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萍和景辰在旁边几乎坐不住屁股,没想到向来自私自利的景致庸在事情关头竟然还会不好意思开口。
联想到景亦泓之前在酒店离开时说的话,更是焦急难受,生怕景致庸突然发现自己泯灭了多年的父亲责任心。
景亦泓没想到景致庸竟然真的开不了口,但是他有自己的计划,所以他主动开了口。
“爸,虽然婚礼没有结成,但是既然你已经决定送我一套房子了,那我就收下了,过几天我把东西打包好就让人送过去。”
景致庸听到这话,一直吊在心口的大石头落地,忍不住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扯了扯脸皮,挤出一个十万分不舍的表情,面色动容的说道:“亦泓……你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如还是在家里多住些时候吧?”
如果特助在这里的话,估计已经要为景致庸丑陋的惺惺作态翻白眼了。
但是景亦泓的自持力一向异于常人,他不仅没有翻白眼,反而还能冷静的反讽两句:“好啊,那我不搬出去了,您是不是更满意一些?”
景致庸的脸色一僵,意识到自己被景亦泓耍了,面色难看的厉声斥责道:“景亦泓!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吗?”
“不,我只是想说,您既然想让我搬出去,就没必要装出一副不舍的样子了,毕竟这个家里谁还不知道谁?”景亦泓驱动轮椅离开。
一家人再次闹得不欢而散,方雅萍看着景亦泓离开的背影,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担忧。
她根本不相信景亦泓那么好心,他主动搬出去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阮千雅即使在昏迷中也死死的拧着眉头,似乎总是一副不安的样子。
“好疼啊——”阮千雅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伴随着意识的清醒到来的还有密密麻麻的疼痛。
过了许久,她才回想起来,她和鳄鱼搏斗的时候受伤了,鳄鱼咬伤了她的皮肉,但是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为什么会这么疼?
一道飘渺遥远的声音从外界传来:“护士,护士,你快看,她的眼皮动了,是不是快要醒来了?”
“谁在说话?谁在碰我?好渴啊。”阮千雅心想。
护士对阮千雅做了一遍全身检查,阮千雅终于挣扎着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皮,转动着眼珠子看了一圈四周,确定是在医院后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哎,医生——她又昏迷了——”男人的声音慌张到破了音。
“别吵,这是正常现象,太累了,刚才醒过来一次就说明脱离危险了。麻药应该过去了,她是疼醒的,不用着急。”医生摆摆手说完就离开了。
阮千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沙哑着嗓子找果果:“果果……果果在哪儿?”
一个男人从旁边站起来,俯视着阮千雅说道:“哎,你不要乱动啊,你伤口还没好呢。”
“陆西衍?”阮千雅惊讶的看着男人的脸,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幸亏我来医院复查伤口看到了你啊,不然就你和你那个小宝贝一起被人扔在医院门口,没人认领也没人愿意缴纳医药费的样子,你这会儿就是在天堂醒来了。
“陆西衍得意洋洋的说道,“说吧,这会儿是不是你欠我一个人情了,你想怎么还?我可以接受以身相许哦。”
阮千雅虽然受伤了,但还是拼尽全力翻了一个白眼,来表达自己对陆西衍的敬重:“我儿子呢?她怎么样了?”
陆西衍哼哼唧唧的说道:“啊,那是你儿子啊?你竟然已经有孩子了?我真是太伤心了。”
“少——废话——”阮千雅艰难的说道,“我儿子呢?”
“你儿子没事,你放心吧,就磕破了一点儿皮,在隔壁病房一觉睡到现在呢。”陆西衍说道。
阮千雅松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啊,麻烦你了。”
陆西衍摆摆手大度的说道:“没关系,医药费我就不让你还我了,和我那次的抵消了吧,至于你欠我一个人情这件事……”
阮千雅顿时两眼一翻,眼睛一闭,装死。
陆西衍:“……”
“下一条新闻是本市最大的娱乐新闻,景家大少爷景亦泓的准未婚妻,也就是阮家的大小姐阮千雅在婚礼现场逃婚,至今下落不明。”病房内的电视新闻声音传入阮千雅的耳朵。
阮千雅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发现新闻上的照片正是自己在酒店门口一把扯掉头纱跑上出租车的一幕。
“咦——那不是你?”陆西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哎呀,那你儿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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