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位弟子离去后,明狐跟张若素也要与淘汰的张怡心辞别。
张怡心坚信道:“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撑到最后的!”
张若素颔首道:“嗯,能认识怡心师姐是我张若素的荣幸,我们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努力拼到最后的!”
“嗯,那我就先出去了,有缘再聚!”张怡心辞别。
目送张怡心离去后,张若素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往何处走?”
明狐头脑清晰地分析道:“你的弹丸用了两颗,剩八颗,我一颗没用,剩十颗,便剩十八颗,现在我们也不知究竟淘汰了多少弟子,也不知待会儿遇到的对手手中还剩多少颗弹丸,以情势来定我们只能往人静得地方去,能不碰人则不碰人,只要撑过一壶酒的时辰我们便算赢!”
张若素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去寻桫椤与徐仁呢?”
明狐回应说:“视情况而定可好?说不定待会儿便能与他们相遇了呢,其实现在人越少在一起越好,就不会那么容易成为众矢之攻击的目标!”
“好,都听你的!”张若素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可内心里略有些波澜,她在担心明狐若是真的进入藏书阁查明了他母亲的真实身世,他会不会陷入奔溃的深渊中?
“若素,待我查明我母亲的死因,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们再去北海赏一次日出可好?”明狐的眼里满是期待。
张若素愣了半许,似笑非笑,颔首答应道:“好啊,等你完事之后我们就去北海,叫上芮恩他们一起!”
“这次,能不叫上芮恩他们吗?我只想与你同去,我知道这样说很唐突,可……”明狐欲要解释,却不知如何解释,只见他面红耳赤!
“好,就我们二人同去!”张若素却极其令人意外得答应了,答应得很爽快,因为她怕若是明狐想要为他娘报仇,为他族人报仇,那么他们日后不会再有二人独处的时光了,说不定他们会愈渐疏远变成陌路人!
明狐对于张若素的爽快答应不禁疑问道:“若素你为何会答应得如此爽快?若是平日你定会毫不留情得拒绝!”
“你我二人能相遇相识便是缘分,平日里我拒绝那是我觉得我们能在一起的时日还有很久,可我蓦然发现,或许哪一天因某些缘故你我便会分离,也不知何时才能重聚,若是让你我二人独处的回忆成为遗憾,何不趁现在痛痛快快得制造出些回忆呢!”这些话的确是张若素内心深处的独白,她怕遗憾!
“原来如此,若素,谢谢你!”明狐笑着,若素,我的遗憾不是你我的回忆,而是你!
张若素摇首笑道:“何必谢!”
明狐蓦然想到什么,问道:“若素,赤赤你没带吗?”
张若素说:“没有,我走的时候它还在睡觉,我便没带它出来,怎么了?”
明狐愧疚道:“无事,我只是想说既然你已经识破赤赤在你身边的目的,你可以不用再照顾它,待比试结束后我便去你房里接它!”
“好啊,你不知赤赤这只小狐狸一日要吃我一只鸡,询问一题便要一只鸡,你如今把它带走也好,我便不必再为它到后山捕猎野鸡了!”张若素说时竟有抹解脱欣喜得笑容。
“你就这般不待见它?”明狐话中有些愤然,眉头紧蹙。
“明狐我……小心!”张若素欲要说些什么时,眼角正好瞥见从左手边的草丛中弹射出一只弹丸向着他们来势汹汹得袭来,她反应迅敏立马将明狐拥入怀中,二人身子向后旋转了一圈恰巧与弹丸擦身而过。
张若素眼神锋利看向弹弓所发之处,道:“何人?”
司苑从草丛里站起身来鼓起了掌,冷不防得嘲讽道:“啧啧!没想到张若素你竟是这种人,表面先将那位师姐带走,却转个身便把师姐她给淘汰了,真是无耻之徒,明狐你莫不成还要与这表里不一的女人同流合污啊!”
还不等张若素开口反驳,明狐便已开口还击道:“司苑,你莫要信口雌黄,污蔑若素,你哪只眼睛看见若素她把那位师姐淘汰了?再者,你说她表里不一,我看你才是表里不一的无耻之徒吧,卑鄙龌龊!”
“明狐,我们不与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走!”张若素欲要拉着明狐离开时,司苑却将手中的弹弓对准了他们。
“走?你们若是敢轻举妄动一下,我手中的弹丸可就不客气了,你们别忘了现在是比试,我……”司苑话未说完,只觉腰间似乎被什么给轻轻撞击了一下,伸手向腰间抹去,拿到眼前一瞧是红色粉末,她被淘汰了!她愤然万分回头看向身后。
桫椤正举着弹弓上的皮块还残留下些红色粉末,看见司苑腰间留下的那抹红色,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淡淡地嘲讽道:“即是比试,就别掉以轻心将后背留给敌人,螳螂捕蝉黄雀可在后!”
司苑愤怒地怨骂道:“卑鄙!”
桫椤收起弹弓,拍拍手云淡风轻道:“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还有便是警告你离若素远些,离我二妹远些,莫要再打什么坏主意,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真行,你们给我等着!”司苑放下狠话后,转身愤然离去!
“还好你来得及时!”张若素瞧见桫椤一人前来,不禁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莫不成徐仁淘汰了?”
“对啊,方才我与徐仁遭遇了偷袭,徐仁为了护我离去,便独自一人挡下了所有弹丸!唉!”桫椤叹息。
“现在也不知离一壶酒结束的时辰还有多久!”明狐也甚是无奈。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而洪亮的秘音传入这座深林,余音绕梁,迟迟挥散不去。
“离比试结束还有一盏茶的时辰,一盏茶的时辰!”
明狐思量道:“看来时辰没剩多久了!我想到一个法子,不知你们可否愿意一试?”
张若素:“你说!”
明狐说:“所谓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最危险的地方,自然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现在到进口的地方待到一盏茶的功夫如何?”
桫椤赞同:“好法子!”
张若素,明狐与桫椤三人悄无声息得走到进口处,寻了一处较为隐匿的地方待着,临近结束时,他们不远处空旷的地方正在上演着激烈的角逐追杀,看着一个又一个淘汰,心头又紧张又欣慰,紧张的是他们害怕被离他们不远的弟子发现,欣慰的是越多的弟子正在淘汰。
时光悄然一分一毫得流逝,一盏茶的时辰很快便到了,随着钟声敲响,张若素,明狐与桫椤三人便从后山在万人瞩目中走了出来!
站在淘汰区的徐仁欣喜万分得摇了摇站在身侧的芮恩,说道:“公主,果然是殿下他们三人活下来了!”
芮恩心不在焉得回应道:“嗯,他们很棒!”
“果然还是三位院长的关门弟子厉害!”
“就是就是!”
“……”
弟子们议论纷纷。
侧岚殿
任涼道:“张若素,明狐,桫椤上前听令!”
张若素,明狐与桫椤从众弟子中走出,双手抱拳呈作揖恭敬的姿势。
“明日巳时到藏书阁前集合,午时准时进入藏书阁参悟!”任涼的余音在殿中盘旋萦绕。
…………
张若素回到房后,发现赤赤还躺在床上舒服得酣睡着,她觉着身子有些酸痛,便打了热水打算沐浴一番,屏风后热气腾腾,她褪下衣物将整个身子浸泡在木桶的热水中,头依靠在木桶边,闭目养神。
到了现在,她依然很彷徨,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才是对的,该怎么走才能保证她不再犯错?前方的路是未知,她的改命更是未知,东雾也未能出现指引她,她是那么得不确信自己现在抉择的一切是否是正确的,她该何去何从,路途遥遥,何时才是归期……
正当张若素快要在木桶里睡着时,门被敲响了:“笃笃!”
张若素赫然被敲门声惊醒,起身出水,一旋转快速得裹上了里衣,走出屏风时瞧见赤赤也似乎被敲门声惊醒,此时还迷迷糊糊得用爪子揉着自己的眸子,可下刻又翻身继续酣睡。
张若素开门一瞧,蹙眉道:“明狐?”
明狐见张若素只穿了一件里衣,长发还湿漉漉得搭在后背上,不禁问道:“你方才是在沐浴吗?”
“嗯,找我何事?”张若素走进屋子里,走到屏风边伸手将搭在屏风上的长披衣披到自己的肩上,随后又取下长帕子擦拭着自己湿漉漉得长发。
“我来吧!”明狐顺势得接过张若素手中的长帕子,将张若素按到茶桌得板凳坐下。
“你行吗?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张若素欲要夺回长帕子,明狐却立马将张若素的头温柔得别了回去。
“就让我为你做一次吧!”明狐的语气似祈求。
张若素沉思,垂下手不再抵抗。
明狐一面为张若素擦拭着湿头发,一面说道:“我是来接赤赤的,日后不会再让赤赤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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