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景象令他更加龇牙裂目,只见两人衣衫不整躺在地上,芦花正垮腿骑在苕尉两侧,手游蛇一般在他胸腹处来回游走,一双媚眼中若有若无传递出无限春意。听到响动后那双媚眼往门口处瞥了瞥,眼中流泻着的春意瞬间戛然而止。
苕帧田大步上前揪住女人后领,奋力一把拎小鸡似的将他丢人现眼的女人拎了起来,之后便是重重一记耳光甩上女人面颊。女人全然没料到苕帧田会去而复返,张大着的双眼中逐一变幻过惊诧和惊恐两种情绪,在苕帧田再一次举起的手掌未落下来之前,她疯一般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水葱一样的手往苕尉那头一指:“他勾引我,是他勾引我……”,然而却又是“啪”一记耳光重重打上在她脸颊。
见惯了女人的故伎重演,他对这种事情已经没有耐心,只恨之前下手不够狠辣,没有给女人留下足够惨烈的教训,以至于她一次又一次卷土重来,来挑战他的底线。
“是他,真是他勾引我!”芦花一面挡着苕帧田迎面而来的拳脚一面高声哭诉,然而迎接她的是更密的拳脚。
此情此景,他实在不敢对“苕尉”再去说什么,因为首先他从两人之前的言辞判断,此处闹剧又是他那不省心的风流婆娘主动挑起,先前他碍于脸面还可以将心偏一偏,如今证据确凿确然是他婆娘挑起,连带着之前那次,他在“苕尉”面前已无地自容,其次数月前的惊惶和绝望就是前车之鉴,所幸他去而复返识破了她的诡计,否则以他婆娘的风流程度一旦好事促成,他这张老脸都不晓得往哪里放!
他觉得,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否则不知道哪一天,他头顶真会被绿帽遮严实。
经此一事,做秋衣之事自然不了了之,芦花都被他更加紧密地看管起来,“苕尉”那头他亦有意无意多了一些关注,注意到他依然心如止水,清心寡欲,苕帧田不由得更加确信那天的事儿果真是芦花挑起,再看管芦花时,目光中也就多了几分严厉。
而恰逢此时,继他给景从洲寄信,告知他在洪林村他们只有三个月期限之后,他收到了景从洲的回信,信中邀他在距离洪林村百里有余的梅花庄见一面。晓得景从洲必定要问一些细则,他提前做好了准备。
在与景从洲汇报时,他将事情的重心进行了略微偏移,倒没道芦花勾引苕尉的丑事,只拿宅基地事情做掩盖,什么因为宅基地纷争,吵得这儿每天鸡犬不宁,他劳心劳神,都无法全心为“苕尉”调理身体等等,以此来敦促景从洲尽快将宅基地一事彻底解决。他倒不怕将来“苕尉”在景从洲处去说什么,一来那种男女丑事任谁都不会主动去提及,二来宅基地纷争“苕尉”也有目共睹,他确实伤神到现在,一点都不为过。
简要说完,他悄无声息向景从洲投去了一眼,却意外发现他愣了好大会子的神。苕帧田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太急功近利,在景从洲处留下一个不大稳妥的印象,正暗自担忧,蓦的,却听景从洲开口:“这里住着不安生,就住到我那头去吧!”
苕帧田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住到你那头去?这……不太行吧?你家里统共父女两,有个好歹,谁来负责?”说话间“苕尉”异于常人的那些表现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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