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样……我是他亲女儿啊……”就算早就对自己的这个父亲失去了信心,可是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顾思思还是有些崩溃。
对于别人的家事,祁汮闫也不好妄作评判,只能站在顾思思的身后,拍着她的肩膀,希望多少能够安慰到她一些。
“没事的,你母亲不是已经准备跟他离婚了吗?”祁汮闫根据之前查到的事情,有些笨拙的安慰顾思思。
顾思思沉默了一会儿,才猛地站起身子:“我要去跟他谈!”
这个他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祁汮闫指出关键性的问题。
之前还气势汹汹的顾思思骤然泄了气,除非是他没钱了来要钱的时候,其他时间都是失联状态,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不过想来也不是些好地方。
祁汮闫没说什么,却已经派人去打听顾军的消息。
顾思思在座位上发呆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子:“我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他。”
“哪里?”祁汮闫下意识的询问,就见到顾思思往外面跑,连忙跟了上去。
顾思思口中能够找到顾军的地方是一处酒吧,这里距离顾思思的家很近。
她找到酒吧的领班,那是一个浓妆艳抹,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正在舞池跳着热舞,知道顾思思找她,就直接让人替她上台,自己批了个风衣来见顾思思。
风衣下只是一套内衣,专门用来表演舞蹈用的,顾思思也见惯不怪,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乐姨,你知道我爸在哪吗?我最近一直找不到她。”
顾军经常来这个酒吧喝酒,也欠了不少的酒钱,每次都是顾思思过来结账道歉,久而久之,也就跟乐姨熟络了起来。
乐姨拉过旁边的一个小混混,把顾思思的话重复了一遍:“知不知道顾军那个狗东西去哪了?”
“乐姐,我不知道啊。”小混混被揪住耳朵,叫苦不迭,听到乐姨的问话,也苦着脸回答。
“不知道还不去找?老娘的保护费是白交的?给你办个小时,找不到我就给别人家保护费!”乐姨一脚踢开小混混,让小混混去寻找顾军的下落,她则是把顾思思和祁汮闫迎了进去。
虽然还是下午,可酒吧里的气氛也是格外的热闹。
乐姨直接把两人带到一处比较安静的卡座,找调酒师拿了两个被子过来,分别递给了两人。
“鸡尾酒?”祁汮闫轻嗅了嗅,语气有些古怪。
他偏头看向顾思思的,她的那杯比自己的颜色还要深些,不知道要不要……
还不等祁汮闫说话,顾思思就嘟起了嘴:“乐姨,人家不喜欢喝果粒橙。”
“错了,瞧瞧我这记性,又记错思思丫头喜欢什么了,那谁,给老娘拿过来一盒牛奶。”因为乐姨的闺女偶尔会过来,而她的闺女也是个酷爱喝果粒橙,她在见到同样大年纪的女孩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点一杯果粒橙。
顾思思最喜欢的是牛奶,这点就算她跟乐姨强调了那么久,乐姨还是每次都拿错。
“不用了,就果粒橙吧,应该也挺好喝的。”顾思思接过乐姨手里的吸管,小心的啜饮了一口,腮帮子鼓起,圆圆的格外可爱。
这又是自己没见过的一面,祁汮闫有些出神的看着顾思思,她身上还有多少是自己没发现过的?
那混混很快就回来了,告诉乐姨了一个地址,乐姨才又转述给顾思思:“他在红木赌场,啧,这狗东西之前欠的还没还清呢,现在又去,真是活该哪天被人剁了。”
对于不喜欢的人,乐姨嘴上从不积德,骂起人来也特别狠。
“谢谢乐姨,那我先走了乐姨,乐姨再见。”得到了地址,顾思思也就不再久留,对着乐姨说了再见,才带着祁汮闫往红木赌场的方向走。
祁汮闫看着走在前面的女孩,她应该是阳光开朗的,怎么会对这一块的那些东西这么熟悉?
他的疑惑并没有问出来,顾思思就直接自言自语了起来:“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因为爸爸他总是出去喝酒,去赌博,每次都有人催着他要债,妈妈忙着工作,我就要去给他送钱,每次都是这样,所以就熟了。”
在别人的眼里,顾思思还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只是她的父亲着实算不上什么东西,一无是处,只能是他们家的拖累,所以乐姨才会当着顾思思的面把顾军骂的那么难听。
毕竟有的时候,顾思思也很恨这个爸爸。
除了无休止的麻烦,他根本带不回别的。
顾思思甚至想过就让他死在外面,让人把他的手脚剁了好了,看看他还敢不敢继续去赌。
可每次也是顾思思拖着疲惫的身子把顾军带回家,再去想自己要去哪里挣到生活费。
不过以后就不一样了,只要妈妈出院,就会跟他办理离婚手续,自己和妈妈就再也不用跟他有任何的牵扯了。
想到这样的好事,顾思思笑的眼角都弯了起来。
红木赌场很快就到了,顾思思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在跟守门的大汉打了声招呼后,就走了进去。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嘿嘿!”才进赌场,顾思思就看到在角落抱着一堆筹码傻笑的顾军。
令她惊讶的是这次顾军居然没输,甚至把之前欠下的赌债都还了不少。
他还喝了不少酒,所以等顾思思过来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了。
这根本不可能心平气和的交谈,顾思思只得用以前的方法
——将顾军拖回家。
在被灌下醒酒汤之后,睡了一整天的顾军也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的女儿,还有她身边这个一看衣服就价值不菲的男人,顾军的眼神就亮了起来。
“给我钱,我要去赌博,我能翻盘!”顾军坐起身子就开始嚷嚷,他最后的那些筹码也拿去还赌债了,现在他还欠了那赌场整整十万。
不过他还是坚信,如果顾思思把二十万给自己的话,自己还能赢回来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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