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这个小小愿望。日日去监狱牢房为囚犯分子写忏悔录,为他们申冤报屈。
其实人性本善,没有人天生会作恶的。只是因为诸多外在条件反射造成变化。
谁也不愿成为小偷或犯罪分子的,却是由于诸多无奈的千言万语。“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故事还得从十年前讲起。
他,田方,去江州市一个偏僻小镇采访。那个叫唐宁的小学生把她的经历娓娓道来。
家里在山沟,很穷。爷爷去年刚过世,家里没钱安葬,只得从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那里东拼西凑,借足了钱,棺木才有了着落。母亲常年在东莞做工,父亲去山西挖煤,已经两年没有回来了。所以,这些年来,她跟着奶奶一起住。而久而久之,她反而对父母的执意离开习以为常,也从未有过被抛弃的感觉。
五年前,母亲骗她说去镇上给她买好吃的,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奶奶时常安慰她:“今天下雨呢,上面没车,明天就回来了,乖。”她相信了,可这一等,多少个日日夜夜过去,明天到底在哪里呢?
一天,班上一名叫江宁的同学抢走了自己的一首诗。叫《让我再看你一眼》:
凛冽寒风
咆哮奔马
听不见我急促呼吸
心灵在无助淌血
阳光驱不散寂寂
车子连背影都懒得留
似乎连多看一眼嫌多余
哪怕一眼
……
短短的诗,是妈妈走的那天写的。皱褶的纸纹,留下来的,全是那浑浊苦涩的泪滴啊!
“咦,没想到你这头笨猪还会写诗呀!”
“快给我!”她尴尬得脸红,像熟烂的苹果。顿时觉得自尊心受损。
“丁零零……”下课了。老师把她叫去办公室解方程式。她没头没脑极不情愿地去了。回来时,对着奶奶呜呜大哭。
“奶奶,我们老师……”她近乎哽咽。
“怎么了,啊?”
她只是变魔术般哭泣,哭爹喊娘。奶奶及邻居问了好久,她才说出难以启齿的几个字。
“这还得了,简直败坏校风!”奶奶火冒三丈地跑去跟刘校长理论。却得到无情反馈,那老师死不承认。“说,你把我这孙女怎么了?”
数学老师反问:“她把我怎么了?”
简直天大笑话,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注定是一场持久战。
奶奶叫回了父母,把老师所作所为告到村委会,宋老师差点被开除解雇。终未得证据结果,又上了法院。
层层谜团。明明好似人赃俱获,却无一条绳索把这案子环环相扣地串连起来。最后,在警方一次又一次逼问之下,她不得已和盘托出。
原来,宋老师并没有侵犯强暴她,这只是一个诱饵,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出门在外、终年不归的父母赶回来,看她一眼,哪怕一眼。
唐宁无数次指责自己的谎言和欺骗。可是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让爸妈回来,多关心一下自己,只有这样,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孤儿、野孩子。
她对爱的渴望早已远远超过了道德良知。
听着听着,田方的泪水打湿了双眼。平生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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