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暮雨你还没玩够吗,洛萧萧都说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啊——”
方萋萋拔高声音,下一秒,骨节被错开,方萋萋疼的尖叫,管家连忙走了进来,只见她颤抖着身子跪跌在地毯上,而欧阳暮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目光无比骇人。
她的左手垂下,已然被掰折,方萋萋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他,后者冷冽勾唇,薄唇如恶魔一般吐出无情:“她在哪?”
方萋萋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顶着因为疼痛微微发白的脸:“你想知道是吗?好,好啊。”
她连说了几个好字,平日的优雅淡然全部被她抛出了九霄云外,方萋萋扶着左胳膊踉跄的上楼,没过多一会儿便拿下来了一个文件袋,怒火冲天的扔给了欧阳暮雨。
“自己看吧!这是她临走之前让我托给你的东西。”方萋萋站在那里胸膛一起一伏,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狼狈。
欧阳暮雨拿起时,本幽暗捉摸不透的脸色开始崩裂,裂出了怒火,裂出了寒意,如最后的光明被黑暗撕碎,彻底的粉碎在那无边无际里。
几个清晰的大字印在上面。
“离婚协议书”
方萋萋见欧阳暮雨的脸色变化莫测,竟仰头长笑起来,眼角都溢出了泪水。她从未像如此一般大笑,笑的有些不羁,有些癫疯:“看到了吗,你苦苦追的人根本不要你!离婚协议书后面的字都签好了,就等你落笔了。欧阳暮雨啊欧阳暮雨,我爱你不好吗?你非要去爱一个不爱你的人!?”
“放弃吧,她根本不爱你。”方萋萋的声音轻如风,透过欧阳暮雨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心头上。
“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方萋萋手攀在了他的脖颈上,柔情似水轻轻道。
南延市。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将所有的雾霾都一扫而空,街头早已挂上了喜庆的颜色,洛萧萧拉着行李箱站在雪地里,看着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人,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禁不住呼了一口气。
马上就要过年了。
她的脸上带着彷徨之意,低着头用脚戳着地上的雪。
她要去哪里?
偌大的城市里,没有一个认识她,也没有她认识的人,此时此刻她才觉得自己好渺小,芸芸众生中的一颗尘埃。
又呆站了半个小时,腿已经冻麻了,洛萧萧吸了吸有些堵塞鼻子,心想坐飞机时空调不小心开大了,吹着感冒了。
她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点感冒药讨了一杯热水服下,她捂着纸杯坐在公园长廊中,有些焦虑不安。虽然很想休息,但是又怕自己的身份证验出之后,欧阳暮雨又找到了她。想到上次,洛萧萧以为他会被耍的团团转,结果这匹狼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直奔飞机场。
洛萧萧再也不想在保镖堆里,众目睽睽之下被欧阳暮雨拽走。
纸杯中的水已凉透,洛萧萧一口气灌了下去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就算是睡大街,她也不可能再回去!
头一回即将要沦落到睡大街的洛萧萧有些茫然,她最终还是找了一个车站休息室,打算进去住几晚上,看看欧阳暮雨那边的风声。
但待她一进去时,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打满了地铺的流浪汉。
不得不说南延市还是比较人性化的,到了晚上会腾出一半的休息室让给流浪汉住,第二天一早又会派清洁工将这里消毒打扫干净,虽然耗费人力物力,但是却赢得了名声。
洛萧萧踌躇的站在那里,真论到现实上,她还是没有做好什么准备。
几个流浪汉看了一眼来人,又阖上了眼睛,大半夜的坐车都习惯了,也就不会再理会洛萧萧了。洛萧萧犹豫了一下,拘谨的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她还是不能够与他们同伍。
洛萧萧睡的很轻,只要有风吹草动的声音都能把她惊醒,额头渗出细细冷汗,她很困,但是又不敢阖眼,生怕再睁开眼睛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欧阳暮雨。
这一夜她没睡好,第二天天刚刚擦亮时,洛萧萧就又醒了,见那些流浪汉开始窸窸窣窣起来,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出休息室。
洛萧萧头疼的捂住了自己太阳穴。
她忘了头顶有空调,所以在空调下坐睡了一夜,就这一夜的功夫,空调吹的她头昏脑胀,疲倦炫目。等洛萧萧起身时,腿软的差点跪在了地上,一摸额头,滚烫如火。
洛萧萧咬唇。
想到去医院需要身份登记,她便又去昨天买药的那家药店,买了两粒退烧药,就着还是讨来的温开水喝下。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马上就要过年了,人们都沉浸在欢悦的气氛中,大街上的红灯笼也高高挂起,道旁的杨树早就扯上了小灯。
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但也是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
青城。
“洛萧萧失踪了。”杜子规得到消息后,就找到了方萋萋。后者慵懒的倚在沙发里,面前摆放着佣人刚送来的茶点。她的头发昨晚刚刚做完,波浪妩媚,眸光倚在眼尾,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
“嗯,我送走的。”
“你送走的?”杜子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你知不知道最开始欧阳暮雨动用了多少人力?他当天就包围了整个青城,周围的三个城市也受到了牵连,武警特警都出动了,好不容易把人捉到了,你又给弄走了?”
这两天青城风风雨雨,他也不是没听过,细细梳下来,就是这阵子的事。
他真的不敢相信方萋萋能在欧阳暮雨眼皮子底下把洛萧萧弄走。
“不止是我,洛萧萧自己也想走。”方萋萋笑着,“只要她想走,哪有拦得住的人?”
“是你把消息抖出去的?”杜子规蹙眉问道,毕竟洛氏企业破产的真相没几个人知道。
方萋萋摇头,“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谁。”
说到洛萧萧怎么知道洛氏企业破产的真相时,方萋萋也好奇。欧阳暮雨处处小心翼翼,生怕她听到一点风声,但是就在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情况下,洛萧萧还是知道了,可见背后那个人的手段不一般。
“是我们素未谋面的盟友。”杜子规思索了一会儿,总结了一条。
“不论盟友还是敌人,能拿得起枪就是人。”方萋萋微微抬起下巴,举起红茶,优雅的饮尽,阴影镀在未经光照的脸上,眼角垂下尽是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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