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是陌子瑜,陌子瑜看到了童洛言后,径直走了过去,仿佛没看到这个人。
童洛言心中觉得奇怪,这个陌子瑜之前对她可是很友善的啊,她对待身边的人态度也很和蔼啊,怎么突然就变了?
可是当她看到她身边人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她就明白了,娱乐圈里哪有真正的大善人,从来都是两幅面孔,拜高踩低,亘古不变。
童洛言坐在拍摄棚里,等了五个小时,腿都有些坐麻了,再加上初秋的凉意,让童洛言有些瑟瑟的。
导演终于喊童洛言上场了,她是民国时期街头流浪的小乞丐,受恶霸的欺辱,就这种角色就是童洛言刚出道的时候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都说她演技烂,那她就从跑龙套做起,她不相信,区区一个演戏,她还演不明白了?就是一个乞丐,她也要演到尽善尽美。
她揣摩着乞丐的心里和肢体动作和眼神,当棍棒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她没有躲,她把身体蜷了起来,护住了头,眼中的倔强和倨傲让人看了心惊。
安妮在旁边看了心疼得直跺脚,但到底拗不过童洛言。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使绊子了,童洛言拍这条足足拍了五次,导演才喊过。
只是童洛言有种奇怪的感觉,她的眼前晃过了一道影子,这种感觉似乎相识,可是仔细想却又想不出来什么。
安妮赶紧扶起了童洛言,童洛言今天就这么一条戏,可是现在已经晚上七点钟了,她得回家了,可是片场根本没人管她,她只好拉着安妮落寞地离开了。
从前离开的时候,总是一伙人乌泱泱地送她,如今竟成了无人问津的垃圾,童洛言的失落感可想而知。
回到家上楼之前,童洛言还借走了安妮的外套,因为她的胳膊上都是些淤青,她不想让风漠天看见。童洛言还特别嘱咐安妮,千万不要告诉她哥和爷爷,否则就炒她的鱿鱼。
童洛言还没进家门呢,风漠天就从自己家里跑了出来,看到童洛言穿了个大外套,他奇怪地问道:“外头那么冷吗?”
童洛言打着马虎眼:“咳咳,外头凉。”
风漠天正巧低头,看到了童洛言那双有些红肿的手,他突然拉过童洛言的手,问道:“手怎么了?”
即使风漠天的动作很轻柔,但还是让童洛言痛得咧了咧嘴,童洛言笑道:“没事,一不小心磕的。”
风漠天明显不信,但是他转移了话题:“饿了吧,我给你做饭。”
童洛言笑了笑,把风漠天拉进了自己的家里,可是风漠天在那准备食材做饭,可是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童洛言,他总觉得今天童洛言哪里怪怪的。
童洛言洗了个澡出来,穿得还是个大长袖,风漠天怀疑更甚。吃饭的时候,他总是盯着童洛言那肿得像馒头似的手,他心疼极了。
童洛言夹菜的时候,风漠天想看看童洛言的伤,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却没想到童洛言突然‘嘶’了一声,手中的筷子都掉了。
风漠天觉得不对劲,他问道:“你伤的不是手吗?手腕扭到了吗?”
童洛言赶紧抽回了手说道:“没有没有,你刚才碰到我的手了。”
风漠天总归是不信的,他发现童洛言今天的动作格外地缓,他信了她的话,他就成傻子了。
两人吃完饭,风漠天突然回家了一趟,可是片刻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药箱,童洛言看到药箱,心里有些发虚。
“你想让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童洛言笑呵呵道:“自己来自己来。”说着就把药往手上涂。
风漠天神情更冷,童洛言感觉到了危险,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风漠天。
“把衣服脱了。”
“啊?!师傅,这不好吧?还在客厅……”童洛言瞪大了眼睛。
风漠天无奈,她想到哪去了,只好解释道:“坐过来,转过去,我看看你的伤,还有胳膊,你当我傻吗?”
童洛言大囧,却又辩解道:“师傅,我真没受伤,不用了。”
风漠天扬起了坏笑道:“你全身上下哪我没看过,还害羞了?”
童洛言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嗔怪道:“师傅,你说什么呢?”
不过趁童洛言不注意,风漠天撩起了童洛言的衣袖,胳膊上到处都是淤青和棍棒的痕迹,风漠天有些心惊,他都没想到竟是如此严重。
被发现的童洛言,像个做错的孩子,吐了吐舌头,撒娇道:“那个师傅,听我解释,这是我今天拍戏的时候弄伤的,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风漠天瞪了她一眼,然后轻轻地撩起了她后背上的衣服,那上面的痕迹更加触目惊心,甚至有的淤青已经变成青紫色了。
而他再次看到了童洛言后背的旧伤,鞭打的痕迹很明显,不过他依旧没问,敛下了心神,为童洛言处理新伤。
风漠天心疼极了,可他又有些生气,上药时竟赌气地加重了力气,童洛言见风漠天生气,忍住没吱声,只是上药时偶尔的瑟缩和微红的眼眶都昭示着童洛言的疼痛。
风漠天本想教训一下童洛言的,可是看童洛言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到底硬不下心肠,他的动作变得轻柔了起来,可还是看出了童洛言极力忍住的疼痛。
风漠天知道童洛言怕疼极了,冷声道:“疼就喊出来,没人笑话你。”
童洛言一听,还真是放开了喊,弄得风漠天哭笑不得。
“师傅,能不能不上药啊,太疼了。”
“不能。”
“那能不能再轻一点啊?”
“已经够轻了。”不过风漠天上药的手还是又轻了半分。
风漠天问道:“怎么弄的?”
“拍戏弄的,师傅你不知道,今天演的戏可谓是我职业生涯的巅峰?”
“弄成这样,就是巅峰了?”
“不是,是因为我觉得我今天演得可好了。”接着童洛言开始眉飞色舞地讲着她演戏的经过。
风漠天一边上药,耳朵确是很认真地听着,眼神中流露着宠溺和同她一样的欢喜。
风漠天突然问道:“你还要去吗?”
童洛言却兴奋地说:“要要要!我现在就是只蚂蚁,咬着牙也要翻身。”
风漠天虽然心疼她浑身伤痕,却是不想阻拦她的理想和兴趣,他轻声说道:“好,不过以后受伤可不能瞒我。”
童洛言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道:“知道啦,师傅最好了。”然后突然转身,亲上了风漠天的脸颊,然后迅速地转过身去。
风漠天的脸红了,别扭地说道:“少拍马屁。”
风漠天的药还没上完,童洛言竟倒在了沙发上沉沉睡去了,想必是累极。风漠天宠溺地拨弄着她的发梢,然后轻轻地把她抱到了床上,像是珍藏已久的宝贝。
风漠天没走,就在童洛言的身边躺了下来,他转身面向着童洛言,眼睛一直注视着熟睡的她,竟是不知道何时,风漠天也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童洛言一睁眼,便见到了熟睡的风漠天,鼻翼的起伏显现着他熟睡的状态,童洛言把手轻轻地放在了风漠天的鼻尖上,她的手竟随着呼吸而起伏。
她悄悄起身,却不知道何时风漠天睁开了眼睛,风漠天轻轻抓住了童洛言的手,等童洛言回头看的时候,他又装作睡觉的模样。
风漠天却突然说道:“不要想着去做早餐,因为你做得实在太难吃了。”
童洛言这才知道风漠天是装睡,那她刚才做的事岂不是……童洛言脸红扑扑的。
“你装睡!”
“我这不是醒了?”风漠天笑道。
然后他起了身,轻轻地让童洛言躺了下来,然后说道:“你先躺着,我去做早餐,你今天没有通告,你再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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