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滚烫而柔软的身体,在一片无意识的混沌中,已经将顾庭深压在身下,小脸在他胸前乱蹭,一双小手还在到处游移。
“希浅...”顾庭深僵硬着身体,声音隐忍又压抑,只有一双眸子红的吓人,“希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前面开车的老司机沈祈,从后视镜看到两人极度暧昧的姿势,咧嘴笑道,“顾庭深,照我说,反正你俩之前也那啥了,不如你直接给她治了吧,也别送医院那么麻烦了。”
“闭嘴!”顾庭深横了沈祈一眼,当即把前排和后排之间隔着的挡板拉下。
沈祈一下子沙雕了,都怪他嘴贱,这么活色生香的画面看不到了,那家伙还真不客气,直接把他当司机!
后排,顾庭深因为极度忍耐,整个后背已经湿透,他双手托着江希浅的肩膀,看着女孩迷离的双眸,像哄小孩似的柔声道,“乖,快下去。”
女孩儿淡淡的体香,伴随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和软糯的声音,一股脑钻进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无从抵抗。
他从未对自己的自控力产生过如此严重的怀疑,生怕下一秒,他就会变成毫无人性的野兽,乘着她不省人事,满足自己的兽欲!
江希浅趴在他身上,像一颗攀援植物,恨不得毫无缝隙的贴紧这根柱子,“不要下去,唔...柱子好舒服...”
柱子...
这丫头已经完全丧失理智,把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成一根冰冷的柱子!
顾庭深屏住呼吸暗咒一声,正准备把她推开,女孩娇艳欲滴的红唇,却适时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贴上他微凉薄削的唇。
她的唇温润柔软,甜美的不像话,男人的大脑像是被绚烂的烟花炸开,将他残存的理智吞噬殆尽,一颗心不受控制的像是要跳出胸膛。
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当即一个翻身,两人位置瞬间调换,薄削微凉的唇狠狠吻上他思念已久的娇嫩。
“唔...”
女孩儿空虚的灵魂瞬间被填满,随即发出满足的嘤咛,双臂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
沈祈停在马路中间等红灯,许久未听到后排的动静,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红灯过了都没发现。
后面的司机,眼见着绿灯都快过去了,前面的车还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暴脾气再也压制不住,很快跑到沈祈前车驾驶座旁边,朝车内看去,发现驾驶座上的人正在愣神,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当即用力拍了拍车门,“你丫还走不走!不走也别在这挡路成吗?”
沈祈这才回过神,当即发动引擎,抱歉的朝司机大哥点点头,“不好意思,这就走!”
司机大哥对着幻影的车屁.股如有实质的踢了踢,尼玛!绿灯变红,他又得在这等五分钟红灯!
车外暴怒的吼声和拍打车门的声音,把沈祈的魂儿给召回来,也唤回了顾庭深在失控边缘行走的理智。
他及时停止在女孩身上探索的动作,忍受着她无意识的蚀骨柔情,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随后将她完好无损的送进急诊室。
医生给她做了初步检查,确认是喝了不干净的药物,而且是药性比较强的那种。
如果得不到及时救助,会损伤脑部神经,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引起死亡。
所幸,她被送来的及时,暂无大碍,只是需要对血液做进一步清理。
医生说这些话的时候,顾庭深眉间的戾气清晰可见,一股毁天灭地的冲动,让他周身的气场,变的异常可怖,吓得医生再不敢多说,战战兢兢回了急诊室。
片刻后,急诊室门外。
顾庭深的衬衣湿透一大片,乌黑的头发湿漉漉搭在他额前,整个人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极其激烈的厮杀和搏斗。
沈祈一只脚蜷曲着靠在墙壁上,手里捏着一根烟,吊儿郎当的笑了笑,“顾庭深,没想到你还是个正人君子。”
想都不用想,江希浅被下过药之后,会做出怎样的撩拨动作,这家伙竟能忍住没动她,意志力真不是一般的强。
顾庭深抬手拨了一下额前的黑发,动作性.感又撩人,连沈祈这个钢铁直男都看的移不开眼。
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可没那么撩人,“你哪只手抱了她?”
问这话的时候,顾庭深的眼神凉飕飕的,让人本能产生不好的预感。
“你...你想干什么?”沈祈看了看自己精健有力的双臂,惊恐的问道。
顾庭深眉头一压,吐出的字眼,比他的双唇还凉薄,“剁手!”
嗷!沈祈心里惨叫一声。
这家伙表现占有欲来了,谁碰了他的女人都得剁手,好朋友也不例外!
“顾庭深,你不能不讲道理,我可以解释!”
顾庭深狠狠拧着眉,薄唇拉成一条直线,冷厉的眼神,探究的看着沈祈几秒,“好,我听你解释。”
“你这是什么眼神?”沈祈心里咯噔一下,“你该不会以为,小浅浅被人下药,和我有关系吧?”
顾庭深的目光,直白又阴沉,“当时在场的人,都有嫌疑。”
我去,这逻辑无敌了!
沈祈急于给自己洗清嫌疑,连舌头都捋不直,“你别不分青红皂白乱下结论,至少也得做动机推论吧?你要是怀疑我,那你倒是告诉我,我那么做,动机何在?”
顾庭深目光沉沉的盯着他两只手,不说话。
“我靠!”沈祈被他盯的莫名心虚,“你意思说我对她图谋不轨?咱俩认识多少年了?我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是那种会撬兄弟墙角的人吗?”
顾庭深冷冷一笑,意味深长的道,“最好记着你说的话。”
最好记着你说的话,不要撬兄弟墙角。
沈祈突然有种被人脱光了示众的错觉,他生性风流放荡不羁,从小学开始算起,交往过的女孩子,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可他爱过吗?不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唯一能确定的是,江希浅对他来说,是特别的那一个。
或许是她的歌声打动了他,又或许是她的坦诚聪明不做作,让他觉得,女人除了可以用来谈恋爱以外,还可以用来欣赏。
就这点小小的心思,连他自己都没深入想过,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今天就这么被顾庭深毫不客气的指出。
他到底是顾庭深,明察秋毫洞若观火。
‘女人如衣物,兄弟如手足’,这是他沈祈的人生哲学,他断不会为了个女人和兄弟翻脸。
“记得,记得!”沈祈若无其事吸了口烟,拍了拍顾庭深的肩膀,“我说过了,小浅浅那是要做我嫂子的人,我就算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对嫂子不敬,放心吧!”
顾庭深拍开他肩膀上的手,聪明人之间的谈话,点到即止,“那么...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想问江希浅怎么会被下药。
沈祈摸了摸鼻子,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最可能出问题的环节,就是他去洗手间那段时间,这一点,等江希浅清醒过来,或许可以得到证实。
“需要报警吗?”沈祈讲完,问道。
顾庭深摸着下巴思索了几秒,“暂时不必,今晚的事,我会安排人查清楚。但是Hiton内部的管理和整个安保系统,需要整顿和升级。”
沈祈点点头,确实需要整顿!
那种下三滥的药物,怎么能被带进Hiton?太荒唐了!
顾庭深沉思几秒,当即看了沈祈一眼,询问道,“客观说,从专业角度评价,她唱的如何?”
沈祈依然靠着墙壁,深吸一口烟。
明灭交替的烟蒂上空薄雾缥缈,映照着他眸底飘忽而遥远的心思,女孩儿澄澈干净的嗓音,仿若重新激荡在他耳旁。
恍惚了好几秒,手中的香烟快要燃到尽头,差点将他的手灼伤,沈祈才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咧嘴笑了笑,
“顾庭深,你一开始就套路她了吧?把她引入Hiton只是你计划的第一步,对不对?
说实话,把她放到Hiton,确实有点浪费她的才华,给她安排一个有实力的经纪人,她很快就能起飞。”
顾庭深目光深沉的点了点头,或许时机已经成熟,他的女孩,终将需要更大的舞台,绽放独属于她的万丈光芒。
夜半,江希浅体内的淤毒已经被清理干净,神志逐渐清醒,但毒性消耗了她很大体力,身体有点虚弱,顾庭深给她转了单人病房。
她坐在床头上,头顶的白织灯光打下来,让她的脸看起来有点苍白。
一双原本清澈灵动的眼睛,此时却出奇的空洞,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
顾庭深进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茫然无助的小脸。
“希浅...”他心疼她的无助,心里堵的密不透风,走到她床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江希浅一点点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顾庭深脸上,木木的问道,“我是不是...又对你做了不可理喻的事?”
她说又,是指上次酒后乱性,莫名其妙和他发生关系。
“不要胡思乱想,没有的事。”顾庭深将她凌乱的长发别到耳后,动作温柔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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