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崇善小区。”邵靳言没听她的,指挥着司机。
乔晚书心一跳,有些诧异地看向邵靳言,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家就住在那……
接收到她怀疑的目光,邵靳言的眼神顿时变得露骨起来,有些邪肆地看向她:“书书,你别这样看我,我不仅知道你家在哪,还知道你背后的那颗痣是……”
“邵靳言!”乔晚书再也装不下去,冷了神色打断了他的话。
手在身下细细颤抖,这男人……真是疯了。
他折磨了她五年还不够,还要再出现,毁掉她仅有的人生。
邵靳言见她不痛快就觉得舒服,放声笑了出来。
一路都是折磨。
乔晚书握着的手都掐出了一圈白痕,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车还没停稳,她就匆匆下了车。
连句道谢都来不及说,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提步就要离去。
“不请我上去坐坐?”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宛若玉石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有什么好坐的。”乔晚书声音有些干涩,好像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就注定了她永远不能在他面前泰然处之地相处。
“喝杯茶的功夫,”邵靳言走过来,阴影在她头顶笼罩下,“我还是有的。”
说着,俯下身,猝不及防突然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力很大,仿佛发泄恨意一般,牙齿咬住她,舌头灵巧地想撞进去,乔晚书掐着他想让他松开,换来的只有更加凶猛的攻势。
司机倒很是敬业,没发出一点声音,活像和透明人。
乔晚书心里涌过一股悲怆,正张嘴欲咬男人,他却松开了他。
也就是一瞬间,乔晚书猛的拿过袖子狠命擦着嘴,因为过分用力而显得略微发红的双眼显得愈发楚楚可怜,带了恨意看向男人:“邵靳言,你这个——”
“现在不跟我客套,邵总邵总的喊?”邵靳言语带讥讽,丝毫不见半点羞愧之色,突然扬起一个邪肆的笑,靠近她耳侧,“书书,这还只是个见面礼而已。”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男人笑着直起身,英俊的五官上尽是讽刺。
“不用了,我和邵总没有什么能叙旧的话,就不必了。”乔晚书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从来没有道理可言,五年前他远走高飞,不听自己解释,徒泼她一身脏水,五年后他也不会再耐心对她。
看着她越走越远慌乱的步伐,邵靳言一直含在嘴角的笑终于落下,凝固成一个坚硬的弧度,脸色沉重。
乔晚书一路撞进了房门,手抑制不住地颤抖,呼吸有些急促,她匆匆跑进房门,拉开了角落里已经落灰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盒药,扣出三四颗就丢进嘴里。
药卡在喉咙里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怎样也比那个男人带给自己的恐慌来的好,乔晚书在地上坐了片刻,才有些失神地看向手中的药盒。
丙戊酸钠。
主治躁郁症。
自从五年前她被邵家扫地出门,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之后,心理情况就出了问题,五年来不断加重,最严重的一次她割腕自杀,还是邻居察觉到不对劲报的警。
她的手上有一道长达五厘米的伤口,当年,她和死神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
自从认识了晏庭英,她的症状才好了许多,直到半年前私自断了药,她隐瞒地很好,就算晏庭英对她再上心,也不会想到她私底下是个精神病。
乔晚书苦笑一声,终于缓过神来,站起来,她有预感,邵靳言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那个男人就像一头丧心病狂的狼,一旦盯准了猎物,就绝对不会松开利齿,除非猎物死去,狼被屠杀。
而这也代表着,她和晏庭英的恋情,也走到了尽头。
她从柜子最深处摸出了一根烟点上,青烟弥漫在房内,烟火明明灭灭,她抽了一口,才慢慢找回了知觉。
五年,她整个人都烂在了泥泞里。
果真就如邵靳言所言,她不过是外表岁月静好的模样,实则早就腐烂不堪,抽烟,自残,得病。
她伸手摸向肚子,曾几何时,这里面也曾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掐了烟,乔晚书站起身,顺手将烟头丢向垃圾桶,拽开窗帘,夕阳从外斜斜探入,总算为这间死寂的房间增加了一点生气,她打开窗户,开始为里面换上新鲜的空气。
走出房外,一旁的黑白照片上的女人笑的温和,顺带着乔晚书的脸也柔和了几分,她伸手探向上面,笑的有些牵强。
“妈,你知道吗,邵靳言回来了。”
“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傻傻的将一颗心都放在他身上,不会再让五年前的事重蹈覆辙。”
逼仄的房间里,传来轻轻的一声抽泣。
而楼下,一辆黑色悍马停在一旁,与夜色成功融为一体,男人坐在后侧,英俊到令人心悸的面容。
“三少,老爷让你回去一趟。”一旁的秘书突然汇报道。
邵靳言略一沉吟,点头比了个手势,示意司机开车,一边低声吩咐,声音低哑暗沉:“盯好她。”
乔晚书不知道睡了多久。
梦里不算太平,浮浮沉沉,梦见了许多以前的事。
她的母亲李桂英是邵家的佣人,因为主仆关系,邵家对她还算颇为照顾,花了点关系将她塞进了一所好中学,也让她搬到了邵家来住。
乔母当时感恩戴德,拉着她只差跪在地上给邵母磕头谢恩,她生得一副好相貌,自然也遗传给了乔晚书。
年仅十六岁的女孩,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宛若出水芙蓉,微微涨红了脸,细长的手指揪住了微微有些发白的衣裙,目光连落在一旁的那个矜贵公子身上都不舍的,细细叫了声“邵阿姨好。”
她在邵家住了三年,一直以透明人的身份,早晨出晚上回,硬是连邵靳言的边边角角都没看见过几次。
偶然一次碰见,她穿着洗得发白破旧的连衣裙,在后院里浇水,冷不丁听见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手一抖,顿时湿了一半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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