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潇焕引到后花园的正是太医口中所说昏迷未醒的晚忆。
当潇焕看清晚忆的样貌时,轻笑道:“看来那结界让你费尽心神了。”
“我知道现在自己想阻拦也没用,命格碑你已经看到了,既然一切再无力更改,不如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晚忆没有说自己的情况,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抽身是不是来得及,当初为了那个寓言牵连了太多人,可尽管改变了那么多人的命运,却依然无力改变潇焕的命格。
“说吧。”潇焕没有说自己没看到命格碑所记载的内容,他没看,那就让晚忆来告诉他好了。
“金曼一定说过你要历情劫,而命定之人就是林浅。”晚忆的话一出口潇焕表情稍有了些古怪,却没有说话。林浅?除了血灵咒他和林浅还会有什么牵绊,至于历劫,潇焕向来不屑一顾,每过一千年就会历劫一次,金曼每次都说危险,可他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林浅是特别的,你不防仔细想想。她注定是你的劫,你避无可避。”晚忆顿了顿说:“此次历劫和以往不同,以往你面对的天谴,你可以回击躲避,而这次,你面对的是一个人。人心难测。”
“你和金曼是什么关系?”潇焕从破了护城结界之后,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如今既然晚忆主动找了他,他也正好问个清楚。
“明知故问。”晚忆眯起眼睛道:“既然你发现了,那便听我一句。自始至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罢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潇焕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他却知道今日晚忆说的话,都是真的,而且他必须时刻注意。林浅已经出现在他身边了,他不得不多用点心。
若能安然相爱便罢,如若不能……潇焕想不到后面还会有多少人从中作梗。
潇焕最终没有找皇上的麻烦,正如晚忆所说,与其在林浅被伤害之后过来报仇,显示你的护她不力,不如日后多加小心,保她安好。
潇焕从宫中出来,漫步在街道上,想着所发生的一切。
从最初自己被林浅捉到开始,他就该想到一切没那么简单,他怎么会轻易被一只菜蛇找到,这个林浅确实与众不同。
潇焕眯起眼睛,想着若是自己与林浅在一起,应该就算是渡了这个情劫……如今他不用再提防晚忆了,那么太子就成了他最该注意的人。可是……让他爱林浅?还是从长计议吧。
天还未亮,林浅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起身下了楼,潇焕既然不回来,那她也没必要再等了,谁知道这个晚上他和谁在一起。
自从萌生了勾引潇焕的想法之后,林浅一直都在考虑这件事,考虑自己和潇焕在一起是不是合适,最终断定利大于弊。
她的身子已经是潇焕的了,虽然她可以忽略这件事,但别人不可能不介意,目前她也没有喜欢的人,不如顾好生意……正是因为想这样的委曲求全,所以林浅在桌边等了潇焕一夜,但潇焕的彻夜不归,又让她不愿意了。
林浅叹口气,决定不再刻意做什么了,便揉着自己脖子走下了楼,刚站到地上就被人叫住了。
太子走到林浅身边,面带微笑很是和善的开口道:“本以为你不会这么早起来,不过,既然醒了,陪我去用早膳可好。”
林浅不愿想潇焕彻夜未归的事,便顺着太子的好意,带着自己熬的热汤和太子出去了。却不巧的错过了潇焕回来。
今晨,还没到早朝起床之时,太子就被召进了宫,而他一进大殿便看见了和皇上坐在一起的国师晚忆。
还没等他惊讶,晚忆便开门见山的说:“潇焕想要刺杀皇上,你作为太子应当知道此事。”
“什么!”太子看向皇上,问道:“父皇可有受伤?”
“无妨。是晚忆国师救了朕。”皇上慎重的看着彦双烈说:“你且听国师的吩咐,朕无大碍。”
见彦双烈看向自己,晚忆这才又开口问道:“你可喜欢林浅?”
太子没有说话,看了看皇上,他不知道是不是那日他为救林浅时说的话被传出去了,但他父皇应该是知道原因才是,这国师何出此问呢……
“林浅是普天之下最适合嫁入皇室之人。”晚忆顿了顿,高深莫测的看着彦双烈说:“你若能得她相助,必定能化最初之祸。”
彦双烈听到这话,表情先是一怔,又担心皇上发现什么,便连忙低下头说:“国师自然是知道了我对林姑娘的爱慕之心,既然国师能给予点化,我自然是要娶到林姑娘的。”
“烈儿就算是不喜欢林浅也无妨。”皇上没有在意彦双烈微怔的表情,而是劝说道:“烈儿先将那蛇女去回来,再遇上喜欢的女子再娶就是了。”
彦双烈本就觉的和林浅志同道合,如今听晚忆说可以化解原本错综复杂的灾祸,更是觉的林浅势在必得,因此他才一早就来到思云阁,想让这样有思想的女子跟了自己,是一定要多下功夫的。
太子虽然叫了林浅出来,但一路山却并没有说话,林浅看太子若有所思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太子看看林浅微微一笑说:“也不算是什么心事,只是……昨夜潇焕去了皇宫,他……想要杀我父王,后来虽然被晚忆拦下了,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潇焕……昨夜去了皇宫?”林浅没想到自己会从太子口中得知潇焕的消息,可潇焕若真是去杀人的,那皇上就算没死,也不会好到哪去,林浅突然想到了彦广泰,忙问:“那皇上现在……如何了?”
“不太好……”太子叹了口气说:“虽然是父皇伤你在先,潇焕也多半是因此才进宫的,但他毕竟是我父皇,怎么经受的住潇焕的搅扰,昨夜的事具体的我并不清楚,但我很担心,虽然有太医和国师看护,但父皇一直没醒……”
太子并不担心自己说谎,因为潇焕昨夜确实去了宫中,也确实是晚忆及时拦住的,他只要说自己没有亲眼看到,那么潇焕无论怎么和林浅说,都不可能拆穿他说谎的事实。
更何况,稍晚一点大街小巷一定会传出,皇上昏迷的消息,这样,林浅必定会信了他。
“别难过了。”林浅抓着太子的衣袖说:“潇焕向来做事都是这样欠考虑的,他是为了替我才夜闯皇宫的,你这样难过,我也很自责……”
“不管你的事……”太子勉强笑了笑说:“自我出生起,父皇就很疼爱我,经常带我一起练武,看奏折,在我印象里,他一直是个很厉害的人,从没有生病过,更别说昏迷不醒了……”
“晚忆怎么说的?”林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太子,只好先关心皇上的情况。
“他说无性命之忧,但究竟为何还没有醒来,他也不知道原因……”太子叹口气说:“晚忆万事了然于胸,可他也说不出父王到底是怎么了……”
“我去问潇焕,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先不要担心,我这就去问。”林浅看惯了太子的温和,突然这样悲伤,让她也有难免有些担心,虽然皇上曾经想杀她,但她毕竟没事啊。
“等等。”太子拉住林浅的胳膊,神色担忧的看着林浅说:“我父皇那边有晚忆照顾,你若贸然去找潇焕,我担心他会迁怒于你,晚忆既然说我父皇没有性命之忧,你也无须因我这些话去冒险。”
“不会的,我有办法让潇焕说出来他做了什么,不用为我担心的。”林浅觉的太子确实在为她担心,因为太子看她的眼神里满含真挚,而这样的眼神却更让她有了愧疚之意。
“算了。”太子摸摸林浅的头说:“我只是找不到说话的人,否则断然不会和你说这些。你不用为我操心,只要陪我说说话就好,父皇那边有晚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林浅看着太子突然很同情他,一个太子被众人吹捧,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林浅想着太子对她那么好,她也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才对,太子说没有谈天的人,那她就陪他说说话好了。
潇焕回到思云阁的时间还早,可林浅却已经不在房里了,被褥都没有动过,房里也没有什么人来过的痕迹,潇焕皱皱眉,但他想不出林浅会去哪。他是为了去给林浅报仇,可林浅又干什么去了……
潇焕没有在房内久留,准备下楼,正好遇上墨歌。墨歌一见潇焕回来了,连忙说道:“师傅,师娘昨晚给你熬了汤,现在一定在厨房热着呢。”
潇焕皱皱眉,他分明没有感觉到林浅的气息,又怎么会在厨房热汤呢!但潇焕没有说话,而是缓步跟着墨歌去了厨房。
热汤的汤锅放在一边,里面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汤底,而且已经凉透了,潇焕看看墨歌的疑惑神情,问道:“林浅呢?她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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