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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深一点,快一点,好爽 私伦故事床下男女_小女当嫁

1935年7月,扈渎特别市改为了扈渎市,后来朝令夕改变更为沪上市。

那一年,唐诗雅二十二岁,刚刚从国立北京大学毕业。和很多同龄人所学的专业不同,她没有选择文学类专业反而学习枯燥冷门的文物鉴定,作为淑雅女孩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犯了什么混。

直到多年以后,不相信宿命的她来醒悟,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走出校门前,恩师李沛亲手交给唐诗雅一封介绍信,大体给她介绍了下未来到沪上的详细工作。

他已经六十四岁了,脸上布满老树皮般的皱纹,两鬓也染上了霜白,但遮掩不住脸上的书生正气和严谨苛刻,平时,唐诗雅最贪玩用在功课上的心思不多,所以,受他训斥的次数自然最多,她对他又敬又怕。

“诗雅啊,在我带过的这届学生中,你在古玩鉴定方面造诣天分最高。”他坐在藤椅上,一只手搭在红木桌子上。在他身后是一个糊了梅花窗纸的木窗,阵阵暖风吹进来,满是沁人的栀子花香,他看了下唐诗雅的脸叹气道“本来,我应该给你安排一份和古董有关的工作,但如今正逢乱世,救民于水火对每个人都难推其咎。文字比起腐朽的瓶瓶罐罐更能唤醒民众,所以,你还是替你做了决定,介绍你到沪上报社工作。”

“知道了,老师”唐诗雅站在他面前,单手摆弄着垂到胸前蓝袄上的羊角辫子,她眼睛却打着转满是桀骜不驯却装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你放心,唐诗雅不会给你和学院丢脸。”

他不在叮嘱唐诗雅伸手拿起平时最爱读资治通鉴,过了一会,注意到她还站在原地,便摆摆手,头也不抬的说,“去吧,去吧,到了报社别忘了寄封书信报个平安。”

“知道了,老师。”她鞠了躬,野马挣脱了缰绳般跑出了李沛的办公室。

诗雅沐浴着晨曦,享受着奶油味的氧气,她顿时豁然开朗,忍受了几年的教条束缚如今终于迎来自由。

一路颠簸,唐诗雅乘坐的火车终于在沪上火车东站缓缓停下,火车头冒着黑气,“呜呜”响着。

“大家不要挤,请按顺序下车。”广播员的提示音被人群的喧嚣声盖过了。

唐诗雅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在人群中仿佛江河中的一叶扁舟,左右摇摆。要是身材硕大的胖妞肯定会占据主动,可谁叫唐诗雅身材娇小呢?终于熬到下了火车,唐诗雅扶正了眼镜,拿出手帕撒试了下额头上的冷汗,等缓过气来唐诗雅才记起寻找沪上报社。

正直中午,烈日当空,唐诗雅才不愿意挪步过去,最要的还是唐诗雅初来乍到根本不知道报社的位置,所以,黄包车无疑是最好的代步工具。

火车站是人多的地方,客流量大生意好做,自然缺不了代步的黄包车。

唐诗雅寻着有敞篷的车,对车夫说;“大哥,知道沪上报社不?”

“门规熟路”他沪上口音很重,但唐诗雅还是听得出来,因为她上学的时候上铺的叶秋是沪上人。

平时,她们一起唠嗑,唐诗雅也鹦鹉学舌嘲笑她浓厚的乡音,所以,车夫的话唐诗雅还听得懂,交流上不再存在太多隔阂。

他压下车杆,唐诗雅迈着步子上了车,座子上放着铺垫,坐起来很舒服。瞧唐诗雅安坐好了,他撑起车子两侧双杠,一步一颠往前小跑。

“伊丫头是学生?”路上,车夫注意到了诗雅穿着蓝袄、黑色长裙,开口攀话。

“刚毕业不久。”她并不厌烦车夫,倒觉得他挺和蔼可亲。

初来乍到沪上,诗雅对这座东方巴黎充满着好奇,在她印象中,北平和沪上相比则显得太过安静,古朴的街道和四合院无一不充斥着古板的气息,正如叶秋所说对北平的印象开始是古朴典雅最后则演变成压抑。她曾对诗雅谈过沪上,繁华却拥挤、嘈杂,各大街道充斥着东方、西方不同味道的铜臭。

现在,她认同叶秋的看法,但也揣着不一样的态度,她喜欢热闹的地儿,甚至憧憬有一天,到南京路上逛店,购买香水和西式裙子。

半个小时后,诗雅规规矩矩的站在社长办公桌后前。社长年龄在四十岁以上,戴着副黑框眼镜,穿着青色长褂,从相貌上和李沛相似处挺多。但在性格上却有着天壤之别,尤其是对书籍的选择爱好上,诗雅注意到他手臂下的是个四腿红木雕花方桌,左脚整齐的摆放着纸墨笔砚,右上方则是一摞像《小雅》、《诗歌》类的中国古典诗歌作品。

端详着一本正经看着推荐信的社长,诗雅不由喜上眉梢,看似正经严肃的人,没想到内心竟是夕阳下的湖水,娴静、温柔。

“咳咳,李先生介绍来的学生。”社长捂嘴两声,举目眺望诗雅,说,“唐诗雅,对吧?”

“你好,社长。”她客套的附身鞠了下躬,笑说,“以后,你叫我小雅就好了。”

“嗯,以后你先尝试跟着刘主编在报刊上刊登几篇文章。”他放下举荐信,对她说,“王先生可是文坛的文豪,教出来的学生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和他有些交情,但公私分明,你本分工作出了差池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出言训斥。”

“理应这样的。”诗雅婉然一笑,点头称是。

接下来的在报社的日子并没有诗雅想象中的那样丰富多彩。大多数时间,她会待在报社转动着手中的拙笔写上几篇官方性的文章,因为报社是沪上市政府出资筹办,所以,这成为她每天的必要工作。半个月下来,她俨然成为套路写手,文章毫无自己的亮点,就像八股取士一样,这让她感到枯燥,幸好,主编是挺幽默的一位人,给她枯燥无味的工作平添不少乐趣。

主编名叫刘桧人,一谈到桧她会联想到宋代奸臣秦桧,不过,从他憨态可掬的模样上很难和千古罪人联想到一块。

半个月来,刘桧人对她照顾有加,这不仅仅局限在工作上面,生活上的方方面面看顾的亦是周全俱到。

报社安排的住宿处是个二层客栈,她暂时蛰居在二楼阁楼。这间小房面积仅有四十平,房中仅有一张木床和工作桌椅倒不显得拥挤,但第一次推开木门里面脏乱的场景倒令她倒胃,甚至,还有霉味!不过,窗外开了一方不大的花圃,几个杌凳围着一棵三米高的玉堂春,正逢初夏,举目望去满眼淡紫,风一吹,花香更是怡人,待到诗雅打扫干净房间,打开格子窗通了几天的风,也就没有怪味了,甚至,熏香沁人。

唐诗雅是个嘴馋的女孩,这在同龄人中在正常不过了,都说人类的交往是从嘴开始的,除了交谈,吃饭亦是,只是按照她每月三十元的工资收入,想要大快朵颐口袋可不允许。刘桧人常常在上班的时候稍些膏糖给她,甚至隔三差四的带她去报社几十里外的‘一口猪’铺子吃一顿枫泾丁蹄。

开始,诗雅还是不好意思白吃白喝,习惯了,嘴馋了也就麻木了,自也不再拒绝。

刘主编每次意味深长的拍拍她的肩膀说;“小雅啊,你来报社工作,咱们是同事也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说不准什么时候我还要着你帮忙呢?”

虽说刘桧人长得很帅,性格上斯斯文文,对待员工平易近人,悉心周到,但诗雅不是凡事往情情爱爱方面去向的女孩,她很鄙视一些女生揣着凡事对她好的男生一定对她倾慕的单标处事思维,常言道‘拿人手短’,总有还的时候。

这天诗雅刚到报社,同事小鱼急匆匆的走过来,说;“小雅,刘主编找你好几次了,你怎么才来报社上班?”

“睡过头了。”诗雅手忙脚乱起来,匆匆摔下一句话给小鱼便向主编办公室跑去。

等她跑到主编办公室前,诗雅刻意缓下脚步,她抚摸了一下上下起伏的胸口又整理了下遮住耳垂的头发,做完这些才走向扇门。

双扇门开着一扇,诗雅扶着门框往里面探头。刘桧人正坐在办公椅上,伏案工作。他挥洒着手中的派克钢笔,他工作很专注并没有意识到诗雅的到来。

“刘主编,听小鱼说,你找我啊?”诗雅站在他桌子前,开口说。

刘桧人抬起头,脸上平添一丝温柔的笑意,他给钢笔拧上笔帽,指着办公桌前的凳子,说;“小雅,坐下说话。”诗雅安分坐下,本以为会因为此次迟到会受到批评,万万没想到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你来沪上报社已经半个多月了吧。”他始终保持着温柔的笑意,“社长昨天找我谈过话,顺便提及了你在工作方面熟练程度,他曾看过你刊登在报上的几篇文章,观点很具有透彻力,你是很聪慧的女孩,我相信社长对你低估了,因为靠的最近的人彼此了解才会更透彻。”

寥寥几句,说的诗雅心坎儿上熨帖了一团浸过热水毛巾,暖洋洋的。她会心一笑,心想,刘主编这样的魅力暖男实在不多;“主编,这般套女孩子欢喜的文绉绉的蜜饯话儿就甭说了,我都觉得脸发烫。”

半个月,诗雅和他混熟了,言语上也不再拘束,当然,刘桧人不似李沛和社长般古板严谨,再说她也不似外貌上那样淑女,内心的狂野一旦释放,身边的人一定会大吃一惊。

“听说你学的是文物鉴定专业,对古玩感兴趣?”刘桧人抬手扶了下卡在鼻梁的眼镜,举目看向她。

“嗯,上学那一会儿,的确喜欢钻研瓶瓶罐罐的货。”诗雅说,“很多同学还嘲笑我另类呢。”

“不要在乎别人的碎言碎语,才华不只体现在文笔上,文物鉴定亦是才华的一种”他先是褒扬一番,然后一本正经道,“你知道沪上的十三行吗?”

诗雅怎么会不知十三行?作为沪上交行数一数二的文玩拍卖行可谓驰名中外,虽说是对十三行中细节不甚了解,但位于沪上的甲秀楼知道的挺多。几年来甲秀楼接连拍出了几十件大名鼎鼎的名画、珍贵瓷器,其中就包括吴道子传世佳作《八十七神仙卷》的中唐临摹本,以及元代赵孟頫的《红衣罗汉图》,甚至,还署理拍卖了一件宋代珍贵的天目瓷。这几样拍卖品任意一件拿出来也是各大店铺的压堂宝器。

“当然知道。”诗雅不假思索的回话,“报社是想开关于文玩的专栏?”

“社长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刘桧人说,“不过,诗雅啊,无论你在文物鉴定怎样天赋异禀,始终是纸上谈兵,不接触交行中的‘拉纤’,不懂得行内规矩,自然写不出好的东西来。”他说着,从抽屉中拿出一张邀请函送到了诗雅手中,“三天后,甲秀楼会展开拍卖会,到时会场会豪门云集,作为沪上排得上名的报社,我们去露个面,采集新闻做个专题自是当然。”他意味深长的拍拍诗雅的左肩,笑说,“燕雀安知鸿鹄志,但如果不表现,即便是鸿鹄也会被埋没,把握好这次机会对你以后在报社的工作、提任很重要。”

“我怕初来乍到,对工作流程不太熟悉,会搞砸了。”诗雅虽然很高兴但还是担忧工作上会出现差池。

“此次去参加拍卖会是社长对你工作的一种肯定,你如果拒绝了,他会不高兴。”意识到诗雅的压力更大了,于是开口开导说,“不用担心,背后还有我,一切窟窿我会替你补上。”

唐诗雅听他这样一说,差点感动的不分场不顾体面的痛哭流涕。她在报社的工作怎么样还是有自知之明。她本来文笔潦草,工作上也马马虎虎,要不是刘桧人各方面的包庇和袒护,社长定会隔三差四寻她劈头盖脸的训斥上一顿;此次,拍卖会采风的机会让给她实属照顾有佳。

不过,诗雅不会以为社长给她历练的机会,更多的是刘桧人。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诗雅笑颜言谢,双颊不经意间浮上了两抹难以察觉的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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