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亿哲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也不在意他的故意针对,眼中却露出一抹苦涩,“是,我当年放过的事情,请你不要犯,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好好的照顾她,她是一个好女孩。”
“有些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顾先生没事可以走了,我还得带太太逛逛。”苏喃冷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逐客令的意思是很明显。
苏喃眼神着急的看了一眼顾亿哲,求救的意思十分明显,然而顾亿哲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当没看到一样。
“那我先不打扰你们了,苏喃,如果到时候有时间我会去参加你的婚礼。”说完之后,对顾亿哲点了点头,最后直接转身离开,不忍再看她求救的眼神。
苏喃,对不起,原谅我不能带你离开,曾经我已经错过了,现在你值得被更好的对待。
当初离开她的时候,编织了那个谎言确实是被迫无奈,他以为自己会必死无疑,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可以活到现在,现在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只守护在他身边的女人。
所以,苏喃你一定要幸福,他会比我对你更好。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越走越远,苏喃眼中的神色越来越暗,心越来越沉。
许霂琛看着苏喃依依不舍的盯着顾亿哲的背影看,眼中翻滚着惊天骇浪,扣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
她痛得眉头皱起,却没有吭声。
“我们走吧!”男人突然冷说出声,前进的搂着她离开了海边。
原本以为带她来这里散心,却没想到会碰到她以前的男朋友。
一路沉默的回到酒店,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上飞机,看着苏喃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许霂琛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你追我是不是一直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男人低沉的嗓音传入苏喃的耳朵里。
“是。”苏喃毫不犹豫的回答,此刻为了离开他的身边,她都可以不在乎。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苏喃心中疼痛的无法呼吸,不知不觉中对他的爱早已超出了她预想一的范围,可是为了守住母亲最好珍贵的东西,她宁愿离开他的身边。
许霂琛面无表情的点头,对于她的回答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眼中的情绪不停的变化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情绪。
两人在飞机上聊了那句之后,便没有再过说一句话。
苏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有发觉到许霂琛有任何的不对,直到下了飞机,两人一路沉默的回到别墅。
两人下飞机的时候,刚好是早上。
回到别墅,苏喃有一种回到牢笼的感觉,她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眸中闪烁着害怕。
她有一种别人正在偷窥她的感觉,害怕的四处张望,终于,她还还是有些坐不住,起身想要离开房间,却在她的手搭在门把上的时候,浴室门的突然被打开。
她的手在门把上,坚韧的回头就看到吧,站在浴室门口。
“我……我想下去透透气。”她淡说出声,似首害怕他不会相信她的话般。
“你整理一下,我们出去。”男人冷沉的声线响起,说完,他往衣帽间方向走去,待他再次出现苏喃视线里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黑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冷冽。
苏喃眸中划过痛色,坐于沙发上,看到他出来,淡声道,“你要带我去哪?”
“民政局。”说完,男人率先往楼下走。
苏喃在听到民政局三个字的时候瞬间石化,随后迅速跟在他的身后。
再次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两人的手中各拿着一本绿色本子,苏喃拿着手中的绿色本子,心里百感交集。
吵着要离婚的是她,现在离婚了为什么心底反而有一种更疼的感觉?
她突然发现真是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他不是想要吞并南北集团吗?为什么离婚离得这么干脆?
“你肚子里的孩子留与不留你自己决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冷冽的声音从薄唇吐出,许霂琛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说完之后,看也不看苏喃,直接上场扬长而去,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苏喃看着远去的车子,心空落落的,似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般,痛得她全身的细朡都在叫嚣。
低眸看着离婚本子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眸中的泪滴落在本子上。
一切都结束了吗?心心念念想着离开,为何得到解脱了,竟无半丝喜悦之意?
过往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好似做了一场梦一样,脚下步伐越来越重,最后她双目一闭,身子摇摇欲坠。
在她即将与地面亲吻的时候,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及时搂着她的腰,才让她幸免跌入大地的怀抱。
苏喃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一样,梦里,他跟许霂琛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有自己的孩子,可是画风突然一变,男人温润的嘴脸变得凶神恶煞,似要把她吞入腹中,她猛的一下张眼。
隐约听到身旁传来两个男人的谈话声。
“病人的身体现在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还有她腹中的胎儿已经很危险,要是再这样下去,胎儿迟早不保。”
“好的,医生,谢谢。”
医生离开后,病房恢复平静。
苏喃毫无焦距的双眸看着天花板,有一种不知自己身处何方的感觉。
任文德看到苏喃醒了,眸中一喜,“喃喃,你醒了。”
听到声音,苏喃机械转头,朦胧中看到眼前人影晃动,待她看清那人是谁的时候,眼中划过失落。
心再次空落落的,前一刻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她与许霂琛离婚了。
在任文德的挽扶下,苏喃半坐在床上,闻下空气中的消毒水味,她淡声问,“这是哪里?”
看着苏喃消瘦了脸庞,任文德眸中闪烁着心疼的神色。
“这是医院,苏喃,你跟许霂琛离婚了?”他刚好有事经过民政局门口,原本他以为自己看清错了,不想走近才发现竟然真的是她。
短短几天不见,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瘦成这样?
“嗯。”苏喃轻轻应了一声,便没有过多的言语,眸中的悲伤怎么也掩藏不住。
任文德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不好受,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喃喃,医生说你现在需要多补补身子,不然会影响到胎子里的孩子,再说了,你离婚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苏喃眸色并没有过多变化,只是点了点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任文德赶紧制止她的动作,担忧道,“你要去哪里?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不用你管。”
苏喃直接打开他伸过来的手,脑海却响起许霂琛无情的话,“孩子留与不留你自己决定。”
呵呵……明明是他做错先,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才是错的那个?
“喃喃,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得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再这样下去你的胎儿就不保了,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任文德眸中担忧更浓,制止着她下床的动作。
为个孩子来与不来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他父亲已经不要他了,来到这个世上也只会是单亲家庭。
看苏喃听不进他的话,任文德不禁更加着急,他强硬的把苏喃按在床上,双目紧盯着她,严肃道,“不管你想不想要这个子,你都得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为了那个男人这么折磨自己值得吗?”
“放开我!”苏喃挣扎,双眼腥红的盯着他,“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任文德,你少管闲事,就算我跟许霂琛离婚了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任文德心中一痛,脸上却扬起一抹淡笑,欠扁道,“没关系,我会用我的真心向你证明的,只是喃喃,你不应该这么折磨自己,如果你这么折磨自己是想让许霂琛看到,那你又何必跟他离婚?”
似刀子般的话狠狠扎入苏喃的心窝,她痛得连呼吸都痛。
是啊,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明明她现在已经跟他离婚了,他手中没有可以威胁南北集团的把戏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她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最终,苏喃还是安静下来,乖乖的在医院住了两天才出院,这两天,任文德一直在医院照顾她,而苏邶知道苏喃跟许霂琛之后,直接冲到许氏集团,就要找他算帐。
此刻,他正在许霂琛的办公室怒视着他,因为生气,胸口起伏不停。
“许霂琛,我姐姐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要跟她离婚,她现在还怀了你的孩子?你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离婚,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面对着苏邶的指控,许霂琛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他从办公椅站起走到苏邶的面前,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显得苏邶有些矮,气势也弱了不少。
“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说了算,要想知道原因去问你姐姐。”男人冷冽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
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好像刚刚离婚的人不是他一样,苏邶被他这副冷漠的态度弄得怒火中烧。
“她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主动跟你离婚,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们说家没人。”苏邶怒气冲冲的出声,盯着着许霂琛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一直以来苏喃对于许霂琛的感情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为了跟他在一起,她不惜制造各种各样的言论,利用一切可以靠近他的机会,好不容易等来了结果,如今还未开始,就已经离婚了。
越想他越气,心里更加替苏喃感到不值。
三年前,顾亿哲离开苏喃的时候,她生不如死,每天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拿着这照片寻找他的下落,还因为他而酒精中毒住院。
好不容易走了出来有了新的目标,可是现在他又给了她这么沉痛的一击,她该如何承受这些?
“苏邶,你要是不相信,可以亲自问你姐姐,求婚的是他离婚的,要结婚的是他要离婚的也是她,我还没问她缘由你居然来找我兴师问罪。”许霂琛讥笑出声,“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他想留就留,不想留就让她打掉,以后不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你滚蛋,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苏邶咬牙切齿的怒孔,一声抬手就向他脸上挥去。
许霂琛并没有闪躲,任由他这一拳打在他的身上。
高大的身躯往后跄踉几步,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孩子一定会让她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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