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乘公交,人很多,相互间紧挨着,充塞了整个空间!这种场景,在成都,早已司空见惯!在我印象中,只要是公众场合,哪里都是人山人海!中国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人!
一路淌过两边人墙,在一扶手下站定,其实也不用刻意如此去稳住身形,天然的人墙保护,左右不过是肉与肉的撞击。因为个小,想要透过那缝隙看车外风景无异自讨没趣,于是我索性放弃了这个念想,改为把视眼打量周遭一切,我的视线很快被一个环抱孩子的老太婆所吸引,她一手紧握椅背,一手环抱目测两岁的小男孩。
这是怎样的一双手啊,苍老斑驳像枯树皮,骨节粗大,颜色发灰,似千沟万壑,一道又一道,深的浅的,密密麻麻,和小男孩柔弱无骨白皙娇嫩的小手成了鲜明的对比,充斥我的大脑。岁月荏苒,时光无情,让人真不敢直视!
车子一路颠婆,一路踉跄,我能明显感觉出太婆抱孩子的吃力,十来分钟,抱孩子的手来回换了两次,小孩很聪慧,或许感觉到婆婆的力不从心,小手死死的挽住婆婆的脖颈,小黑眼珠也是不停的转来转去,满是不安。
突然,司机一个急转弯,随着惯性,我眼疾手快抓住了扶手,身移两步,只是老太太可就没那么的幸运,她摔出去后狠狠地结实的撞在了椅背上,剧烈的动荡让怀里的孩子就“哇”的一声,哭叫起来,撕心裂肺,震聋发聩!
眼瞎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也看不见,动静再大,孩子的哭声再响亮,在民众面前,还是无济于事!环顾车上两排老弱病残椅,男女老少都有,看装扮猜测有西南民大的学生,有抱着幼儿园上学的年轻妈妈,也有独自求学的初中生,还有一些成年人和老太老头!不知是不是涉世未深,对外界都漠不关心,看那几个大学生,有的看着窗外,有的塞着耳机听着歌,有的闭目养神…表情都一脸的恍若所思,卓然而独立!
一再克制自己别多事!但此时再也按耐不住,,在我连问两声情况下,终于靠后排一位大姐让了座!太婆顾及不了疼痛,一个劲的鞠躬道谢!浑浊的眼里满是雾一般的感激。看着她蹒跚颤巍坐定,我终于放下了心,拉着扶手的手一直都冰冷,颤抖不已…
我无语谴责什么,我只想在我老的这天,有红领巾搀扶过马路,有雷锋让座,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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