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十世纪的八十年代, 新中国度过艰难的童年,历经少年的磨难,已经进入青年时代。生活告诉她,自强自立才是出路,挺直腰板才能立足,饱受坎坷的她,已经将列强赶出中华大地。这里再不允许洋鬼子胡作非为,也不允许各种封建势力欺压百姓。神州大地到处到是一派新容。她就象一只大鹏,已经展开了坚强有力的双翅腾空欲飞。
华北大平原的中南部有一座牛城小市,它西接太行山脉,东与山东省搭界。城市虽小,却有着悠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几十个世纪,追溯到刀耕火种的史前年代。这里曾不止一次的立国建都,号令天下;这里曾经是赵氏孤儿的避难所;这里是千手千眼观音的故乡,又是牛郎织女的桑梓地;黄巾军为平民争自由,曾在这里高举起反封建王朝的大旗……
富有故事传说的地方,永远都会有着说不完的故事传说。今天,它又一次演义着新的传奇故事。
这是今天牛城市的一角,古老的建筑都集中在这里。和新的开发区相比,它们仿佛都是耄耋老人,早已经从工作岗位上光荣退休。最美莫过夕阳红,现在他们是惺惺惜惺惺,有时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道古论今,共同欢度幸福的晚年。
这是一栋三层高的古楼。它就象一个从未出过门的跨世纪老人,有幸站在繁华大街的道边上观赏风景,它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从外观上看,这栋楼是“古”中带着“洋”味,“洋”味里渗透着“中国风”。虽然臃肿中带着苍老,给人的感觉它可不是老“土”。
这栋楼的设计者如果是个外国人。他一定是非常了解中国文化。他对北京紫禁城一定是非常熟悉,对中国的古代建筑风格颇有研究;如果设计者是位中国人,那么他一定是漂洋过海留过学,游览过西方许多国家,而且在西方生活了相当长的时间,相当了解西方的风土人情。否则,他设计不出这样的作品。
单是一个楼顶,既是中国古典建筑风格,又加进了西方建筑元素符号、现代气息。这就好比一个人,齐胸的白胡须表明他长寿,曾历尽沧桑目睹帝王移位朝代更替,让你对他敬仰;那充满活力的体魄,那越活越年轻的精神风貌,又让你钦佩的五体投地。
这栋楼的窗户窄小细长,有点类似西方的天主教堂。墙壁却是那样的宽厚。看来,它的室内采光不足、通风条件也欠佳,但那厚厚的墙体,或许真能达到“冬暖夏凉”的效果。在那个空调还没有诞生的年代,这种设计恐怕就是调节室温的最佳方案。
从远处看,这栋楼就象一个古城堡。可以想象,当年的住户决非等闲之辈。整个外观风格,和这个牛城的古建筑群合辙押韵,偏偏它又站立在古建筑群的边缘,和现代建筑隔街相望,它就象一条纽带,把古代和今天、东方和西方牵起手来,真是完美的统一。
这栋古楼前面是一条新开发的东西大街。大街的快车道,可以并行八辆汽车。再加上人行道和便道,真得让人感到心胸开阔。在小地方住惯了的人们,第一次站在这条街上,大有目瞪口呆之感慨。可见城市的设计者不光是有胸怀,而且有目光有远见,他是个走在时间发展前面的人。
大街的对面就是新世纪生活小区。小区里高楼争雄,大厦林立。里面还设有游泳馆、歌厅、球馆等多种文化娱乐体育锻炼场所。小区的门口,车辆进进出出,没有安静的时候。那门卫不亚于繁忙路口的交警。这和古楼小区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人们只要跨过大街,仿佛就是来了一次历史大穿越。
这栋古楼只能住十几户人家。人们的穿着打扮,既不是过去的长袍大褂,也不是西方流行的燕尾服。男士西装革履,女士裙带飘飘。这些充满现代气息的服饰,越发显得这种建筑古老,历尽沧桑。
黑头发、黄皮肤,长者说着普通话、说着土语方言,普通话里夹杂着浓浓的乡音;年轻的一代,普通话里偶尔还带一点方言乡音;娃娃们都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还时不时跳出外文单词。三代人的讲话,记载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
这栋古楼顶层最东边的一户,门里不时传出女人低低的哭泣声,声音悲悲切切,话语断断续续:“明,我的好老公,是我把你送上了不归路。我对不起你,我好恨我自己,我是个不称职的妻子……”
那种悲痛,让闻者撕心,听者裂肺。
推开这户的家门,首先看到一个小小的中厅,里面放着一张八仙桌和两把太师椅。墙上挂着一张披着黑纱的像框。像框中的主人只不过刚刚跨入中年。他那十足的帅气,让电影明星都有点逊色。大大的眼睛,黑眼球闪烁着亮光,微翘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那种微笑发自内心,发自心灵深处。
桌上还亮着两支蜡烛,香炉里燃烧着长寿香。这中华传统的风俗和古楼的风格融为一体。这是中华古老文明的一部分,一下就把你带进亘古的过去。
进了门往前走两步,右边就是个小小的会客厅。厅里放着沙发、茶几,完全是今天的布局。在这里,向前跨一步就是远古,向右跨一步就是现代。这一步就让你跨越几百年,几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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