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觉得世界都错乱了,她竟然比那个本来已经在记忆中模糊了样子的可恶女人还要美丽动人,看上去还要尊贵骄傲。
自己来这世界已经几百年,那一年自己只是随意占据了一座荒山,略略施法就成了蔚为壮观的象牙宫,失意之余,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却因自己道行高深,欺世盗名得心应手,人们争相供奉,但这些其实都抚平不了自己的创伤。
自己几万年道行,化作人形,却实秒杀俗世男儿之形。
那一年,自己遇到了一个天之骄女,但是精华女子,自己早已司空见惯,她也只不过其中一个,不过尔尔,她有备而来,对他百拔撩拔,但他心如巨石,会空虚到与她调情,却从来没有真心,她给的条件,在他眼里就像一个荒谬的绣花枕,不足一提。
他知道这里瞻仰他的女子多的如海边之沙,但从没有一个敢大胆到与他面对面,还脸不红心不跳说一些让自己汗颜的话,他没心情去度测这个女子的心,只知道一直这样纠缠下去,自己杀了她完全有可能。
两人这种关系维持了一年,那一次他醒来,却好像过了长长的一个轮回,他觉得有些异样的不对劲,却又没发现异样,她突然如釜底抽薪般彻底消失,事先一声招呼也没有,他终于又清净了。
在他都要忘了她的样子时,她又一次出现,她依然骄傲,只是眼神掩饰不住的失魂落魄,倒叫自己生出了一丝的怜悯之心,她好像脱胎换骨,洗新革面,不再对自己说没皮没脸的话,异常的柔和温雅,自己同样不想去度测她的心,难得相识一场,以后她要来便来,要走就走,随她去。
那一天,天很昏沉,烈日焚心,她跟他说,一字一顿,优雅犀利,她说她怀了他的孩子,要跟他谈交易,他诧异的发现她的腹部竟然真的微微隆起,他气的要血喷,剑横在她的脖子上,鲜红的血流染红了锋利的剑身,他看到她笑了,仿佛一次花期最美的绽放,他记得这种美到极致的笑容,他在城主身上见到过一次,那是她在被丈夫诬陷,即将承受火烧极刑时下产生的,那时她的腹中也正孕育了生命,他呆了懵了,他不理解女人,但他知道自己是下不去手了。
剑落在地上的那一刻,那个绝美的女人再次发出凄惨绝艳的笑声,狼狈的离开。
那一刻他以为她要永远离去,却在日落前再次见到她凄美绝伦的身影。
他只知道她的肚子一点一点的大起,即将要生产,却不知道她哪天生产,最后她真的产下两只带血的勾陈蛋,一枚鹅黄色,一枚粉色是那么的诱惑自己的心扉,他有兴奋有惶恐,他诧异而不敢相信,她又一次消失,未曾流下只言片语。
终于他发现他最引以为傲的一套春深功,那是自己研著修炼的纯男之功,任自己再深情忘我的挥舞演译,都不能有昔日一丝影子的力量,他极度懊悔而挫败,他真的被他夺去身子了,就算为他生了两个孩子又怎样,他发誓再见到她一定将她挫骨扬灰。
凤夕眼风扫过楚般若,一切的轻视,恨恶尽都隐藏,她迈着圣莲花步一点一点的走进,直逼赤霄的心扉,这真的是他赤霄长成人性的女儿了呵,这一幕又逼真又恍若梦中呵。
凤夕脸上堆起浅浅的迷人笑晕,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自己一直笃定这只勾陈上好,有非凡的妙用,现在是更加肯定了,就是死去的鹤主雪玄也不能比,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这只勾陈确切的哪些好处,如何利用好。
九尾凤对勾陈的反应表示轻视,又有些疑惑。其实她有些疑惑的可不只这一件事,一直都觉得凤夕眼熟,有些像父王最爱的女儿。
“我是万镜门的现任掌门,我知道很多超凡的灵兽通晓人意,还会开口说话,你这只沉睡蛰伏的神兽一定也是如此。”凤夕浅笑,声音柔和,态度和蔼。
“是的,略通人性人语。”赤霄言语都有些激动,如果她不是他的女儿,他肯定装聋作哑,置若未闻。
“你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凤夕笑容依旧和善动人,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只神秘的巨兽竟然欢喜自己,自己可以大为利用。
“我的本事很大,都会让你见识的。”赤霄诚恳的道,即然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一定要竭力满足。
“来,威猛雄壮的神兽,劳驾您为我露上几手。”凤夕笑意迷人,言语风趣,伸出一只白玉纤手,玉指轻点,打算为赤霄解锁。
此举又引来其它笼中的巨兽们又一阵疯狂的骚动。
“掌门不必劳烦。”赤霄呵出一口气,一束细小的白光与凤夕的鹅黄色之光刚好在笼锁处对冲,这真是当年那枚鹅黄色勾陈蛋催生的女儿,这鹅黄光线虽然还没多少火侯,却有血己的风范,绝对真种,赤霄心里更加喜出望外,突然对那女人所有的厌恶恨意都烟消云散,还有了感激之意,原来什么春深不世无双功都没有拥有孩子来的让自己满足,突然觉得几万年生命皆空虚,唯有孩子让自己满足。
“嗯……?”凤夕轻挑眉毛,没有半丝不悦,脸上依然含笑。
“且看我的!”赤霄身子直接从封锁的笼中出来,肉身所过笼杆之处都即时隐了下去。
风夕暗暗震惊,若非亲眼所见绝不能相信,既然如此神通广大,却如此韬光养晦,甘愿被屈居囚笼之中,这太可怕,她表面上笑容依旧,没有一丝异色,双手拍了一掌,以示赞赏,“我万镜门,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这么多么年将您囚于这笼中,真正是委屈了大贤之才。”
“我赤霄没什么大抱负,有幸在此睡了几十年,很是满足,遇上掌门,更是开心。”赤霄意味深长的低头看着凤夕,硬生生的将心中的一些话语忍了下来“如果早知道万镜门之主,如此风采,贤光照人,我早就起来追随。”
真是鬼迷心窍,九尾凤暗骂,更加懊悔不已,早知道应该之前先脱身的,看着赤霄摇尾奉承的样子,九尾凤觉得自己现在要逃出去都难了。
楚般若一直屏声敛息,纹丝不动,仔细聆听,她也感受到了赤霄对凤夕有说不出的特殊情感,这也难怪,这毒蝎子确实资质容颜太绝纶,善于迷迷惑的画皮魔鬼,本来对自己的处境生了很多的希望之心,现在又加了担心,她最担心他会不会告密,她在竭力思考夏盛愿那晚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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