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诗人一般是失意的人,因为满腔的郁结之气需要发泄,又无人倾诉,只能诉至于笔端。——题记
一
我并不是诗人,虽然我偶尔也写诗,但更多的是散文。诗人这个名词在我长达20年的岁月里是绝缘的,直到大三那年的暑假,偶然间加入了一个写诗的群。
那年,我徘徊于大三和大四中间,在一个小公司开始我的实习生涯。老板的一个朋友在微信群里分享了一个公众号,他们是一群诗歌爱好者,对于文字我是热爱的,对于诗歌我是陌生的。于是我关注了这个号,并在后台留言,大概意思是希望能一起交流,向你们学习。就这样我进入了那个群,那个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之后的两年里对我产生很大影响的群,当然这是后话。
处在一个陌生的群里,谁也不认识谁,我除了每天把写的诗发进去外,基本上是潜水状态。虽然我诗写的不咋地,但我的态度很好哇。群里每天会出主题,根据主题写诗歌,我每天按时上交作业,几乎不间断。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久,我也以为会维持好久,却没想到我的春天来了。
我注意到群里的一个男孩子,他和我一样都在实习,都是大三,而且学校很近。他写的诗很棒,他唱的歌很动听,他的段子很幽默。总之是在一个夜色沉醉的晚上,他来学校找我,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二
蜜一样甜的夏天,夹杂着雨滴和歌声,轻快快地嘀嗒着。
那个时候呢,再也没有想要写诗的欲望了,因为每天过得很快乐,快乐得没有苦恼,快乐得没有头脑。我是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呐,每天晚上都有人给你唱歌,为你写诗,简单着,陶醉着。所谓的失意、所谓的诗意,统统不见了,我只是一个被幸福宠坏的孩子。舍友说,从来没见你这么开心过,你们真的好甜蜜啊,想想那时候狗粮撒了一大堆,伤及了周边无辜的单身汪。
记得有一次,群里出主题“疼痛”,我的脑海里没有关于疼痛的概念,我只知道我很快乐,嘴角洋溢的笑容都在诠释着,疼痛是什么滋味,我才不想体验呢。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漂亮的”,这句话我非常赞同。那段期间是笑容最甜的时候,也是最注重形象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一直是现在这样该有多好,夏天夏天好甜蜜,还藏着许多小秘密。
当然也有吵架的时候,前一秒在哭泣,后一秒就被哄好了。不成熟、幼稚、矛盾,在热恋的强大光芒下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我们甚至想到了毕业就结婚的话题。但也只是想想,因为夏天很快就结束了啊!
三
夏天真的好短哦,短到只有两个多月,短到连幸福的甜蜜都没有仔细品尝,短到连分手的余温都感受不到,就这样匆匆地进入了秋天。
自古逢秋悲寂寥,伤春悲秋难道是宿命吗?这个悲伤的秋天,连同我悲伤的心情,齐刷刷地在敲打我无眠的神经。我既失意,又诗意,盘旋在脑子里的除了苦涩,还有无法言说的痛。我不停地写诗,写秋天与爱情的关系,秋天来了,爱情老了,我的心也碎了。明明每天都会迟到的我,突然变得早起了;明明经常会莫名其妙笑的女孩,突然之间收敛了所有的笑容;明明害怕孤独怕的要命的一个人,突然越来越喜欢独处。
有人说,分手一定要当面说,是的,我们也是当面分手的。不管我怎么苦苦地挽留,也改变不了结局。我选择逃避,退出那个共同所在的群,因为我不能看到、听到关于他的所有消息;我选择深夜默默哭泣,躲在被窝里,流在日记里,滴在心里;我选择沉默,对好朋友、对舍友、对同学,因为我不敢提,一提起就忍不住哽咽。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我也终于走出了失恋的阴影,不再那么难受。
四
去年的11月份,我离开了石家庄,踏上了北漂之路,之所以北漂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逃离那座城。那是个冬天,我拎着大包小包,坐在火车上,对于未来既迷茫又惆怅,并不清楚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白雪纷飞的冬季,视线所及之处,找不到起点也望不到终点。我很迷茫,经常在听夜空中最亮的星这首歌,周末自己出去转。
来到北京后和前任联系过,还有微信,偶尔会聊起最近的情况。其实我一直都放不下,是我主动找他,跟他打电话要鼓起勇气,想好台词,紧张地不得了。后来他毕业后也来到了北京,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可以恢复正常,还幻想着某一天能和好,现在却只能苦笑。知道他有了新人后,我躲在厕所里大哭了一场,然后删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清空掉了一切。他一遍遍地给我打电话,可惜我已经拉黑了,那天我想的是如果不是你的不拒绝,我又何苦耽误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足够长,足够我走出来,而不是一直靠回忆过日子。我想断绝一切来往,不要打扰我就是对我最好的尊重,让我一个人痊愈,一个人品尝完春夏秋冬,仅此而已。
冬天到了,新的春天不会远了。突然发现现在的生活很安静,心里没有住着牵挂的人,身边没有坐着喜欢的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心很静,风很清,就是天不蓝,水不绿,整天被雾霾环绕着。你会发现,当你刻意地想要避开一个人,再小的城市竟没有一处能够再次相遇的地方;当你无意中想到某个人,偌大的城市也能够碰见,这就是缘分呐。
时间悄悄地走,冬天偷偷地溜,放肆地去奔跑吧,所有的苦和乐,悲与喜都是永恒存在的,又何必在意谁多谁少呢?反正生活的滋味就是这样,苦中透着甜,甜中带点苦,少一点忧愁,多一点放下,减轻一点敏感,增加一点坚强,紧接着日子会多一点乐呵,少一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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