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司的一切都很顺利,常欢还找到了合心意的合作商,想到回到家就能见到苏林语,潭城原本心情颇好,冰冷的表情里也瞧得出几分柔和。
然而当他接到林蒙的电话,说她马上到家的时候,之前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光。
“你怎么来了?”潭城脱下外套,放好公文包,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不悦。
“你还好意思说,我打电话给你你总是找理由推脱,是不是有新欢了?”
苏林语听了这些心情更加烦闷,小脸皱成一团还不自知。
见潭城不做声,对方收起了方才嚣张跋扈的模样,眉眼低垂,“以前我隔三差五就会过来看你,最近是因为林氏出了一点小问题才拖了这么久。”
潭城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担忧的神情在眉间一闪而过,“公司有事吗?”
林蒙摇摇头,“已经解决了,我马上就过来找你,没想到你还是这副无情的样子。”
女人说完抬手勾了勾潭城的下巴,动作熟练流畅到叫人不得不怀疑,苏林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的嫉妒越发深刻。
潭城偏头躲开,“林蒙,别胡闹。”
林蒙,林氏集团,为什么如此熟悉?
苏林语愣了片刻之后恍然想起,自己曾经在新闻里看到过,林氏也是个比较强大的公司,而且潭林两家是世交,这样一来,林蒙与潭城熟识也就不意外了。
既然如此,郎才女貌,能当户对,他们两个才是青梅竹马,自己顶多算是个被人可怜所以捡回来的累赘吧,苏林语的表情已经完完全全垮了下去。
她甚至能感受到潭城对待林蒙和对其他人不同的态度。
林蒙这次过来并不是单纯为了见潭城一面这么简单,而是因为听说了他好像带着一个女人回家了,在沙发的角落里看到一件女式的体恤之后,终于证实的这件事的真伪,林蒙的心里嫉妒的发疯。
她猜不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才会让这个冷漠的如同冰山一般的男子把她接到自己的公寓。
这种事情根本史无前例,所以林蒙自然慌张起来。
偏巧一转头在卫生间虚掩的门后看到了似乎有人影,林蒙转了转眼睛,计上心头,忽然捂着肚子哼唧起来。
“胃病犯了?”
潭城看到女人痛苦的皱眉,叫来桂婶去找专门替她备的胃药。
因为不忙的时候,林蒙隔三差五就会来,胃痛又是老毛病了,为了方便,潭城便叫人准备了一份药在抽屉里。
他接过桂婶拿来的药和温水递给林蒙,见对方痛的实在严重,无奈之下亲自将药喂给了她。
半晌,林蒙才缓解过来一般靠坐在沙发上,同潭城道谢。
苏林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犹如千百只蚂蚁咬过一般难受,她轻轻将卫生间的门关严,不想再看到外面的场景。
林蒙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离开,语气欢快的同桂婶自己潭城道别。
门被关上之后,她才得意的勾起嘴角。
看来这次来不仅打探清楚了状况,顺便还给了那女人一个下马威,林蒙踩着高跟鞋,离开之前,又往公寓的门口看了一眼,露出满意的表情。
潭城送走了林蒙,一回头看到从卫生间走出来的苏林语时,惊讶了一下。
“一直在里面?”他率先开口询问,瞳孔仿佛两颗黑曜钻石一般,情绪不明地盯着女人看。
苏林语勉强对他挤出一个笑容,“我怕上楼来不及,就去卫生间躲了一会儿。”
潭城抬起胳膊,大手揉了揉女人漆黑柔软的头发,犹豫片刻,还是补充了一句,“我和林蒙之间,你别误会。”
这在苏林语的心里无疑是越描越黑,然而她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潭总放心,我没有那么小气。”
潭城自然听得出女人语气中刻意的疏离,却也不好在辩解,林蒙也确实一直对他有那份心思。
语气温和的嘱托完女人早点回房休息,潭城看了一眼常欢发过来的消息,便去了书房处理临时业务。
苏林语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方才潭城和那个林蒙的互动。
她原本以为自己对潭城的态度只不过纯洁的,是感恩的,直到今天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居然已经开始因为他同其他女人之间的互动吃醋了。
胸口出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堵得难受,苏林语怕自己这样下去会情绪崩溃,于是从床上爬起来,化了淡妆,悄悄出门。
她需要宣泄。
潭城忙完工作,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疲劳,推开卧室的门,发现床上只剩下皱巴巴的一团痕迹,本应该躺在那里的女人此刻却无迹可寻。
他疑惑地找了厨房和卫生间,最后叫来桂婶。
“苏小姐一个小时之前离开了,说是有急事出去一趟,我怕您忙工作就没过去打扰。”桂婶放下手里的抹布,看到潭城冰封般的眼神,心中不寒而栗。
潭城没有再说什么,拿起手机给苏林语打电话,结果却无人接听。
深更半夜的,这个女人去了哪里?
潭城拿起衣架上的休闲外套,边推门离开,边给苏林语继续打着电话。
女人看了一眼响个不停的手机,索性摁了关机键,一杯又一杯烈酒顺着喉咙咽下,她的脸颊渐渐爬上两团红晕。
苏林语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脸上挂着淡妆,酒吧迷离的灯光下皮肤白皙诱人,看上去吹弹可破,这样的美人坯子,自然有人盯上,坐在不远处的年轻男子叫来服务员,低声吩咐了些什么,而后将一叠钞票压在一杯酒下面。
服务生见到这么一笔钱,欣喜若狂地点点头,把那杯酒送到了苏林语跟前。
“美女,介意喝一杯吗?”
苏林语抬眼,瞧见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眉宇间带着些狂放的年轻人,她不屑地勾勾唇,同对方碰响高脚杯。
反正现在心情不好,他要是对自己有什么歪脑筋,不介意废掉他一只胳膊。
然而手里的这杯酒度数似乎不小,苏林语的头开始晕起来,身边的男人露出得逞的笑容,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间。
“你干什么?”苏林语摇摇晃晃的从凳子上起身,原本想动手阻止,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
男人一用力将她搂进怀里,“怎么样,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人了。”
让苏林语反应过来的不仅仅是男人的话,还有身体上开始传来的阵阵燥热,虽然她浑身无力,一想到被这个男人搂在怀里还是觉得恶心,于是用尽全身力气,使了些技巧,趁人不备将他摔在地上准备逃跑。
然而药已经起作用了,她踉踉跄跄跑了几步,重新被男人拦腰抱住。
“没想到还是个烈性子。”男人的语气更加兴奋了,半搂半抱着苏林语开始养电梯的方向走。
苏林语消耗尽了体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无助地呢喃着潭城的名字。
“拿开你的脏手。”
冷漠的声音在对面响起,那男人一愣,抬起头,看到一个面色阴沉,眸光阴翳的让人心里一颤的男人。
男人没接触过业界的人才,因此虽然心里恐惧,也还是不想放弃已经到手的业务,于是壮着胆子恶狠狠地开口,“要命的话就少管闲事!”
接着男人叫来了所有的同伴,不外乎是些同样不务正业的狐朋狗友。
哪怕七八个人站在一起,看到潭城的时候还是有些恐惧,男人的眼底虽然平静,却仿佛能随时掀起一场狂风骤雨,将所有不知死活招惹他的人卷入汹涌的波涛之中。
潭城双手交叉,晃了晃手腕,“要上就一起,不要浪费时间。”
那男人一声令下,七八个男人一拥而上,潭城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不屑地撇嘴。
不知死活。
等常欢赶来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尤其是那个碰过苏林语的男人,断了一只胳膊,脸上也都是上,不知道该捂哪里,低声下气的求饶。
“抱歉潭总,我来迟了。”
苏林语的位置是常欢找到的,只不过他的位置离酒吧比较远,因此才晚到了这么一会儿。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听到潭总这个称呼,才知道他们惹了什么人,个个惊恐的求饶。
潭城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苏林语身上,抱着人转身离开,丢给常欢一句话。
“剩下的就交给你处理了。”
“总裁放心。”常欢看了看地上的人身上不同程度的伤,叹息一声,碰上潭总亲自动手,算他们倒霉。
苏林语被潭城抱着从酒吧到车里的这段路上,一直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
热,好热,男人的身体是微凉,她拼命往上凑,渴望得到一些缓解。
潭城却对苏林语的主动不为所动,把人放在副驾驶上,系好了安全带,踩下油门。
车子一个转弯朝着另一个公寓的方向开去,卷起地上轻微的尘土。
男人始终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听到身边的人发出的声音,十分不悦的眯起眼睛。
“真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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