,伸手拍拍归飞的肩膀,“归飞,你快去帮他吧,你帮他我就最喜欢你。”
归飞看了看我,竟然真的起身去了,欲拿走秦萌手上的电饭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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