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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征服了家翁 蜜汁在马背上流下来_幽兰一样的你

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等孟一楠去窗口刷卡打饭的时候,还是被里面的余额差点吓出了一个大马趴。

一万块,整整一万块。

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来到了他的手心里。

孟一楠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地竖立了起来,这可是沉甸甸的真金白烟呀,他孟一楠何德何能?怎么能收取这么昂贵的礼物呢?

食不知味地吃过午饭后,孟一楠躲到校园后面那片空无一人的小树林里,偷偷摸摸地给云帆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响了两声云帆就接起了电话,“喂,孟一楠,太好了,你终于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很年青,很阳光,很有穿透力的声音,孟一楠的心不可抑制地颤抖了几下。他猛吞了一口口水,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了下来,“云帆,你为什么要往饭卡里充那么多钱?我……。”

“多吗?我还觉得不够呢?我算了算,离高中毕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如果按咱们食堂的最高标准一餐50块钱算,一年也用不到就没有了。”

“云帆你别拿我寻开心了,我一个农民工的儿子,怎么能消费50快钱一餐的待遇呢?即使是校长也没有那么奢侈呀,况且,咱们没亲没故的,我……。”

“之前可能是没亲没故,但现在有了,我是你哥哥。”

“……我什么时候认你当哥哥了?”

“不需要你认,我自己单方面认可就行了。”

碰上这么一个连认亲都不需要知晓对方的奇葩大少爷,孟一楠攒了一肚子的牢骚都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来了?

云帆又自顾自地说:“我这辈子好不容易给别人当一次哥,所以呢,我要好好地行使我的权利,孟一楠你听好了,不论是李晓给你送的零食还是路雪松给你的饭卡,你都要乖乖地收下来……。”

“孟一楠。”

孟一楠抬头看到李明走了过来,像做贼似的赶紧把电话挂断了。

李明走到孟一楠面前,气呼呼地骂:“孟一楠,严格不就是把你的书包给无意中撞掉了吗?芝麻大的小事你至于找帆哥告状吗?你知道吗?严格已经被帆哥发配到别的学校去了。”

“可是,我并没有告状呀。”

“别装蒜了,要不然帆哥怎么知道是严格把你的书包撞掉了?”

“我没有……。”

“行了行了,人都已经走了,你就别再装蒜了。”顿了顿,又贱兮兮地把脸凑了过来,“小白脸,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巴结上帆哥的吗?”

孟一楠沉默了。

直到李明离开了小树林,孟一楠都没能从那种浑身不自在的氛围中解脱出来。

李明是很讨厌,但他说的话却让他思虑万千,是呀,他到底是怎么巴结上云少爷的?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只幼稚而又廉价的不倒翁吗?

但纠结归纠结,孟一楠还是决定接受云帆的馈赠,只是标准并没有那么夸张,仅仅是从五块钱提升到十块而已。

至于为什么接受他的馈赠?

次要原因是孟一楠的性格本就柔顺,骨子里压根儿也没有那种太过极端的,容不得一点点亵渎的大男人主义。主要原因嘛,他认为那张巨资饭卡和那些定期到访的零食,就是他和云帆之间心照不宣的,有别于陌生人的特殊通道,那是他们的秘密后花园,是他们之间的唯一联系,他无论如何也舍得挥刀斩断它们。

于是,堪称诡异的情形再一次在他们之间出现。

他默默地关心他,守护他。

他吃他送的零食,也用他馈赠的饭卡吃饭。

可亲密如斯的两个人,却像楚河两岸的陌生人一样,谁都没有勇气明目张胆地向对方靠近一步。

入冬以后的第一场雪,来势汹汹,没完没了,足足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停了下来。

银装素裹,琼枝玉树的世界立刻给同学们带来了整蛊别人的乐趣。

那天孟一楠刚迎着晨光走到学校前面的一个陡坡上,迎面就碰上了严格和路雪松,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看就是在憋着大招准备整蛊人。

孟一楠下意识地捏住了车闸,同时也用长腿支住了自行车。

严格走到他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哎呀学霸同学,好久不见了呀,你怎么骑着自行车来上学了?万一车轮一打滑把你的骨头摔散架了怎么办?”

孟一楠没有理会他那明显带着挑衅的言辞,推着自行车就要离开。

严格伸长胳膊挡住了他的路,“别呀哥们儿,因为你我都从重点高中被开除了,难道你就不能对我说点什么吗?”

孟一楠叹口气:“严格,我并没有告状……。”

路雪松在旁边嘬嘴吹了一声口哨,笑着说:“严格,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居然敢挡孟学霸的路,当心一会儿人家又去找帆哥告你的状。”

严格甚为夸张地退后一步,双手抱胸说:“好怕呀,人家好怕呀……。”

说着话,他的脚底一打滑,身子一倾斜,好巧不巧地撞到了自行车上,自行车从孟一楠的手里脱飞了出去,“咣”的一声摔到了前面的雪堆上。

孟一楠刚要跑过去扶,严格伸腿就绊了他一下。孟一楠一个重心不稳,顺着陡坡就滚落了下去。

陡坡斜长,再加上冰雪路面极易打滑,所以孟一楠就像弹出的玻璃球一样,“咕噜咕噜”地就滚落了下去。

滚着,滚着,他猛然碰到了一个貌似可以阻挡他下滑的障碍物,也无暇多想,立刻像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似的牢牢抱住了它。

“障碍物”挣扎了两下,然后就任凭他像八爪鱼似的缠着自己的身体,一块儿往陡坡下滚落了下去。而站在坡顶等着看大戏的路雪松等人一看到那个“障碍物”的样子,立刻四下逃窜了。

没错,被孟一楠拖着往下滚的那个“人形障碍物”,就是云帆云少爷。那天他本来想趁着大雪妖娆准备用进口的照相机拍摄一组陡坡下的景色,不曾想刚刚选好最佳的摄影角度,就被不知从哪儿滚下来的冒失鬼当成浮木牢牢抱住了?

其实以云帆的身手,即使在陡坡上滑倒,也能凭借着扎实的下盘功力稳住往下滚落的趋势,可当他看清缠绕着他的是孟一楠时,立刻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甚至,他还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像呵护稀世珍宝似的把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颈窝里,而另一只手,也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孟一楠意识到“障碍物”在有意保护自己的那一刹那,立刻睁开了眼睛,深邃漂亮的眼睛,坚硬凌厉的下巴,居然……,居然是他梦寐以求却又不敢靠近一步的云少爷。

他愣住了。

他从来没想到,云帆的怀抱……,居然像暗夜里唯一一盏闪着烛光的小房间一样,那么温暖,那么舒适。

他其实完全可以推开他,独自往下滚落。可是……,可是……,可是他舍不得。

而云帆的心,也仿佛千军万马似的在嘶吼,在狂跳,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撞破胸腔,吼叫着从里面弹出来。

怀里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永远安静,永远素雅,永远像幽兰一样暗自飘香的俊美少年吗?

怀里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看过一眼从此就像病毒一样侵蚀他五脏六腑的可怕魔障吗?

怀里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越镇压越反弹,几乎每晚都会扰乱他梦境的孟一楠吗?

这一切发生的忒过玄妙,忒过梦幻了。

平常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罪孽深重的白月光,居然像个活色生香的人形大馅饼似的,笔直地从天上俯冲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怀抱里。

这惊喜就像天外陨石,结结实实地把云帆那颗还算聪明的脑袋瓜砸成了马蜂窝。

他现在只想当一个快乐的智障,紧紧地抱着老天赏赐给他的人形大馅饼,滚呀滚,一直滚到天荒地老。

他现在只希望这个山坡无限延长下去,最好是永远也没有尽头。

可天不遂人愿,只听“砰”的一声,重叠在一起的两个人撞上了一棵大树,被搁置在了陡坡上。

轰然作响的摩擦声,滚落声,撞击声,全像按了暂停键似的,一下子宁静了起来。

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在用同样的频率擂着锣鼓喧天的节拍。

片刻后,孟一楠手忙脚乱地从云帆的身上爬了起来,虽然形容狼狈,但因为云帆的全力庇护,倒也毫发无伤。

可云帆的情况就有点糟糕了。

积雪下面隐藏的砖头块和石头把他的手背划出了几道明显的血迹,而最后那棵把他们拦截下来的大树,也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孟一楠低下头,清秀的眼睛里满是愧疚,“对……不起,你的伤……没事吧?”

云帆忍疼从地上站了起来,淡淡摇头,“没事,皮外伤而已。”

孟一楠“哦”了一声,转身就准备离开。

完全是下意识作祟,云帆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孟一楠没有回头,也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愣愣地站在那儿,脸色像天边的朝霞,在沸腾,在燃烧。

“你怎么从山坡上滚下来了?”云帆问。

“路太滑了,摔了……一跤,没事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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