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两张旧照片,是老爸从军时拍的。
一张是他在雪地里,迎风而立,步履青霜,双臂相拥这天地,与这梨花雪白共作一幅北国的画。
多年前还是很帅的,和现在的胖子完全是两个人一般。
另一张是在营帐里,几个战友,一人一个陶碗,举过肩头,一饮而尽,他那时还是很羞涩,一个人带笑的躲在照片的右上角。而这张照片的主角呢,是他们的连长。
我忽然想起,今年年初,我似乎见过和他们连长很像的,一个胖子。
大概是幻觉或者记错了。
事实上,每隔几年,父亲都会大费周章的做一些极其霸道的菜,他平时是极少下厨的,但并非厨艺不行,只是惫懒罢。
而我有印象以来,最近的一次是牛骨头切了一大盆的大蒜子,辣椒,葱,还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口味素淡的一家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配料。
我模糊记得还有次是卤牛肉。
家里来了一群叔叔伯伯,有的开着大货车,
有的开着小汽车,有和我老爸一样,大腹便便的胖叔叔。
也有和他相反的,腰杆笔直,棱角分明的瘦伯伯。
时间,最是摧残长相。
所以我从来不信算命,看面相,二十年前尖嘴猴腮的一脸穷酸相的,二十年后天圆地方一脸富贵相,好赖都让算命的说了。
妈妈与我说这是他们战友聚会。我只觉得是一群人找个借口大吃大喝罢了,啤酒是按箱算,白酒是用碗呈。
只是这也年近五十了,就越来越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现在想来他们每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而过年酒驾查的又严,也不知道他们后来如何安置的。但从没有人在家里过夜过。
怕打扰妻儿,也就是我和妈妈。
家中闲记,时间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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