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殷小沫一直提心吊胆,就怕凤炎鸣再提结婚的事情。
但是出乎殷小沫的预料,没有想到,凤炎鸣压根儿就像忘了这件事情一样,虽然殷小沫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有莫名的不是很舒服。
凤炎鸣的书房里,殷小沫无聊的将手中的橘子一瓣一瓣的送进自己的嘴里,斜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凤炎鸣,看着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翻着面前的资料,心里就一阵郁闷。
为什么你工作,我必须作陪啊~!
殷小沫内心无力的哀嚎一声……
书房里很安静,除了殷小沫故意吧嗒嘴的声音还有纸张翻过的声音。
笔记本电脑传来了一个语音信息的声音。
里面是传来的呃声音让殷小沫一下子就想到让她给北堂司传递假消息的那个人……
“少主。”
“说。”凤炎鸣看向殷小沫淡淡的说,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北堂集团有了新的动作,北堂司陆续买了几个股东的股权,我们吞并的案子将要搁浅?”语音里男人继续说,“凤总,那么庞大的资金缺口,他们竟然在这么短时间之间内补齐,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我已经我已经调查了所有渠道的资金来源,但是,现在仍然没有消息。”
“废物!”凤炎鸣冷哼一声,直接把手中的资料数据砸在桌子上。
“少主息怒,我们每设下一个陷阱他们都能够躲开。”
“……”
“今晚,北堂集团将特意为北堂司举办了一个庆功宴,而且……”语音中的男声声音有些迟疑,“我刚刚碰到王秘书,据说,北堂集团已经把邀请函送到我公司了。”
……
很显然,银熊阿莫不懂商业战争,但是也非常清楚这一举动,明摆着就是在嘲笑凤炎鸣。
这就是一种明晃晃的挑衅。
他想吞掉北堂集团的其他股东的股权,想让北堂司因为资金问题而放弃,但是没有想到,人家率先把资金问题解决了,并且把股权通通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种挑衅真的是在狠狠的讽刺凤炎鸣,难道他们就不怕激怒凤家吗?
殷小沫虽然为北堂集团松了一口气,但是有有些担忧。
凤炎鸣此时的脸色不是很好,瞪着笔记本的电脑屏幕冷冷的说,“知道了。”
关掉语音,凤炎鸣从椅子上站起来,抬手看了一眼手腕的表,“殷小沫,想不想见见你以前的旧情人?”
殷小沫脸色一白,瞬间就知道凤炎鸣的意思,“我不要。”
在那里不光有北堂司肯定还有凤心暖,她才不要去!
“走吧。”见她这么果断的拒绝,凤炎鸣的眸光更加深邃起来。
殷小沫退缩的站起来,连忙后退几步,不光闪烁,“我,我不是很舒服,不想去。”
“殷小沫?”凤炎鸣盯着她,语气中已经带了明显的不满。
“我不想去,我呆在家里好了。”殷小沫咬了咬唇。
“殷小沫,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凤炎鸣在她戳手不及的时候,直接拉住她的手,拽到自己身边,径直的搂着她往外走。
“我……我不想去。”
她是真的不想去啊!
“你不去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他们的庆功宴上会不会出现泼油漆,扔鸡蛋,或者黑社会砸场子的事情发生了。”凤炎鸣冷冷的说道,眼眸神的不见底,无法辨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看见殷小沫沉默,凤炎鸣的双眼闪过厉色,“去吧,换衣服。”
像对待小孩子似的拍了拍殷小沫的脑袋,把她推进更衣室,自己却反常的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外面拨打电话。
手机另一端马上传来一个诚惶诚恐的声音,“凤总,bluthner的钢琴已经空运回国了,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就能送到府上。
“不用了,你跟我的秘书室联系要一下地址,直接把方琴送到北堂家的庆功宴会上。”
“是的,凤总。”
Bluthner的钢琴是世界顶级制作最专业的德国钢琴,国内根本就买不到。
看着腕表上的日历,凤炎鸣勾起唇角,惊喜……
殷小沫站在更衣室里,直勾勾的盯着满柜子的晚礼服。
凤炎鸣既然知道自己和北堂司的关系,那么这样的场合为什么还让自己参加?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不管什么目的,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去……
可是看凤炎鸣的态度,自己又是非去不可,难道要自己再扭一次脚吗?
殷小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把心一横,咬紧牙关,准备将脚重重的扭折下去。
更衣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殷小沫吓了一跳。
“怎么,还想弄一次苦肉计?”凤炎鸣靠在门边,似笑非笑的讽刺道。
殷小沫的表情瞬间一僵。
凤炎鸣没有说话,直接越过殷小沫,尽职走到衣柜前开始选择晚装。
一想到殷小沫刚刚的举动,凤炎鸣拽着礼服的手一紧,指骨泛白……
他一定会让北堂司亲眼看到,殷小沫是如何答应嫁给自己的!
凤炎鸣松开手中的衣裙,手指继续划过一件件晚装,刚刚离开的裙摆出现一片褶皱~!
殷小沫看着他反常的举动,不禁有些着急,“我真的不想去。”
“我想去。”
长指停顿在一件藕荷色的小礼服裙子上,凤炎鸣挑了挑眉,“换这件。”
“我……”
“嗯?”凤炎鸣强势的将裙子往前一递,“还是你想让我帮你换?”
“……”他竟然这么逼迫自己?
“同样的事情,不要让我看见第二次。”淡淡的说完,凤炎鸣的眼光扫了一眼殷小沫的脚。
“我回房间换总可以了吧!”说完,殷小沫赶紧拿着裙子抛出更衣室。
凤炎鸣没有阻止,眼神阴郁的看着仓皇逃离的背影,邪魅的勾起嘴角。
继续转身,平淡的开始挑选她的鞋子。
冲回到房间的殷小沫颤抖的拿起电话拨通了北堂司的号码,北堂司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接起来,声音里有着惊喜,“沫沫?”
殷小沫的声音有些焦急,“北堂司,凤炎鸣要去参加你的庆功宴,而且…..”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后半句话,殷小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说了,那之前的谎话全都不攻自破,但是不说,又该怎么让北堂司防备着凤炎鸣呢?
现在凤炎鸣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虽然他并没有表现的很反常,但是,殷小沫就觉得很不对劲!
“而且什么?”北堂司那边的声音有些低沉,“我知道,你怕他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吗?”
“他已经知道了。”殷小沫重重的叹口气,“你小心有些吧!”嘱咐完这句话,殷小沫就管段电话。
为什么她会感觉这么累呢?
她既担心北堂司的庆功宴是否能成功,又担心凤炎鸣,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动作。
强压下自己紧张的心情,殷小沫才发现凤炎鸣给她拿的是一个藕荷色的小礼服,腰前还有一个蝴蝶结。
优雅神秘的颜色,娇嫩的造型,很完美的结合。
沉沉的呼出一口气,知道自己肯定是避不过去了,殷小沫才换上裙子。
换上裙子之后发现裙子的尺寸正好,凤炎鸣对她全身的尺寸比自己都清楚……
将长发拢了拢,殷小沫才慢吞吞的走进更衣室,凤炎鸣正盯着鞋柜上的鞋看着,蓦地,拿下一双平跟鞋,转过眸看向她道,“殷小沫,穿这双……”
声音却戛然而止。
殷小沫站在门口,柔顺的长发垂在肩上,藕荷色的抹胸裙衬得皮肤更加白皙,长长的两条腿格外诱人,脸上没有一丁点的化妆品,干净、清纯、动人……
她的皮肤穿任何一种颜色都很漂亮!
凤炎鸣直直的盯着她,想起她小时候的照片中的样子,和现在一对比,现在的模样张开了,穿上这样的礼服裙更加窈窕动人……
凤炎鸣的视线变得深邃。
殷小沫却没有注意到他目光的变化,直接看向他手中的鞋,“怎么是平跟的?”
他个子本身就很高,她在他身边如果不穿高跟鞋的话看上去会极度不和谐,参加那种大型晚宴,哪个女孩子会穿一双平底鞋?他就不怕她丢人吗?还是说他的审美观不别人不一样?
“就穿这个。”凤炎鸣上前拉着她坐下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脚才好几天就敢穿高跟鞋。”
殷小沫愣了一下。
他是因为她的脚伤?
凤炎鸣很自然的在她面前单膝而跪,伸手将她的脚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准备替她换上鞋子……
殷小沫怔怔的看着他的脸,视线有一瞬间的恍惚,大脑也一片空白。
仿佛回到北堂司跪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换鞋的场景……
眼前的身影再一次和记忆中的身影慢慢交叠。
铃声忽然响起,凤炎鸣正要给殷小沫换鞋的手顿了一下,搁下鞋子站起来接起电话。
银熊阿莫连忙弯下腰自己穿上。
门从外面被推开,福嫂捧着珠宝盒说道,“少主,梦娜莎之泪。”
凤炎鸣一边讲电话,一边接过珠宝盒,挂上电话,凤炎鸣转头看向她,见她自己已经穿好了鞋子,不禁挑了挑眉!
暗色系的鞋子配上藕荷色的裙子,使殷小沫看上去既年轻又优雅。
她这样站在他面前,就仿佛是一个皇室的公主一样高贵而典雅!
“让秘书把邀请函送过来,我带你做头发。”凤炎鸣走向她,将珠宝盒里卖弄的项链拿出来给她戴上。
宝石的冰凉贴在胸口,让她很不适应,“我可以不带吗?”
“戒指呢?”凤炎鸣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样,看向一边的福嫂。
“在这里。”福嫂又赶紧递上一个戒指盒。
凤炎鸣没有说话,直接将戒指盒揣进起来。
殷小沫认识这个戒指盒,这不就是他家的祖传之宝吗?她前两天还呆在自己手上,这会怎么拿走了?
没有理会殷小沫的疑惑,直接将她裸露的肩转回身看向面前的大衣镜。
泪滴形状的宝石贴着胸线,闪耀着光芒。
完美。
凤炎鸣搂着她走出更衣室。
他就是要带着她去北堂家,让北堂司知道,现在谁才是站在殷小沫身边的男人,他要让北堂司彻底的私心。
邀请函?
北堂家的庆功宴?
挑衅?
呵,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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