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问回到单位心里很是不安,他回想着陈阳与胡俊天的话,他的心突感一阵冰冷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他在心里祈祷欧阳一剑能够把他隐瞒下来,然而他只能是祈祷。他匆匆请上半天假回家去了,他希望他的母亲能够帮他渡过难关。
曾奇琪,严问的母亲,准确地说应该是养母,但她和李超一样都很溺爱这个养子。她看着蹲在面前却又面带泪水的严问,关切地问:“怎么啦,问儿?”
严问抬头看着母亲,胆战惊心地说:“妈,我惹祸了,有可能会被判刑。”
母亲一脸惊愕地看着严问,问:“问儿,你干嘛了,何出此言呀?”
严问此时已经是惊弓之鸟,他后悔地说:“我前些日子,我让那个高中同学欧阳一剑帮我教训一个同事,可是,昨天他们不小心被警察逮了,我怕他们把我出卖了。妈,我现在该怎么办呀?我现在真后悔去找他们。”
曾奇琪听明白严问的事了,她擦着严问脸上的泪水,安慰道:“问儿,没事,有妈呢!”
严问刚才还是乌云密布雷电相加,而转眼间却是晴空万里,他看着曾奇琪,开心地说:“谢谢妈妈!”
曾奇琪略带责备地说:“你呀,老给你妈惹祸,你什么时候能够长大呀?”
严问看着母亲伤心欲绝地说:“我就喜欢她嘛,可是陈阳又要和我抢她,我心里难受,我不能没有她。我就想让欧阳把他爆打一顿,然后把他恐吓出北京。可没有想到半路跑出一大群警察来。”
曾奇琪看着一脸忧伤的严问一声叹息,她拿出电话拨打出去。她说:“刘律师呀,我,曾奇琪。帮我办件事。”
经过一段时间休息,余丽娟回到了酒店。同事们都过来看望她,而她依然是笑容满面。严问站在门外远远地看着余丽娟,而他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更是翻江倒海。他犹豫不决,但最后他还是选择离开余丽娟的寝室。然而他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余丽娟,因为他真的爱她,于是他在楼梯附近的通道里来回徘徊。他在心里问自己:我该怎么办,该如何向她解释呢,要怎样她才能原谅我呢?然而,在瞬间,他自言自语:不,我为什么要解释,我解释什么,我又没错,错的人是陈阳,是陈阳从中插一脚把我和你活生生地分开的……
同事都去上班了,只剩下我和余丽娟。这时严问走了进来,却还见我在这里,他不带好气地说:“你,陈阳,还不去上班,在这里干嘛!”
我正整理着余丽娟的床铺,我边做边说:“干嘛,我又不向你请假,你着什么急呀?”
当余丽娟听说这一切都是严问给她带来的伤痛的时候,她对严问已经是恨之入骨,她暗暗发誓,今生绝不原谅严问。但她也想好了,在同一个单位上班,她可以面带笑容,但她的心将拒他于千里之外。她轻蔑地看了严问一眼,心说:“呵呵,还好意思来,我看你怎么说!”
然而,余丽娟对于伤痛只字不提,她只是站起来走到床边坐在下来,然后回头看着严问淡淡地说:“严主任,你找我,有事?”
严问面对余丽娟的冷淡心里早有心里准备,他说:“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余丽娟一声冷笑,她说:“呵呵,那谢谢了,我已经好的。”
严问把手中的口袋放在桌子上从里面取出物品,说:“那个,丽娟,我给你买了些营养品,你好好补补。”
余丽娟看着桌子上的物品,冷淡地说:“谢谢了,可医生说了,这些不能吃,对我的身体有害,还是麻烦你把它们拿走吧!”
严问一下子僵在那里,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余丽娟收下他的补品,他突然觉得余丽娟更加排斥他了。然而他还坚持着,他说:“不会呀,我是专门问过你的主治医师,是他说的,我才买的。”
余丽娟很是无奈,她忽然看着我,说:“陈阳,今天出院时医生怎么说来着?”
我站直了腰板看着余丽娟说:“哦,我记得医生说,什么补品都是夸大其词,甚至有副作用,最好的补品就是五谷杂粮。”
余丽娟接着说:“对,五谷杂粮才是最好的。不过呢,你有这份心,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些物品还请你拿回去,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
严问面对余丽娟如此坚决的态度心里一下没了底,更是慌了手脚,他说:“你看我都给你买来了,那还有拿回去的道理呀!”
余丽娟看着一脸无奈的严问,突然一笑,她说:“是哈,但放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过呢,那你先放在这里,过些日子来提也行。”
严问一脸的尴尬,更是一脸的难过,他忽然觉得余丽娟是故意在逃避,但他已没回旋的余地,他硬生生地说:“那行吧,就先放在你这里了。我也就先走了。”
看着严问这般狼狈地离去,我和余丽娟相互看上一眼哈哈笑出声来。
看到余丽娟痊愈我的心里舒服了很多,我告别她回到备餐间。看着此时还很悠闲的同事,高兴地说:“各位,这几天辛苦了。”
章小辉看着我,调侃地说:“我说,陈阳,你和余丽娟发展得怎么样了。她可是为你而伤的。”
刘飞进一步将章小辉的话发展下去,他说:“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以身相许的。你们说是不是呀?”
站在厨柜里面的马云反对着刘飞的话,他说:“可,不是你刘飞,你个大流氓,谁会为你而伤呢?”
马云这话把大家都逗乐了,我说:“还是人家马云讲话有水平。”
伍大伟回到备餐间,他看着我动情地说:“陈阳,余丽娟怎样了,还有问题吗?我看出来了,你在她心里很重要,重要到可以拿她的性命来交换,你呀,要好好珍惜才是!”
我看着伍大伟,说:“是呀,这份情值得我好好珍惜。”
章小辉在一旁又说:“陈阳,你没有说对,不是这份情,应该是这份爱才对,这才是最恰当的言语表达,这才能最好的概括出余丽娟当初为你舍身的情感表达,你应该好好珍惜她对你的这份爱,这份用性命来诠释的爱。”
严问从余丽娟寝室走出来心里难过得不行了,他突然恨自己把事情搞遭了,是自己把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他突然猛烈地给自己几个巴掌。然而此时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麻木,于是他想到了酒。然而他忘了现在是上班的时间,但他此时已经疲惫不堪无力再去为顾客服务,他只好拨通了李超的电话请个假。
警察来到酒店要向严问询问些情况,可胡俊天寻他不得只好拨通他的电话,却又听见那边传来伤感又寂寞的音乐,而严问的声音更是飘忽不定又断断续续,只是言语间又透着无限的忧伤,他说:“谁,谁呀,我,我正烦着呢,音乐,好不容易在我的陪伴下睡着了。”
这下把胡俊天气得,他吼道:“你,睡你个头呀,你给老子看看时间,现在都下午五点过了,给老子回来上班。”胡俊天没有听到李超关于严问请假的事,所以他很生气。
严问听出声音是谁了,但他依然属于神志不清的状态,而他的话更是结巴,他说:“是,是胡老板呀,天,天亮了?不,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胡俊天被严问的话气得不行,他恨不得给严问几个巴掌让他清醒过来,然而他却够不着,他愤怒地吼道:“你给老子赶快过来,警察找你。”
这话让严问清醒了一半,他重复着胡俊天的话,他说:“警察,找我,干嘛?”
警察看着醉意十足的严问有些为难,他们不知道严问在这种状态下能否完成好劝说欧阳一剑坦白的任务,但,他们也无别的办法只好勉强为之。其中一警察说:“有一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请你到公安局走一趟。”
严问做贼心虚,他听说要到公安局去心里一阵忐忑,他胆怯地说:“我,我也没有犯法,为什么要去公安局呀?”
这两名警察同志听到严问的话相视一笑,其中一人说:“我们没有说你已经犯法了呀,我们只是有件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
严问依然不安,紧张地说:“哦。”
严问在审讯室里见到了欧阳一剑,他依然忐忑不安,他害怕欧阳把他供出来,虽然律师已经和他谈好了。于是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警察,他在欧阳说话之前许诺道:“欧阳,你放心,我会把你的家照顾好的,那怕双倍的费用你都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严问说着话迅速伸出拇指与食指比划成八,他只是要告诉欧阳,他将给他八十万的费用做为赔偿,但很是短暂,他是怕警察看见。
欧阳一剑听见严问的话又见他的比划,心想:这次伤害结果也不是很严重,律师保证坐牢不会超过三年,三年八十万,也值了,再说自己又没有证据让法庭相信自己是受严问的指使而实施伤害被害人的,反而弄不好人搭进去而钱又得不到,那才是人财两空。他看着严问说:“那你说话要算话。”
严问爽快地说:“我肯定会算话的,如果我没有完成我的诺言你以后出来可以找我呀。”
欧阳一剑一笑,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严问从公安局出来感觉轻松了许多,他默默地说:“有钱还真能使鬼推磨!”他回头看了一眼公安局的大门,转身大步朝回走了。然而,陈阳依然让他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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