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浅流年:苏桉
漫步者:顾沐
被海豚追逐的薄荷岛,坐上门板当火车的柬埔寨, 悬崖上色彩斑斓的五渔村。
最美的地方我都到不了。
我能做的事情很少,乘着白色的帆船,旅行在布满星空的海上。那些流浪着的许愿瓶,每个浸染着蔚蓝色海浪,卷起写给你的每个小小心愿。
不知道在哪里,所以要唱给整片夜晚听,唱给整座海洋听。
榕树旁不时响起的小提琴声,喧嚣着整个夏天,穿过记忆的回廊,陪伴着青春的成长。
由于班级分班之后的缘故,恰好我们班就处于最末尾,然后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安排到了六楼,成了唯一一个拥有“风水宝地”的班级。所谓风水宝地,也不过是夏天热的要命,而且又没有窗帘来遮住阳光,冬天的时候冷的直打哆嗦,也是一唯一没有接通暖气的教室。而且更可恶的是,若是一般没有什么事没人下楼来,几乎我们这个班级就快要被遗忘了,而且任课老师也总是抱怨楼太高,特别是物理老师总爱一本正经地说克服重力做功的太多,需要补充能量(明明就是吃太多,平时不锻炼的结果)。所以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是幸,还是不幸,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而且老班还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地跟我们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比起高考,还会怕这么一点小困难吗?女生嘛,作为女孩子不能总是那么矫情,学习学习人家花木兰的精神,人家还巾帼不让须眉呢,怎么样也不比男生差!而且都是要考大学的人,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想当年我读高中的时候……”明明自己也热的坐在教室的门前在给我们唠叨。得,看着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的老班,快把我们说得快睡着了,之后强撑着下巴的手也直接放弃,趴在桌子上睡了。最后她只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轻声叹息说到:“都高三了,加油努力吧!我知道现在再说什么也没什么用了。”
也许开始笑的像个傻子一样,无忧无虑。只是故事的最后,我们默契地哭了。
(二)
六楼的西角走廊里,映照着打碎在脸上的微光,而总是能闻到从围墙外,带来栀子花的清香。正如奏响的离别的前奏曲,回荡在教室的忧伤。
但是好处也是有的,至少六楼不会那么喧嚣,相对于其他楼层来说。而且除了其他班的某些同学上来搬桌椅或者是看书之外,剩下的就是我们的地盘了,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当然,也只是相对而言,更何况还有老班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不过总是会有三三两两的同学相约到这层楼的某个角落去聊天,看书,或者男生一起开黑,打“王者农药”。教导主任或者巡查的老师也几乎抓不到,何况还有女生的搭把手,这叫什么,这才叫开挂!
高三的课程变得紧凑,一分一秒都变得格外珍惜,组团开黑的也渐渐少了起来。记得语文课代表杨帆被小学生坑了之后,加上高考的来临,一时间突然蹦出说过一句话:
就算你走位再风骚,不得不向高考折腰!
果然,文化人说话不是盖的。
只有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不停翻阅书本的声音,以及中午平时偶尔拿来玩游戏的时间也变成了午休。记得一次铃声坏了,加上下午的第一节课是体育课,所以全班默契的睡了一觉好的,醒来时都惊恐的看着老班,但老班只是以为上了一节课,比较困的缘故,没去多想,我们也不敢说话。但是第二节老班的课上下来还觉得精神状态不错,还说什么有希望了。后来知道真相的她差点没被气个半死,差点就是全部“劳动改造”了。
但是就算是在紧凑,三点一线的模式也总有人会有像鲁迅说的一样:“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出,总会有的。”只不过,貌似有时候用错了地方,也不觉得后悔。
青春好像一座孤岛,做着一些旁人不懂的梦,坚持一些不明所以的坚持。 ????
(三)
脚踏车的后座,你干净的裙摆卷起的芬芳,停留在爬满藤蔓的墙,漫长的时光,夏天仿佛永远晴朗。下课铃声轻敲,照样载着你走过了三年的街道。
下学期的我们已经被考试麻木,小考,周考,月考,模拟考,什么都有,周围的同学的现状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来来形容了。头上绑着写着“奋”字的小胖,已经累的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周存沉浸在放着音乐的耳机里,一言不发看着刚发的英语试卷;赵欣不愧是全班男生的女神,不仅漂亮,人缘好,而且手中的笔一直努力的在写着,那些永远做不完的作业;付馨蕊则是无力的捶捶酸痛的肩膀……
一直到填报志愿的那天。
午后的校园,清凉的石阶显得有些荒凉,阳光透过树叶间打在你紧紧盯着的填报的志愿上。我一屁股坐在了你的旁边,然后问道:“你填了志愿了没?”“还没有。”你抬头望着我说道。“那你呢,把你的给我看看!”你突然伸过头来说到。“不行!”我迅速地把手中的志愿表拿来了。突然我转过头,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一样说到:“女神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那馨蕊,你再帮我去看看女神填哪里呗。”我依旧嬉笑着说。只是突然间,相顾无言。
是否风吹走了盛夏的余热,只留下保留的余温。还是就像从一开始就开在天边的两朵花一样,天各一方。
(四)
记得毕业典礼的感觉,你对我说再也找不到和自己对一对时间,没错唉,这感觉刚刚好,不再去上一秒。我偷偷从毕业典礼上逃了出来,回到那个我曾经以为不会再进去的班级,记忆深处那一张张蓝色的课桌,那个地方留给了我们太多的不舍。
像个流浪猫一样,带着大熊的相机,穿梭于偌大的校园内。校长一层不变的发言稿,教导主任一脸严肃的表情,情绪波动的人群,老班带有妆花的眼眶,偷偷牵手的情侣……一幕幕如电影回放着,留在定格相机的照片,不断重合着记忆,也冲击着过往。
如同三年前一样,载着你走过开满香樟花的路旁。那些故事突然涌上心头,突然看着你,想说出来的话突然噎在了胸口,以至于换来你本希望的脸庞换成了失落。最后一直走到了熟悉的路口,却也害怕走到那个路口,那是初次遇见你的地方。只是后来起起落落,跌跌撞撞还是走到了原点。
(六)
我给不了你太多,但是有个词叫尽我所能。
我给你的留言板上,你写着这么一句话。
你望着月台,慢慢地有着,拖着大大的行李箱,似乎在等待着谁。最后,馨蕊你还是坚定了脚步,上了青春的列车,不再回头。
我望着你离去的背影,只是突然笑了,真好,我终于骗了自己。
付馨蕊,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故意不给你看我填的志愿。你那么优秀,应该选择自己一直努力的理想的大学,可真当你落笔的那一刻(南京大学),我还是蛮难受的。而我,也没有填报赵欣所填报的那一所大学(财经大学)。
那时的我们总是没有勇气对一个人说出口,但是却可以为奋不顾身得对她好。青春懵懂,还很幼稚,但那都是最美好的模样。
付馨蕊,再见。
(七)
我给不了你太多,但是有个词叫尽我所能。
我说不出口喜欢,但是有个词叫奋不顾身。
(八)
为什么会一直单曲循环呢?
每个人的人生,都像在不停单曲循环。每段时间,你就只能单曲循环一首曲子。你停不住,它停不住。等到换了曲子,说明你到了另外一个阶段。
然后呢?
然后开始新的单曲循环。
我有一个温柔的世界,一切美好,花朵无限的香,青草无限的绿,天空无限的蓝,可是差了一块,要等那一块填补上去,这个世界才是完整的。但是有些人就是会这么错过,只是束缚着的丝线不断地拉扯着回忆的喧嚣,也只能叹息。
谁都唱过跑调的歌曲,你会用光所有力气,都找不到正确的音阶。其实别人的提示都是废话,只有你自己可以说,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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