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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九尾狐 宝贝慢慢来更深入一点_寻找玛格丽特

我穿好厚厚的大衣外套,戴上烟雾蓝色的羊绒围巾,把早上专门起床吹洗好的黑色波浪长发整理好,背上上星期新买的斜挎包,然后我回到床头柜边拿起我的手机,把手机放进我的小包包中,对靠在床头玩手机的妈妈说我走了,她点点头,让我注意安全。

酒店服务员为我打开酒店大门,一阵寒气侵袭着我,我把手放进大衣口袋里,脖子缩了缩。

路上的欧洲女人们却一个个露这小腿,大衣敞开,单皮高跟鞋敲击着地面,一副时尚女性的模样。

而我怕把自己冻坏所以穿了双带有一点内增高的长筒靴。

我和向导说好今天就不和他们一起玩了,我有朋友要见面。

我按照那位朋友所说的,以及手机地图所显示的成功在走了三百米后到达M大学。

M大学坐落在M城市中心,M城是B国第二大城市,M大学也是知名的好大学。但是我的那位朋友不在M大学,虽然他是差点被B国的C大学录取了的人。

当我在约定好的位置驻足了一会,发现四处无人,估计是因为最近是西方的新年。

一路的商店都冒着橘黄色的温馨泡泡,圣诞歌谣重复着,还有玩偶人在商店门口给小孩子分发小礼物,以引诱他们进商店买玩具。

难得走过了一位穿着靴子的女生,头发是金黄色的,还比较朴素。

又走过去一位男生,穿着革面的夹克,头发是棕色的。

突然我发现从反方向走来了一位黑头发的男人,戴着黑框眼,我站直身体,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靴子是否干净。

那位男人径直走进了一家商店,都没看我一眼。果然,他还是太成熟了,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生。

“Hi.”

这是Daniel第一次见我时说的第一句。

“Hi.”

为了减少工作量我就直接翻译我们的对话了。

“你是玛格丽特吗?”

“是的,你是丹尼尔?”

“是的。”

“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哪方面不一样?”

“你比我想象的好看。”

“好看?”

“是的。我们今天会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为我自己做了一个旅游攻略,但我今天不想用它,感觉它在规定我。”

“哈哈哈,好吧,那你今天跟着我吧,我不会规定你。”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

“去公交站。”

那天我们游览了M城大大小小的景点,还去了唐人街,但我觉得唐人街的东西都很贵,而且不和国内是一样。

“这里的中餐不是中国的食物。”

“你什么意思?”

“他们改造了这些菜,让他们符合你们的胃口。”

“我得说他们改造得不符合我的胃口。”

“哈哈哈哈。”

Daniel有时候很有趣。

“为什么这里这么冷?”我问Daniel。

Daniel看了看我,说:“是纬度和气候导致的。”

我本来想着这种回答真适合Daniel。

Daniel却从他黑色冲锋衣口袋里那出一双黑色的皮手套。

“这是我爸爸给我的。”

“你爸爸?”我接过手套,仔细的反复翻看。

“是的,他上星期来我的学校给我的。”然后Daniel看向不远处的公交车。

“我能戴上它吗?”

“不然我给你干什么?”

我也觉得自己很傻,只是一与他父亲相关我就会谨慎一些。

像我与他聊天时我总是会说“I don't want to offend you”。(我不想冒犯你)

我们坐在公交车上,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

“这里又下雨了。”我坐在窗边喃喃自语。

“所以我才会经常穿这件衣服。”

“这件衣服防水吗?我听说B国人下雨都不会打伞。”

“嗯,防水的。但有时候我还是会从里湿到外。”

“你为什么不打伞?”

“我不想打伞,那很麻烦。”

“但你也说过你不喜欢被打湿。”

“哈哈哈,但是我更不喜欢麻烦。”

公交车的窗户起了一层雾。

那天我和Daniel聊了很多,像我说的,当我们在现实生活中见面时,我们可以不停的说话,根本不用关心什么时差问题,也不用想着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忙,我们在那时只属于彼此。

我本来想要在Daniel假期时再来,就此在B国和我的妈妈分道扬镳,然后跟着Daniel去旅行一段时间。

我甚至都不知道Daniel是否是一个好人,或许他人面兽心?网络上的交友有多少可信度呢?

但那种逃离我的破碎的家庭,C国,做些叛逆的事情的欲望十分强烈。

我时不时瞟Daniel几眼。

没有戴眼镜。

白色的皮肤。

黑色的曲卷头发。

绿色和棕色混合的眼睛。

深邃的眼眶和鼻子。

薄唇。

Daniel在我看来挺高的,有一米八五左右吧。由于我只有一米六,所以每次看他都要扬起头,唉。

哈哈哈哈,不过他的高个子也给了我很多安全感。

我们曾讨论过安全感的话题,我说我没有安全感与我的父亲有关,这是事实。

但现在看来,我的安全感更与我自身的强大与否有关。

例如,经过我两个月魔鬼式的英语口语训练,我可以自如的与当地人交流,当然他们不能说得太地方化,而我的妈妈却因为不会说英文所以只能跟着向导游玩。

“你会用枪吗?”

“不会,怎么了?”

“因为我突然想到这里枪支合法。”

“不,这里枪支不合法。而且我也不想有一把枪。”

“为什么?”

“因为枪是用来杀人的,而我有时候很想杀掉那些愚蠢的人。”

我发觉车厢内有乘客看了我们两眼。

Daniel丝毫没有察觉,或者是察觉了但不在乎:“我虽然玩暴力游戏,但那毕竟是游戏。”

“我们等一下去哪里?”我转移话题问他。

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做到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一个公园。”

“什么公园?”

“就只是一个公园,我自己发现的公园。”

然后我们坐了地铁,为什么B国的地铁这么破旧?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坐B国的地铁,但我是真的每次坐都要感叹一句,并且怀念国内的地铁。

我不记得我们在哪里下的车,我只是跟着Daniel。

但是随着天色的昏暗,我心中的不安也被放大。

“Daniel。”

“怎么了?”他回过头来看我。

“你会把我卖给人贩子或者把我拖进草丛里杀掉吗?”

他一下子笑起来:“不,我不会那么做的。你每天都在想什么Mariana。”

“Never mind.(不要在乎)”我笑着说,没错我都会和他说不要在乎,但每当我那么说,我往往最在乎。

我们走进一个没有标牌的公园,里面有一些健身器械,有几个小朋友。

公园不大,因为之前下了小雨,所以草地湿漉漉的。

“往里面走。”

“好。”我顺手给我的妈妈发了一个定位,然后附文:我在这里玩。

她很快回复我:注意安全。

我说:我知道,要是我没回去你要救我。

她问:怎么了吗?

我:我没有啊,只是说说。

Daniel转头问我:“你在发消息吗?小心点脚下。”

我说:“好的,谢谢。我们要走到哪里去,这里都是树。”

是的,我的周围都是树,茂密的,深绿的,带着水珠的大树。

“还有一点。看见了吗?”他停下脚步。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前面,是一块空地,有一个小木屋。

天哪,我在心中喊到。

“跟我来。”

我跟在Daniel的身后,我们到小木屋前,Daniel推了推门:“还是关的,自从我发现这里它就没有被打开过。”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这里?”

“去年。”

“哦。”去年我还在苦难的大学挣扎呢。

“那我们只能坐在这里聊天了。”他指了指小木屋门前的两把藤椅。

于是我们坐在小木屋的屋檐下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池塘,或者它是一个湖。

“这是一个湖吗?”

“我猜是的,但我看不见它的全貌。”

“也许是的。”

“我希望我能在这里建我的第一座房子。”

“嗯,这里很美。”

“我还从未和别人展现过这里。你知道我怎么发现这里的吗?”

“我当然不知道。”

“有一天我看见有一个男人,我觉得他很眼熟,于是我尾随他,发现他走进了这里。”

“后来他是你认识的人吗?”

“我忘了。”

“你忘了?”

“嗯。”Daniel说。

“好吧。”我也不想强迫他。

但我知道这个地方对他意义重大。因为我在解读他的表情。

Daniel微眯着眼睛,专注的看着前方,那宁静的湖,那茂密的树林。

“我想在N国也有这样的一个小木屋,我的意思是,像这种环境。”

“嗯,这确实使人远离社会。”

因为天色渐暗,公园和小木屋房檐上的灯都亮起来。暖黄色的灯光。

我们曾谈论过彼此对社会的态度。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问Daniel:“为什么你明明讨厌这个社会,你却还是想为它做贡献?”

“因为它很烂,所以它需要被改造。”

“但如果它很烂,你不该想着离开它吗?”

“也许,但我觉得我受够了,它从上到下都是错的。”

“所以是因为你受够了,然后你想要改变它,让它走上正确的路?”

“是的,可以这么说。它对于金钱的推崇,对于权利的渴望,我受够了。”

“但我和你不一样,我想远离它。”

“这也是一种方法。”

我晃了晃脑袋,回到现在。

这个时候我问他:“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邀请你视频电话的时候你消失了。”

“哦,那次,我真的忘记了。”

Daniel邀请过我好几次视频对话,我都拒绝了,因为我很害怕和外国人讲英文。

怕他们嘲笑我的语音语调,我的词不达意之类的,虽然很蠢,但我真的害怕这些。

“不,我的意思是我当时用stand up这个词,然后你以为我那是在和你约会,你变得很紧张。”

“哦,哈哈,是的,当时我还和你确认我们是不是朋友。”

“我觉得你那个时候真的很蠢。”

“也许是的。后来你说你怎么会找一个离你千里之外的男朋友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蠢。”

“我不是说你蠢,我是说那件事很蠢,那个时刻。而且你重复了三百遍你不想要一个女朋友,你想要的只是一个朋友。”

“是的,我当时确实那么想。而且我误会你了。”

随便他。我曾对他有那种想法,因为他睿智,但没过多久我就清醒。

和他在一起我什么也干不了,隔着手机屏幕,永远不能做正常情侣所做的事情,就像我和Carol一样。

“你知道这里让我想起了什么吗?”在我们往地铁站走准备回去的时候我这么问他。

“你想起了什么?”

“The end of the fucking world。”

“什么?哈哈哈哈。”

“一部英剧,这是我最喜欢的英剧,没有之一。”

“我不知道它。”

“我知道你对电视剧和电影都不感兴趣,但我真的很喜欢这部剧。”

“我确实不喜欢那些。因为我总认为它们是上层社会的产物,然后被用来改变我们的思想。”

“我不在乎,我只看我喜欢的剧,通过它们我可以知道原来有人和我一样。”

“我明白你了。那你喜欢这部剧什么?”

“James与Alyssa的爱和成长。其实它展现了很多,但最吸引我的还是他们之间所经历然后改变的。”我自顾自的说着,“你知道吗,当Alyssa说她觉得年纪轻轻就结婚是她做的很叛逆的事情,而她后来发现她想结婚完全只是因为她要找一件叛逆的事情来做。当时我就觉得,我和她很像,我也想做些叛逆的事情。”

“你也想结婚。”Daniel故意说。

我笑得不行:“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做叛逆的事情。”

Daniel也看着我笑。

“而且你知道吗,我很多时候也想像Alyssa一样骂人,结果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与你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你会在意旁人的看法。”

“也许。你为什么盯着那个男人看?”我发现Daniel的目光落在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生身上。

“没什么。还有吗?”

“什么?”

“你对那部电视剧的想法。”

“哦,James,我喜欢James。我的意思是我也希望我能有一个像James一样的人爱我。但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幻想。”

“哈哈哈,B国可不是幻想之地。”

“我当然知道。”

唉,和这种直男讲话真的好累。

当地铁到站,我准备踏上地铁时,Daniel拦住了我,下一秒,车厢内就传来了尖叫声。

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我感到了恐惧。

地铁的门刚关上,我就透过窗户看见了那个穿夹克的男人,被吓得身体僵硬的人们围着。

他用一把枪指着一个女人的太阳穴。

他的周围还有别的拿着枪的男人。

“我们快离开这里。”Daniel牵起了我的手。

我看着他的手,这是第一次男生牵我的手。

但我们还没走出地铁站,我就感觉自己受到强烈的冲击,Daniel也是,他在混乱中松开了我的手。因为地铁站爆炸了。

果然C国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我在那生活二十年也没经历过这种事。

等我再醒来,眼前是忙碌的医疗人员和一群伤者。

然后我才发觉我正靠着Daniel的肩膀坐在救护车上。

Daniel也困了,他把头靠在救护车的门框上。好在他的没受什么伤,只是脸上有两条刮痕。

没想到我第一次坐救护车是在B国,我从救护车的后备箱下来,突然感觉头有点疼。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我自己被包了纱布。

于是我从包里拿出化妆镜,看见自己的右额头贴了一块纱布,我轻轻挑起它的一角想看看伤口,还好,只是有点严重的擦伤。

这时候我发现我的手机响了。

我接起来是我的妈妈。

“你在哪里?”

“我在街上逛街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我可能不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离M城有点远现在,但我很安全,不用担心。”

“再远你今天也得回来。”

“我真回不来。”

“你是不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个男生是不是,我告诉你外国人可没几个好的,到时候……”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我告诉你马安篇,你这么做你的爸爸在天上都不会安宁。”

“我也没指望他安宁。”

然后我挂了电话。

我并不想再和她说下去,自从我爸在我离十八岁还有两个月的时候死了,她就疯了。

她明明不爱他,她明明也有错,却把所有的罪过推给我。

“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醒了。”我看着Daniel说。

他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的身后,要不是他是个外国人听不懂C文我会尴尬死。

“你在和你的妈妈打电话?”

“嗯。”

“你的爸爸怎么没来?”

“他过世了,前年。”

Daniel明显被我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到了:“你说的是真的?”

“嗯,真的。”我微笑着对他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没有意义,你什么也做不了。”

“我对此很遗憾。你的父亲是前年什么时候去世的?”

我把化妆镜收进包里,说:“十一月份。”

Daniel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你才没有考上保送是吗?”

呵,保送。

“不,我考上了。但我没有要保送资格。”

“为什么?你当时不是说你很想被保送吗?”

“是啊,后来一些事情变了。你准备回学校吗?现在不早了。”

“嗯,那我先送你回你的酒店。”

“不,我今天不回去。你先走吧。”

“什么意思?你不回酒店今天,那你去哪里?”

“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不可能把你放这里不管的。”

“请别对我这么友好。”我用C文说着。

“什么?”Daniel问。

我抬抬眉毛:“好吧,我想去酒吧。”

“酒吧?我知道一个酒吧。”

“那走吧。”

“就在这附近。”

我一边和他走着,一边把头发盘在脑后。这次小型爆炸把我的头发都弄脏了。

但幸好没把我的命搞丢。

之前Carol问我如果她死了我会不会和她一起死,我说我会。但她现在还没死,只是在我离开后很难受,但那是她活该。

她当时不敢面对然后离开我,后来又来找我,但没过几个月她又说她在C国真的生活不下去,于是她又走了。

现在呢,在她第三次回来说想把我带去她的家乡游玩时,我说我不想和她在一起,我离开了她。

我第一次离开她,没留下任何音讯。

我发现我总喜欢做这种事情,没有告别的离别。

“你在想什么?”Daniel端了两杯酒问我。

“这是什么酒?”

“鸡尾酒。玛格丽特酒。”

“哈哈哈,哇,我的名字啊。”

“嗯,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的前男友?”

“你的前男友,嗯,你还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但我最近想起他。”

“为什么你最近会想起他?”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因为他带我去了他的国家,A洲,然后我发现他的家人并不希望我和他在一起,于是我就走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我想想,哈哈,大概两周前吧,我回国没多久就和我妈来这里了。”

“那你现在恢复了吗?”

我看着酒吧舞台上弹着吉他的歌手。

“我喜欢这首曲子。”

“嗯,我给它取名为Oceanus。”

“Oceanus(俄刻阿诺斯)?”

“一个希腊神话的人物,ocean这个词就从他的名字中来,他是海洋之神。”

“我知道了,但我之前只知道海洋之神是波塞冬。”

“我喜欢俄刻阿诺斯甚于波塞冬。因为他们把这条宇宙之河自我组成一个圆圈在转动,而且最后他们的家族失败了,十二提坦神,被宙斯取代了,我有时候更关注失败者。”

我当时没有太懂。

“他们认为宇宙之河往复循环?”

“可以这么理解。每一个开头就是结尾,每一个结尾也是开头。”

“嗯。”

“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你恢复了吗?”

“你是在关心我吗?”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恢复,而且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大学的时候交男朋友,那会使你分心。不过,既然你已经和他分开,我想告诉你所有的结尾都是开头,所以不要感到悲伤。”

我看着他,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酒杯已经空了,那原本蓝色的液体消失。

“亲我一下。”

“什么?”

我没等他反应,我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在我坐回原位后Daniel说:“Mariana我不想找女朋友。”

“我也不想找女朋友。”我嬉笑着说。

Daniel没说话,我反而低下头开始说:“其实我没有和他在一起,因为他离开了我两次。”

“但你和他去了A洲。”

“因为我还是爱他,我发誓我现在还爱他,而且会持续很久。只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因为你不能去A洲,他也不可能去C国?而你不想找一个千里之外的男朋友。”

“远比这复杂。总之我和他去了,我见了他的家人,他的家人很不喜欢我,我知道是为什么,他们认为他们的孩子应该有更好的婚姻,而不是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万恶的社会阶级制度。”

其实Daniel不会理解,因为我在故意隐瞒,也因为他的国家对我和Carol是友好的,而C国不是。

“于是在我们去了大堡礁的第二天我悄悄离开了。”

“你没有和他告别?”

“没有。”

“他为什么带你去他家?他想和你在一起吗?但如果他想和你在一起他该先说服他的家人。”

“我不知道,Daniel,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不想和他纠缠了。”我抓着自己的头发说完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的舌头一时间都失去了知觉。

“我们走吧。”

“去哪里?”

“不知道,只是走吧,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拉着Daniel的衣服把他拽起来,我们在酒吧门口穿好外套,不一会一位小混混样的男人就凑上来,和我说着口音严重的英文,我完全听不懂。

Daniel搂过我的肩把我带走。

在Daniel把我塞进出租车前我对那个男人喊了一句:“Fuck off,asshole.(滚开,混蛋)”

Daniel在车上大笑起来。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我们的眼神很不愉悦。

但我不会管他。

“这是我第一次用骂人,还是用英文。我从未用C文骂人。”

“下次你该试试用C文骂人。”

“哈哈哈哈。其实我还知道别的有fuck的句子,我专门搜集过。”

“说出来听一听。”

“真的?”

“当然。”

“好。I don't give a fuck,Don't fuck me over,还有Where the fuck are you going?哈哈哈,都是fuck。”

Daniel笑得前仰后翻。

“是的,都有fuck。其实你说fuck让我觉得很好笑。”

“为什么?因为我的母语不是英语?”

“也许是的,但我更多的认为你说fuck的时候的语调很可爱,让我不觉得你是在说脏话,但你确实在说,还是故意在说。”

“What the fuck。”我这么说着。

Daniel说:“其实这很傻。”

“我知道。我只是在用语言来释放内心的压力与不满,而这只是暂时的。”我靠在出租车后座的椅背上说,“释放一个人的内心需要另一个人的内心。”

我坚信这一点。

Daniel先是看着我,提着嘴角笑了笑,然后撇开了头,看向窗外。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第二天了。我第一次凌晨十二点时候没有和我的父母在一起。

Daniel和我在一处只有低矮房屋的街区下了车。准确说,在国内这就是别墅区了吧。

“这是哪里?”

“我爸爸的旧房子。”

“你爸爸的旧房子?”

“是的。所以他不常住这里,他只会住他的新房子。”

我跟着Daniel穿过街道,刚到他爸爸房子的院子门时,隔壁一家就开了门。

Daniel转过身来,问我:“你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

他吻了我,的嘴唇。

在这夜幕下。

当Daniel完成了那个深吻,他看向了那位站在出租车前看着我们没离开的邻居。

那是一位有着金色头发的B国男人,他的气质让我觉得他是B国男人。

“Hi,Alex.”Daniel向他打招呼。

我望向Daniel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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