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给张辽打电话,他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或许他还没有起床吧,算了等下课了再打吧。
姜危起的往往比我还早一些,他做好早饭,把卫生做好,我起来一切都是现成的。
想想他这么不图回报的对我,或许真把我当成他姐姐了,要是那样我应该算是在骗他,虽然并不是自发性的,但总是打着人家姐姐的名义在占便宜,偶尔会有些小心虚。
比如现在。
这种虚假的美好,总有些受之有愧的感觉。
但等我坐下来,又一句话都不想澄清,如果是假的,让这种生活多假一段时间,就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再说吧。
吃完早饭,姜危跟我说今天去樊旗胜家里的事。
我对于去别人家里串门这种事情热情不大,主要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这种习惯和爱好,或者说社交恐惧在做怪,我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正常只是伪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敢袒露出来恐惧与厌恶。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如此在意张辽的原因,因为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是我能放心去坦白自己虚伪的人。
下课后再一次给他打电话电话依旧是关机,不至于这个点还没有起床吧。
我把书都收拾好了,顺着小路,去了十一栋的男生寝室。
张辽他们寝室在三楼,靠近最南的那一个,我没去过女生寝室,男寝却来得比较多,寝室给我的感觉是没有什么阳光,充满汗水和食物的味道混合味道,一排排对齐的寝室就像货架上摆的整齐的罐头,一个个密封的都很好,不打开就不会知道里面的内容。
张辽他们寝室大概就是之前挺流行的鲱鱼罐头,一开门一股有型的气流铺面而来,然后探出一个萎靡的男生头。
“你找谁。”
语气及其不和善。
我一本书拍着他头上“刘老大,你是游戏玩傻了吧。”
有些吃痛,他揉着头睁开眼睛,哎呀一声“稀客咧,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估计都忘了我叫什么了,张辽呢?”
“就知道你不是来看哥哥我的,哎你的前夫不在。只有你哥哥我一个人。”
“几日不见,老刘你真的越发油皮了,再过两天,估计你油得都可以滴出油来了。”
“到时给你留两斤,回家炒菜哈。”
哈你个头。
我白了他一眼,张辽寝室原本是四个人,其中两个已经搬出去与女朋友同住,偶尔才回寝,所以实际上这个寝室只有两个人张辽和这位刘老大。刘老大复读一年所以比我们年纪要大一些,本名叫刘乐,原本叫他乐乐,但这么粉萌的名号与他糙油的外貌实在是相差太大,最终谁也叫不下去,所以一般叫老刘或者刘老大。
“他家里有事请假了,怎么没有给你报备一声啊。”连啧了几声“看来,你在某人心中地位有些下降,不是好兆头。”
“别贫了,他真回去了。”
“我有必要骗你吗,又没好处。”
“我打他电话关机,你有他家里电话吗。”
“我又不是他对象怎么会有他家里电话,你啊干嘛那么紧张他。哎,不会你俩还有死灰复燃的打算吧,到时侯得请我吃饭哈。”
我脑里里乱七八糟的一堆,并没有细听老刘说话,从手机里翻到赵老师电话,也就是我之前的辅导员边打就边往外面走了。
老刘在后面叫了我几声,我也懒得回头,就直接走了。
“喂,赵老师我是张蔷。”
“张蔷!啊.....现在过得好不好,新班级还习惯吧,我和你们王老师挺熟的,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一贯她热情的作风。
“赵老师,我挺好,谢谢你,王老师挺照顾我的,就是....我打电话找您是为了张辽的事来的,他真的请假了吗。”
“嗯,张辽说家里有事,我见他挺急的就同意了,你找他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额,之前借了他一笔钱,现在宽裕了想还给他。”
“哦,嗨你一个借钱的急什么嘛,还怕他不找你要。”
“额哈哈...赵老师你有他妈妈的电话吗,或者他的家庭地址。”
“额,我现在在外面,要不然这样我回去找找再发给你好吧。”
“好的,谢谢了。”
“没事,你有时间记得回来找我们玩。”
“好的,那我先挂了,拜拜。”
挂了电话,我还站在十一栋的门口,盯着手机,心底总有些不可说的慌乱,有些事情想太多还是不好。
这会也没有事了,直接回家睡觉好了。
才到校门口,电话就响了姜危的电话,接通却是另一个人,不用猜就是樊旗胜,一接通他就如同下放的洪水扑向我的耳朵“姐,姐,姐,你必须过来,你不过来我把姜危给阉了。”
“可以啊,要不要盐,我帮你买点盐去。”
“我要盐干嘛。”
“你不是要腌姜危吗,再怎么也百把斤的肉,盐可不能少,少了肉会臭的。”
“姐,别给我贫了,这样今天你来。你说什么,我请你吃什么。”
“哎....”这么回去睡觉的确有些无聊,去玩一下也可以“也行,你把地址发给我,你们想吃什么,我待会带过去。”
“不用,娘炮冰箱里什么都有你来吧。”
话是这么说,如果说女人的话不可信,那男人的话更不可信,从我往他家走,半路上不断的短信。
“姐,你过来的时候有一个水果店,帮我顺几斤葡萄。”
“姐,你到了坡上那个蛋糕店没有,帮我带一盒蛋挞。”
“姐,你现在是不是在那个炒货店,他们家原味瓜子挺好的。”
“还在炒货店吧,那个板栗也挺好。”
“姐.........”
“姐........”
“姐.......”
“姐......”
“姐.....”
“姐....”
“姐...”
“...”
我去,TM不是把我手机定位了吧,我走那都知道,到他们小区门口手里已经提满了吃的,说好了什么都不用买的呢,骗子。
他们小区靠山靠水的,这块地原先就很贵,等我到了小区门口保安问我找谁,我报了樊旗胜的名字。
保安热情的说:“哦,樊先生,他交代了的,您从这里往前,到头靠近湖边,再往山上走,第三栋就是的了。”
第三栋?!
看来我的确低估了这个姓樊的。
边朝那边走,边给他打电话。
“我到了。”所以你是不是该来接我。
“哦,你来吧,娘炮在院子里,你叫他开个门吧。”
我去,说完就急急忙的挂了,所以我只能这样一步步走上去。
而且为什么这个死贵死贵的小区会这么空大,到处是树。
我再也不想来了。
大概过了好一段时间,我才看到那该死的三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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