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展厅这里出发了,没错,带着失望走了,那个丑女真的很丑,眉眼中尽是一些老态和求操的欲望,我难以想象这样的一张脸要是吻下去会让我恶心多久,
「我觉得我和照片上一样啊,我就长这样」,
想起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边又回忆起当初看到这个丑女时候的照片,照片里面她还是美的,一脸的纯真,可爱,伴随着一点富家女的乖巧和一股子孩子般的率真,没错,我当时还保存了这张照片,那个人和眼前的这个丑女好像是两种生物,我健步往前走,「哎,就当锻炼身体加强人生阅历吗,不就见个丑女嘛,没什么损失的」,有点饿了,打开手机搜了一家附近的串串店,就去这了!想念串串料碗了,在这寒冷的12月,我拿着手机,看着导航往前走,黑色口罩里面嘴型加湿器持续运转,我真的饿了,忽然,我停住了,停在了一个不那么像串串店的小店前,不知道为什么,我从这感受到了一丝柔软,尽管听起来这一切像是在瞎扯,但是我确实感受到了,他就来自于我身旁,准确的说是右手边这个十平米的小店,往里面看过去,带着围裙的女孩子招呼着一桌一家三口的客人,门前那个带着孩子的母亲正认真看着手机,里面那桌是一对高中模样的情侣,我感受到了,从这个小店中,迸发出来的强大磁力,或许曾经我和这家小店是一对磁铁的两级吧,我走进去了,
「来了」,
「昂」,
「吃点啥啊」,
「包子有吗」,
「不好意思包子只有早晨供应的」,
奇怪我为什么要问包子呢?
「那你们有什么吃的啊」,
「粥啊,凉皮啊,肉夹馍,烤肉,帅哥哥往这看墙上有的都可以供应的」,
「我要一份南瓜粥,三串烤肉,一个肉夹馍,一碗凉皮」「...可以的您先坐」,
我把口罩里面翻了出来,当做一张手纸,擦了擦早已模糊的眼镜,又戴到了两眼前...
我就是樊凡,没错,我是男主人公,在我的这点不算陈旧的岁月里面,算是发生了一点事吧,有些故事美丽,有些故事丑陋,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直都是我,我一直都在寻找自己,我一直都在路上。
从那间小店出来已不知道是几点了,随处可见的雾粒往我身上可见的每处角落钻进去,又拔出来,拿出手机,打开了谈谈,一个不算很丑的学生女发来一个消息
「在干嘛呢」,
此时已经是7点多,这个点发过来的东西,按照我这颗聪明脑袋的逻辑,一定和「性」有关。按照一部经典某电视机的套路来说吧「她是打开的」。
「哈喽,在啊」,
「在干嘛呢」,
「无聊啊,不知道干啥」,
熟练的打出这几乎次次相同的公式般的客套话,我开始琢磨这个女生的类型,她是个初入大学,略显迷茫,向往美丽爱情的内向闷骚少女呢,还是已经约了无数的床上逼师呢,或者是一本正经好好学习的无聊小青年,还是向往「远方」满嘴大冰的文盲「文科女」。哎,不想了,都听马老师的,辩证唯物主义,变着来。滴!一条弹出的对话栏迅速抓住了我的目光「跨年夜有安排吗」,来了来了,是个逼师。「没有啊,正无聊哈哈」,「出来玩吗」,片刻的喜悦之后,一个想法窜进大脑,「这逼不会有病吧,来报复社会的吧」一段迟疑之后。诚实的身体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做出了一个决定,「试试再说」
「好啊,玩什么啊」
「那什么,我们是俩个人,来西安的玩的」,
握草还是对姐妹,这特么是要双飞啊,摸了摸兜,默念了一句「哎」,早知道该多带几个套。呼啸而过的冷风从耳边划过,留下一阵微疼和清醒。虽然有可能双飞,但是俩人下手的几率相比一人还是更小啊,还有啊,我也不想俩人啊,这种我可不像那些岛国片里面的演员们喜欢玩这一套,怎么办呢,又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走起」。
上了地铁之后,各式各样的遐想在脑子好像进入了一个大的搅拌机,来回摩擦,互相交融,「到底长什么样呢,是那种化妆化的很浓的夜店女吗,也不太可能啊,照片上不是很像啊,嗯,很大可能,这俩是一对对帅哥充满渴望的闷骚丑女,咦,闷骚这词,形容女生,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好像是把丑女「屌丝」化了,嗯,丑女和屌丝,还是有区别的」。一条微信打破了遐想,
「咱们在大雁塔的地铁站那见面吧」,
「的,没问题」,
「要对暗号吗」,
「哈哈哈」。
当我从这个好像人体工厂的巨大熔炉出来的时候,伴着洗完桑拿喝冷饮的感觉的微风把我浑身上下吹了个透彻,从未有这样一刻,舒适,轻松,心怀期待,无论身体还是内心。
我站在出口前设置的宽敞通道前,望着往来如浪的人群,右手自然溜进了口袋当中,掏出了那个两年前买的耳机。说到这个耳机,也有些来头嘞。樊凡的爸爸是个固执无知,胆小脆弱的小市民,樊爸表面上不承认,可心里边对自己也门儿清。樊爸有着中国小市民共有的特点喜欢跟风,什么火他跟什么,在这个跟风如潮,独立见光死的年代,樊爸合理合情的与大多数中国人一致。樊爸喜欢听歌。这习惯可不是樊爸喜欢音乐。原因很简单,樊爸喜欢看音乐选秀节目,当生活的激情无处可去的时候,它就自然而然的跑进了对这些选秀学员和导师的追捧和代入式意淫当中去了,这耳机是樊爸为自己出的一笔大血,一个发烧友推荐的bose降噪耳机,你说价格?那自然是不菲了,多少钱?哈哈,这个只有樊爸知道,我能说出来的,那就是他在临买之前,很洋洋得意却又略显抠门的问我,「你觉得这耳机该买吗,是不是贵了」。我怎么回答的?哈哈,现在手里这个耳机还不能说明一切嘛。「你本来就没啥爱好,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出点血不是应该的吗」,耳机当时就买了,在两天后下午,樊爸一个健步冲进樊凡的房间,竖直站立,有如迈克杰克逊般的双手一伸,表情狰狞却又搞笑的大喝「看!这是什么」。两个月后,这个耳机进了樊凡的行李包内,随着伴着铁皮车厢的摇晃,奔向了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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